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仍然是马龙驹的调查报告内容)
张小梅转述完了曹晓丹在酒后所说的,她“失踪”这一年间的奇特经历。
我继续问张小梅:“那么这些年来,曹晓丹一直都呆在k市吗?”
她想了想,说:“是的,这个我了解,我们同学每年都会搞几次聚会,她每次都来的。她从外地回来之后,再也没上过学,就是在社会上混。她曾经好久也没有出去工作,可能是手头上有钱吧,足够她过着奢侈的生活的,但是她那个花法,有多少钱也都得败进去呀!后来,她手里真是没钱了,好在她妈妈还给她留下一套双室的房子,于是,她就把这个双室租了出去,用房租的钱另外在城市郊区租了一个小间单住着,余下一点钱做生活费。她从那时开始出去打零工,当过酒吧的陪酒女、饭店服务员、商店售货员、保健品推销员等等,基本上就是干的这类工作吧。”
我又问:“那她现在的家庭情况呢?爱人是干什么的?孩子多大了?”
她说:“那些年来,曹晓丹身边的男人也是不断,可是都没有长久的。后来她都快三十岁了,早过了该结婚的年龄了,却没人要了。后来经人介绍,嫁给了一个国营工厂里的熟练工人。那个男也有三十多岁了,是个老光棍,家是外省农村的,他是以老换少(当年国营企业的一个政策,老工人提前退休,可以安排一位子女进来当国营工人。)来到k市的,之前是放牛的,没有什么文化,人比较死板。不过,他们一开始日子过得还可以,后来,大约是九十年代末期,那个工厂倒闭了,她家的男人就出来在街头干力工,也挣不了多少钱,他们有一个儿子,正在读初中,吃穿用度加上补习班什么的,费用也不少。还是我介绍曹晓丹来这个家政服务公司上班的呢,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她还勾搭上了老板,真是本性难移呀!”
“曹晓丹来这个家政服务公司有多久了?”
“有两年了吧。”
“那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悠闲的?”
“这个……大约是一年多以前吧,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总之我很忙,也没闲心盯着她,后来才慢慢地发现,她其实没干多少活,我们的同学、熟人经常看到她在街上闲逛或者打麻将,却能拿着很高的工资,真是气死我了。”
我说:“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情况可以提供的吗?”
她想了一会儿,说:“没有了,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侦探老弟,你最好给她抓起来,关她三年,让她实点!”
我笑了笑,说:“我只是受人委托来调查的,我也没有那个权力呀!”
问题都问清楚了,我又付给了她一笔报酬,也不用她再来打扫卫生了,并且约好了要保密。
(关于曹晓丹的报告结束)
看完这份报告,我也是大吃一惊。我早就觉得那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没想到,她还有那样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这么说来,她生的孩子难道是……?!
我起来喝了一杯水。朝着陈孝雄的那个创作室看了一眼,我心想,他这时如果出来的话在,我就让他也来看看这几份报告。这都是他逼我这么做的!
可是,他没有出来。我也无暇多想,又翻开了下一份报告。这是关于陈孝雄的前女友在海边死亡的真相的。
在这份报告中,马龙驹写道:
我驱车来到了陈孝雄曾经住过的那幢海边别墅,希望不要去得太晚,如果那里已经拆扒完毕了,就很难调查了。
我到达那里的时候,那片别墅已经开始拆扒了。但是只拆了几个,可能是资金没有完全到位吧,又停工了。好在要调查的那幢别墅还没有拆,附近的人也都搬走了,一付破败的景象。
我来到了那座别墅的门前,翻墙跳了进去。
我一眼就发现了葡萄架下的那个坑,过去仔细查看了一下,那个坑大约有一米深,直径也有半米,我用随身带的铲子又在坑里扒了扒,竟然在泥土中发现了一缕头发!
那头发是长长的,看上去应该是女性的头发。而且,我还在那坑里竟然发现了少量的腐烂的疑似人体组织的东西。
我把采集来的样品,装进密封塑料袋里,去了b市的公安局。
我拿出工作证,请求他们的援助。
他们给予了大力的支持。
经过化验,那头发确实是人类的头发。而且,头发根部还有少量的腐烂的皮肤,应该是从地下埋着的腐烂的尸体的头上脱落的。那些少量的腐烂的肉确实是人肉。
可是那里没有发现尸体!会不会是被陈孝雄给转移走了?
我和几名b市的警察以及技术人员,再次来到那座别墅,这一回,我们破门而入,对室内和院子都进行了侦查。
葡萄架下,那个坑的周围没有发现别的可疑的线索。
在室内,技术人员在浴室的桑拿石的孔隙中,发现有残留的人类血迹。
通过技术鉴定,那陈年的血迹,血型和当年因为意外被鲨鱼咬死的梁如水的血型一致!
我又从档案室里拿出了当年关于梁如水死亡事件的鉴定报告。
那具无头**的尸体,只有一张略有模糊的照片,值得一提的是,脖子那创口处却没有拍特写。鉴定书也很简要,死者梁如水,女,24岁,发现尸体的日期是20xx年的9月18日,死亡时间是9月17日夜间,死亡原因是在海边游泳时,头部被鲨鱼咬下吞食。
这时候距那起事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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