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子鱼遭遇到了强敌,张瑄师叔的话他听见了,但他根本不敢放松分毫,甚至连放出符箓的机会都没有。
身躯鲜血直流,往日非常爱好整洁的他,现在连看都不敢看上一眼,望着身站在自己身前的人,神情凝重之极。
“终南之俊才,实在仙门之最!”
只见在子鱼的前方,有一位身穿白袍,脸庞浮现沧桑的中年男子,然而他吐出的话却是让子鱼不敢有丝毫大意。
“终南虽说无有你武当之才,但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你身为武当长老,为何要屠戮我终南弟子,如若被我掌门知晓,你难逃其究!”
子鱼知道这个人的身份,面前之人身为武当长老,当初自己还有幸见过他一面,不想今日对方居然杀戮自己弟子,要知道身为长老,那个不是德高望重之辈,对于他的行为,子鱼感到不解的同时,又离奇的愤怒。
“哈哈,哈哈,哈哈”
哪知面前的中年人听见子鱼说的话,突然哈哈大笑,过了连久,这人仿佛笑够了,脸庞徒然变的异常冰冷。
“你终南还好意思罔顾仙门之一,当初我的侄女在那林睚老匹夫面前受难,他却毫无怜悯之心,眼睁睁的看着我侄女就这般死去,你说,你终南还敢自称仙门吗!”
声音震怒滔天,在他说完后,一把飞剑出现在他的头顶。
手诀一掐,根本就不顾子鱼的反应,只见那悬浮于空的剑身一震,而后迅速向子鱼飞来,与此同时,一股威压从中年男子身上散发,让他浑身动弹不了。
子鱼对于这股威压非常熟悉,这股威压是修为高深者对于修为薄弱者的威压,哪怕此刻自己有天大的手段,在这恐怖的威压下,也动弹不了分毫,又谈何躲避。
子鱼明白了,面前的人是带着杀自己的心来的,自己今日必定身陨。
但是!
凭什么,凭什么自己要替别人来挡灾,凭什么自己要做林睚长老的替罪之物?
漫天的想法在脑海流过,子鱼双目徒然通红一片,这居然是入魔的预兆。
眼见漆黑的飞剑就将来到头顶,子鱼在千钧一发间,身躯动弹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丝动弹,才让他免遭身陨之祸。
精光一闪,望着子鱼,面前的中年人浮现些许兴趣。
“好,不愧为终南前任大师兄,当初我看见过你,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不过如今落到这个地步,真的连我都为你感到可惜。”
双瞳血红一片,子鱼已然入魔。
“我要你死!”
手中的法决快速掐起,一股道非道,魔非魔的气息从子鱼身躯散发,看见这番景色,那中年人脸庞一愣,似乎发现了什么,突然再度哈哈大笑起来。
“你已然身入魔道,从此正道将不容你分毫,哪怕是你的宗门终南,也亦然不能容你,如此你就此解脱,还能落个好名声,但你苟延残喘,只为一线生机,天下必将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对于面前的人说的话,子鱼已经听不清了,此刻他脑海哄哄作响,一股股魔念随之而来。
“我要杀了你。”
“是你将我逼上绝境,我要杀了你!”
“为什么我会成为这个样子,为什么?”
“李珣,都是因为你,是你害的,我要报仇!”
“……………”
无数的魔念自心中开始传入大脑,让子鱼双目更为妖邪,摇了摇头,望着身前的这个人,白袍中年人心中突然兴起一股兴趣,对,就是兴趣。
“我不会杀你,现在的你不过一头丧尸理智的魔道中人,杀你,我怕脏了我的双手。”
漆黑的飞剑开始缓缓隐去,最后望了子鱼一眼,白袍中年人突然笑出声来,这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
徒然,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嘴角浮现诡异的笑容,不顾双目血红的子鱼,身躯开始渐渐消散。
嘴中大口的吐息,血红的双瞳并没有随着白袍中年人的离去而消失,在看见面前的人消散后,一口鲜血从子鱼从嘴角吐出,显得是如此凄凉。
“子鱼!”
一道金光从天际急速飞来,似乎看见了站在虚空的子鱼,连忙向这边飞来,不过在张瑄越靠越近时,他发现了不对劲。
染血的衣袍,是如此触目惊心,身躯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便会坠入凡尘,当他靠近后,看见这一幕,瞳孔猛然一缩。
“子鱼,你………….。”
缓缓的回身,一双血红的瞳孔浮现在张瑄面前,见到这番变故,张瑄脸庞大变,嘴角直哆嗦。
“师叔,是子鱼没用,是子鱼坚守不了道心,让心魔得逞,如今我不过是个入魔之人。”
凄凉的脸庞是如此不忍目睹,那双血红的双目清清楚楚表明,刚刚在自己没有来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徒然,子鱼跪在虚空,向张瑄重重一礼。
“心魔入侵,即是魔道,如若今日师叔将我了结,我亦然不会怨恨师叔!”
身躯颤抖,本是想拉子鱼起来,但是一想到变成这样的子鱼,张瑄心中怒火滔天,这样的子鱼,宗门还会要吗?
伸出的双开始僵硬,最终再也不能往前动弹分毫。
似乎知道了张瑄的决定,子鱼嘴角凄凉一笑,只见他突然向张瑄磕头,直九叩后,才站起身子,看见这番莫样,张瑄心中的痛苦犹如火山爆发。
“今日终南再无子鱼,天地间又将多出一魔道中人!”
僵硬的双手缓缓收回,滔天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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