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有些奇怪,杜迁这个时候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忙答了一声,门这才被推开。
门外杜迁拱手施礼,后面还跟着一人。
“寨主哥哥,我来寻你有事禀报,正遇着老人家,就一起来了。”
杜迁身后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脸色却极为红润,配着埋头白发看上去很是怪异。
这老人是王伦的义父,也算是捡来的,前一段日子手下喽啰下山劫掠,哪知道却遇到这个老人,老人破布包裹一只,喽啰们也不为难他,这是梁山的规矩,老幼妇孺不劫。
哪知道这老头儿反而讹上了,说是喽啰们吓着他了,腿下软了走不得路,非得上山不可。
无奈带上山,这老头一见王伦变本加厉,非要王伦认他做义父,搞得王伦哭笑不得,喊打喊杀的想吓唬吓唬他,哪知道老头儿楞是不买账。
也不知道王伦当时是怎么想的,一番搅和之后,居然还真的认下了这位义父,老头儿也怪,只说他姓周,愣是不告诉他名字。
王伦也无所谓,自己山寨还小,没人会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老头儿虽然古怪,看着倒也可怜,义父就义父吧,反正这世里自己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周老头负手挺胸,慢悠悠的踱了进来,看到王伦盘膝在床,知道他在苦心修炼,眼中露出一丝笑意。
“见过义父大人!”王伦腾身下地,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周老头眸中掠过一丝欣慰,在王伦抬头前又快速的收敛起来。
“这么晚,为何还不休息?”
“义父,我在例行每日功课,因此有些晚了,义父大人这会儿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王伦自穿越过来起便对这武事极有兴趣,每日勤练不辍,没有一日懈怠的,如今倒也习惯了。
“也没什么,只是人一上了年纪,晚上总睡不踏实,起来转转,见你屋子还亮着,就来看看。王伦啊,这习武虽好,却也要有个度,你需知道一点,无论文武事,都逃不过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正所谓过犹不及,你可明白?”
王伦忙不迭点头,老爷子并非传统意义上的酸腐文人,这些话不管对错,总是为他好的。
见他乖巧受教,周老头眼中露出一丝欣慰,自顾坐了下来,沉吟片刻才慢悠悠开了口。
“凡事量力而行,懂得适可而止,你是个聪慧的,义父也不多说。”
“义父教训的是。”
周老头笑了笑道:“你要是不着急休息,我倒有一事问问你。”
“义父请问。”老爷子怕不是路过而已,想必是专程前来,想到周老头的古怪,不禁展颜笑了起来。
“义父自打上山,每日行猎钓鱼,倒也悠闲自在,孩儿平时少问,也不知道义父是否习惯。”
周老头脸上浮起几分莫名的神色,随即转为淡然。
“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这里再不习惯,天下之大,怕是没有老夫的容身之地了。”
王伦笑着点点头,静候义父的问话。
“王伦孩儿,你如今落草水泊,到底是个什么打算?难道要做一辈子土匪水寇不成?”
“有何不可?”王伦给老爷子倒了一杯茶笑道:“您也看到了,虽说是落草为寇,我们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很少出水泊劫掠他人,梁山上飞禽野兽多不胜数,水中鱼虾更是数之不尽,山脚下我们自己开辟的农田,平日自给自足,没有官府搅扰压榨,岂不快活?”
“正是因为如此,你可想过,这八百里水泊之地,说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如今还不为人知,用不了多久必然传扬出去,到时候打这梁山主意的还会少吗?”
王伦心中一笑,老爷子这话说得并不错,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他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孩儿省得,义父大人宽心。”
周老头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深深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王伦孩儿如何看待如今天下之势?”
“天下之势?怎么说?”王伦不动声色问道。
“赵宋天下,实已到了强弩之末,但看这些年皇室所作所为,早已失了天下人心。”
“孩儿倒是看不出来,只见歌舞升平,依旧是那副模样!”王伦眉头一挑,似笑非笑道。
周老头霍然站了起来,红润的脸上露出几分坚毅之色,负手挺胸侃侃而谈。
“赵宋正统,这是不可否认的,然而如今江山不固,边境多事,烽烟四起,虽然内地承平,然而世家门阀如今多抱以他念,朝中奸堂横行,家国天下,似乎分得越来越含糊了。”
王伦沉不住气了,这些话表面上看来不过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万金油的句子,但是却正正契合了如今的形式,王伦不傻,他岂非看不出?
“那依义父的意思?”
“寨主,凡事谋在先行在后,日后种种,现在未必清楚,只是未雨绸缪罢了,想我梁山外有水泊天险,内有群山险峻,正是易守难攻的绝佳大本营之地,正如你方才所说,又有资源丰沛,如果有一天事有不协,梁山必为群狼环饲,因此义父认为,为今之计,不妨广纳人才,兴备武事、囤积粮草军械。”
“义父待如何?”
“若是有那一天天下纷乱,梁山之主南据可为一方雄主,北顾可成千秋霸业!至不济,也不会为人鱼肉!”
王伦犹豫不语,好半晌才抬头轻声道:“义父可愿助我?”
周老头一愣,忽然仰天长笑起来,笑完却也不多话,点点头交代了一句早些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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