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赵公公看见那两人摔了木材,忙过来指责,“这可是上好的木材,摔坏了你们便是搭上命都赔不起!”
“好了,赵公公。”白其殊起身,皱着眉头,“木材没有受损,现在我却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赵公公听到白其殊说这话,面上带着几分惊讶,走到白其殊身边问道:“白侍郎发现了什么重要的问题?”
白其殊转了个身,指着地上的木材道:“这花纹……”
“这花纹雕刻的当真是栩栩如生啊!”苏淮突如其来的一声赞美将白其殊的话打断,“定然是赵公公费了不少力气找来的能工巧匠所刻吧。”
白其殊想要说什么,苏淮却在她身后扯了扯她的衣袖。
赵公公听苏淮这样说,忙谦虚道:“老奴为陛下做事,自然是哪里都马虎不得的。”
苏淮点点头表示赞许,“天气炎热,未免做事时候慌神,小四,你去将屋里头的水果分给那些工人们吧。”苏淮吩咐身边的小厮道。
小四点点头,忙进了屋里头按照苏淮吩咐的去做,赵公公一听他要把水果分给工人,忙想要上前阻止,苏淮在他还没说话前就拦住他道:“行了,赵公公你也累了,去休息会儿吧,这儿有我和其殊就好了。”
赵公公弯了腰道:“两位侍郎都在这里,老奴岂敢去休息。”
苏淮又绕着车上还未卸下的木材低头仔细看了看,白其殊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赵公公看见苏淮又去看木材,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苏淮抬头,向着白其殊招了招手。
白其殊走到了苏淮身旁,赵公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白其殊挥了挥手道:“吩咐下去,先休息一会儿吧。”
众人一开始休息,白其殊便把苏淮拉到一旁,“苏淮,你知不知道,那柱子上雕刻的龙只有四爪,这分明是要置我于死地。”
龙,皇帝御用为五爪,而旁系或是皇子才是四爪。这根柱子摆在最显眼的地方,一旦被华襄帝发现,他会怎么猜测自己?
觉得她是在暗示华襄帝不是嫡子却踩着兄弟的尸骨登上皇位?就算这件事众人皆知,但成者为王,谁敢摆在明面上直说?
苏淮听她说起龙爪之事,面色深沉道:“那花纹我方才也看见了。”
“那你为何要打断我说话?”白其殊有些不高兴。
苏淮看着赵公公的身影,“赵公公虽说深受陛下器重,但在不知根知底的情况下,最好还是有所保留。”
白其殊这才明白过来,果真是她性子太急,还有,这官场也不怎么好混。
“我方才又仔细看了一遍,除了刚才掉下的那根木材,其他木材上的花纹都是正确的,不排除有人故意为之。当务之急,是要将错误的花纹及时改正,剩下的事情,如果其殊信得过我,便由我来办吧。”苏淮道。
如果是雕刻者有意为之,为何只有一根柱子有问题?如果是雕刻者无意为之,为何有问题的偏偏是那根最显眼的柱子?这些都有待查证。
白其殊感激地看了苏淮一眼,抓着他的手道:“苏淮,当真是太谢谢你了,我这段日子实在是忙的抽不开身,如果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自己的手被白其殊抓着,苏淮觉得很舒服。白其殊时常同药物打交道,为了掩盖身上浓重的中药味儿,白其殊的衣裳都用菀香熏过,身上一股清香。白其殊的手软软的,教苏淮愣神了好半晌,直到白其殊离开继续去监工,他仍怔愣地站在原地。
翌日,白其殊照常监工,瞧见赵公公围着昨日那根木材转悠了许久,那根木材今日已成了柱子。赵公公正预备伸出手去摸上头的花纹,却被白其殊的一声呼喊吓破了胆子。
“赵公公!”白其殊故意在他看的正入神的时候大声地喊了他一声,“早啊!”
赵公公身子僵硬地转向白其殊,勉强扯了扯嘴角,“白侍郎,这般早啊。”
白其殊大步流星地走向赵公公,装模作样地看了柱子一眼,问道:“赵公公在看什么?”
“呃……”赵公公一时语塞,拿着拂尘的手也出了汗,忽而他眼珠一转道:“老奴这是在欣赏柱子上的花纹呢,雕刻的当真是绝妙,绝妙之极啊!”
白其殊就这样静静地站在赵公公身旁,默默地看着赵公公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听完他把柱子夸的天花乱坠后,白其殊摸了摸下巴,“说完了?”
赵公公点点头。
“说完了就开工吧。”白其殊走进了那间偏殿,按照这个进度,偏殿今日便可完工。另外,为了提高殿内摆设的质量避免买到赝品,摆设一律从白其殊名下的店内运入皇宫。
三日之后,白其殊这边正运货运的不亦乐乎,交代着他们莫要将瓷器摔了,字画划了,做什么都要万分小心。而平王也起了个大早,说是进宫给皇后请安。
华襄帝正在皇后宫中小憩,见着平王入宫给华襄后请安,道:“中秋快到了,难为你还记得来瞧瞧你母妃。”
华熙平恭敬道:“臣正是想着中秋将至,中秋乃是团圆佳节,是否通知定王兄他们也回安平一趟?”
华襄帝的眼神之中充满着打量,帝王最忌讳的便是有人去猜测他的心思,“你当真想让他们回来?”
华熙平拱手道:“陛下疼爱小世子,何不趁这个机会好好聚聚?”
华襄帝揉了揉太阳穴,眯了眼道:“你说的不错,不过定州偏远,现在通知他们自然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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