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念珠听到楚玉蕤说夜里起来时有些惊慌,忙问:“那……姑娘可听见了甚么?”待反应过来自己行为过激时,忙调整好表情。
楚玉蕤只摇摇头,暗地里观察念珠的一举一动,主子睡在地上,她首先过问的不是是否受伤或感染风寒,反倒问她可听见甚么声音,她这个堂姐,倒至今都未曾出现呢……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大堂内一声尖叫,将楚玉蕤的思绪拉了回来,外头一片混乱,喧闹声越来越大,楚玉蕤隐约听见兵器同地面相撞的声音。
“发生了甚么事?”楚玉蕤一把推开念珠,却瞧见楚玉贞跌坐在地上,显然被吓得不轻。
“客栈……出……出命案了。”楚玉蕤朝下一瞧,大堂正中央躺着个大汉,头部被酒坛砸中,像是失血过多而死。两旁站着整整齐齐的官兵,还有两队士卒,身材魁梧,像是战场上的人。
一男子身穿盔甲,出示令牌,“本将奉圣上之命收兵回京,未想到回京途中见此命案,特来助大人一臂之力,还请客栈中的客人们全部集中至大堂,将客栈封闭。”
身边的县官听命,忙按照他说的做,楚玉蕤扶着楚玉贞下楼,同客人们站在一处。心下转了几个来回,方才那男子自称“本将”,当今还驻扎在外带兵打仗的恐怕只有云家嫡子——云璟了。
阳光一闪,那大汉的脖子上一道光瞧着刺眼,楚玉蕤眯眼,“这是……”还未等她想好,不知是谁推了她一把,楚玉蕤直直向那大汉倒去。
“出不出手……”左臂上的梅花胎记亮的吓人,只是无人瞧见,楚玉蕤唯恐暴露,却及时被云璟拉住,“姑娘没事罢?”
“无妨。”再去瞧大汉脖子上的针时,却没了踪影。
“姑娘可是……云扬楚氏?”云璟在扶楚玉蕤时瞧见了她腰间的家族令,问道。
楚玉蕤诧异,不知他为何认得自己,这副身体中明明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记忆。
云璟知晓她不认识自己,便解释道:“本将回京途中,受平王所托,将姑娘平安护送至安平。”说罢,他拿出平王之信,这样一来,倒把楚玉蕤搞得更加糊涂,平王又是谁?
身旁的楚玉贞瞧了信,道:“有劳云将军了。”
“这位是?”云璟瞧着玉蕤、玉贞两人不同的气质,倒觉得楚玉贞乃是楚氏之嫡。
“家姐……”楚玉蕤并未加上甚么别的说辞,她觉得这个楚玉贞远没有她想的那般简单。
这几日,客栈因出了命案,已经被官府查封,大汉的尸体也交由仵作查验,楚玉蕤不知那日是谁推了自己一把,来分散云璟的注意力,以此拔掉大汉颈上的针。
那大汉哪里是喝醉了从二楼滚下来意外被砸死,分明是有人故意杀之。按照云璟的眼力,若是没有那一推,恐怕他也能觉察到那根针。楚玉蕤越想越觉后怕,此时门却被推开,念珠进来道:“三姑娘,案子查完了,我们可以离开了。”
客栈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由云璟的军队护送,自是安全了许多。只是途中楚玉蕤又犯病几次,不得不停下休息。
“将军,属下不知将军当初为何答应平王,这点儿路程,按照平日里,三日便走完了,现在带上两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走了这般久还未瞧见城门。”见又停下休整,云璟的副将抱怨道。
“云家向来忠于圣上,楚姑娘此次出行莫说是侍卫,连丫鬟也只带了一个,莫要提多危险,将楚姑娘安全护送至京,恐怕不仅是平王的愿望罢。”云璟不愧出身于世家,宫中之事倒也看得清楚。
远处楚玉贞下了马车,给将士们分了些水,“云将军,舍妹身子不好,教将士们停留了许久,耽误了大家的行程,还望不要怪罪。”楚玉贞来到云璟身边福身道,方才抱怨的副将听到这话有些不自在。
“本将来的本就有些晏,楚姑娘不必客气,不知三姑娘的病可好些了?”云璟未想到楚玉贞会亲自下马车来,便聊了几句。
身边的副将瞧着楚玉贞离开的背影摇摇头,叹口气。
“怎的了,好端端的叹甚么气?”云璟拉了拉缰绳,飞身上马,预备出发。
副将也一跃上马,“属下就是不懂,同出一个世家,那二姑娘倒是温柔大气,同三姑娘的木讷比起来,二姑娘倒是更像嫡出的。”
云璟拉紧了缰绳,骑马先行,“哼”了一声,也不知是何心情,“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何时也学会嚼舌根了,嫡出庶出可不能一瞧便瞧出来的。”
城门渐近,队伍却在这时停了下来,云璟下马,来到马车前,楚玉蕤同楚玉贞下了马车。
“按照规矩,本将将带人马回宫中向圣上复命,不能护送姑娘进京了。姑娘进京后,会遇见陛下派来的林公公,一切事宜,林公公会安排妥当的。”云璟抱拳,而后离去。
行至城门,马车却被拦下,“请出示令牌。”
“令牌?什么令牌?”楚玉蕤没想到还要令牌才能进城,不知自己腰间系着的家族令便是。
“他们说的是家族令,进出城门皆需令牌,按身份品级,各国公主、皇子、世家嫡子均有令牌,只是上头的图案不同罢了。”楚玉贞解释道,瞧着她腰间的家族令。
楚玉蕤摘下令牌,并未交于楚玉贞,而是直接出示令牌给守城门的士兵。
“放行!”城门打开,马车继续前行。
楚玉蕤清楚的感受到,楚玉贞瞧自己的眼神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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