第三天,陈远将红布包好的锦盒交还给老罗,石头全部搬进去!一个人躺在躺椅上,对着漏进来的阳光,看着前两天已经打磨好的石头,晶莹剔透的颜色里透过的光,带着那么让人愉悦的因子通过眼睛注入了身体,陈远觉得全身都极其舒坦,横着竖着都是一种从没有过的美好享受,掺杂着不可抑制的兴奋和激动的享受!
机器的轰鸣声已经像背景音乐一样,听着陈远耳里,是那么柔和可亲。罗家父子的忙碌却一如既往地认真到一丝不苟!
罗中庭继续背对着陈远雕琢那块玉佩,罗开明按部就班地切割打磨石头,再不看轻慢和懈怠。陈远除了极偶尔看向这边,再没有观察他们。可是在小罗手底下切开的石头,却总是一刀一刀地牵动着他的心,或惊叹,活不敢相信,或不可思议。直到再次日薄西山,连老罗都一脸严肃!
“小明,回家带铺盖过来,还有跟家里人这样说……”老罗说。
“知道了,爸!”小罗走了。
“收工了?”陈远看到两人停手,站起走了过来,“今天怎么不装盒子?”陈远看到老罗的工作台上只是盖了红布,锦盒在地上翻开放着。
“从今天开始,我们三人吃喝拉撒都在车间里,直到加工完成!你也是!”老罗特别强调了一下。
“我不是很赶,很着急要这批东西的!”陈远茫然地说。
“孩子,我是为了你好,就当是替儿子补偿你的损失吧!”老罗意味深长,陈远却没有发觉也没有在意。
“好,辛苦罗师傅了!”陈远想着既然他们愿意,早一天总比晚一天要好!
小罗回来的时候还给陈远也带了一床凉席和夏被,同时还带回来了晚饭,好像从这一顿开始,一直都是小罗在订饭拿饭!老罗吃了晚饭,偌大车间只开了工作台的灯,开始了加班,陈远不知道他干了多久,只知道一觉醒来,老罗还在工作台上,看表已经半夜一点钟!
第四天一早醒来,小罗已经提了早餐回来,而老罗好像刚刚跑步回来,也是草草吃了早饭,父子两个就各自开工了,陈远只是看着地上那一堆石头一块一块在逐渐减少,而小罗的工作台上,被红布盖着的大箱子里的东西却不知道多了多少,陈远没有去看,不是小罗不让看,而是他憋着一股劲要最后全部切割打磨后再看,他想给自己一个心跳可以停顿的惊喜!
那种欣喜到癫狂,心跳到窒息的惊喜!
只是他不知道,这样滔天的惊喜,转瞬间就可能变成滔天的灾难!
罗家父子因为先前一个失误,也算因果机缘,尽力弥补,何尝不是救了陈远的性命!
第五天如旧!罗父依然工作到很晚!车间里有空调,虽然不热,可是挡不住蚊子大军的侵害,陈远已经被咬的满脸浮肿,倒是小罗好像还好!
第六天晚上,小罗递给陈远一个蚊香,和老罗一起坐在了陈远身边,似乎有话要说。陈远也发现连续六天赶工,石头已经全部切割打磨完成,也就是那个被红布盖着的大箱子已经装满了陈远的期待。他不由得两眼放光,嘴角上扬地看着罗家父子!
陈远兴奋地冲过去揭开那片红布,却被老罗一个声音叫住了!
“陈远!”看到陈远停步回头,老罗接着说,“孩子,你先坐下,我有话对你说!”
老罗面色凝重,陈远也心里也凉了下来,看着老罗的脸回到了座上。
“怎么了?罗师傅/”陈远疑惑地问。
“这个玉佩雕好了,你看一下吧!”罗中庭将手里的锦盒郑重其事地交给陈远。
陈远也小心翼翼地捧过来,他现在像是捧着一个孩子一般,虽然他还不能切身体会这个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但是珍贵和小心却是心底里发出来的。陈远轻轻地将锦盒放在面前的小茶几上,抠开锁扣,缓缓打开!
一个圆形玉佩静静地躺在盒内,图案是游龙戏凤!陈远将玉佩轻轻地请出于手掌,这雕工简直无可挑剔,这一龙一凤仿若注入了灵魂一般地生动,这就是一件艺术品,而且罗老将玉本来隐藏的瑕疵都巧妙地利用图案剔除了,面前的这一方玉佩的玉质,可以说极品一般莹润剔透,毫无瑕疵!
巧夺天工!陈远脑子里只有这一个词,他现在坚定地相信,眼前的罗老是一个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的人物,一方璞玉在他手里尽可以无限地被完美化!
“罗老,这个是我那块玉吗?”陈远不可置信地问。
罗老点点头,依旧一脸凝重,根本没有陈远掩饰不住,克制不了的欣喜若狂与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陈远彻底暴露了心底的惊叹和狂喜!
“陈哥,我爸是…”小罗要说什么,被罗老以眼神制止了。“陈哥,还有这里,已经全部打磨完了,你查验一下!”小罗说。
陈远更加万分小心地将玉佩放回锦盒,跟着小罗去看那个被红布盖着的箱子,那里现在是他的全部身家!堪比性命!
小罗倒是没有故弄玄虚,直接揭开了红布,打开了箱子!
所有引入眼帘时,陈远再也把持不住,想要疯狂地做什么?却心脏猝停般地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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