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扭,封钦推开了破旧的木门,缓缓踏入门槛,院子里的草垛却不知所踪。封钦下意识地向后院奔去,果然,几摞荆棘草被埋在了土坑里,虚土伏在上面。
那一块牌匾也被插在土里,“封氏草鞋”四个大字,也只有看了无数遍的封钦一眼才能认出来。
走入屋里,封钦果然没有听到熟悉的窸窸窣窣声,不自觉地走进了哥的房间。吧嗒,不知踩碎了什么,地上四处都是木屑。
每一道干涸的血红,蜿蜒地趴在地上。封钦看着一条条血色,心里仿佛被狠狠揪了一遭。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痛苦,“啊!啊!”他心里嘶吼了一阵,对着不断掉着木屑的残榻,对着墙上的抓痕,对着大片的血团里的阴寒。
他吼不出声来,因为他痛到了骨子里,他想明白无声地呐喊与挣扎的滋味,5年的滋味。
5年,自己对哥几乎不闻不问,一个屋檐下,他的痛苦,自己不能见。
随手抓起一把木屑,看着这些碎沫从手指缝中滑落,封钦猛然握拳,紧紧握着最后一块,轻轻地冷笑道:“申府又如何,天才又如何,我要这造化有何用。申天刑,我会还你5年,让你在木屑中好好享受5年的感觉。”
封钦不知道自己怎样走出那个屋子的,或许是爬着。轻轻封好了草鞋,他向着爹娘的牌位跪拜了一阵。
走出院落,封钦第一次感觉如此轻松,也许是因为背后的空空如也。
离会赛开始还有半年期,封钦打算去荆棘山历练。重体三重天,开启了神阙穴,封钦对于力量的运用感觉相当陌生,游走在身体里的劲气,仿佛不是自己的。
咚咚哒哒!正走着,那个熟悉的山体身影奔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小胖,让人看着万分心累,他很容易带跑一般人的呼吸节奏。曾经有个百岁的老大爷,看着小胖喘气,自己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喘,差点把自己给活活憋死。
“封子,村口来了一些家伙,是狄村的小子,在村口摆阵叫嚣,居然把二赖子打伤了。快和我走,娘的,都欺负到大门口了。”
胖子说着说着,终于发现了封钦的脸色有些不对,当下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没事,我要出去历练,半年后回来,谁打伤了二赖子,前面带路。”
这里民风淳朴,从封钦记事起,这里的伙伴如兄弟一般,一起陪伴着长大。
向前奔跑着,封钦突然发现胖子的腿脚有些不自然,多年熟悉了哥的跛脚,胖子的身子不自然的样子,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
封钦当下心里一寒,对胖子的隐忍和痛苦感到心痛,心里不禁暗自发狠。
当夕阳撒出了最后的余光后,村口的那个地方,也是在霎那间喧哗了起来,一股紧张的气氛,将周围笼罩着。
一群锦衣少年一排横站在村口空地上,为首的少年脸上横布一道刀疤,看起来有些苍老,黑色头发里居然夹着多根明显的白丝。
村长远远地望着那五个少年,当目光落在那刀疤脸上时,浑浊的眼眸里才涌动着些许光彩。
武教显然也察觉到了父亲的关注,缓缓道:“这次狄村出现了了不得的小家伙,看来是要拼命了,毕竟这次,武学工会许下的奖励不同以往。”
“嗯,狄村……这次的村武会会赛,我沂村的小家伙估计会被针对……。”村长的脸上不自然地流露出浓浓的担忧。
“因为那件抢婚的事吗,哼,我沂村的小伙个个都是好样的,就算被打伤打死,也会亮堂堂地追求自己的幸福。”
“白狐,找打的家伙又来了。瞧,那个胖子旁边的家伙,一脸冷酷的样子,一会儿把他的脸摆成笑脸的感觉应该不错。”旁边的一个锦衣少年舔了舔嘴唇,饶有兴趣地说道。
“嗯,挺有质感的小子。”封钦的目光射向白狐的时候,白狐只是略微地瞟了一眼。
“他两个,谁打伤的,”封钦指了指地上的二赖子和旁边的胖子,“自己站出来吧。”
“啊哈,没听错吧,沂村的胆子长肥了不少,让小爷给你撸撸油水。”白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向旁边的矮个少年示意了一下,便细细地打量起封钦来。
旁边少年插着腰走了过来,简简单单地伸出食指,缓缓点了过来。
封钦看着这一根短粗的手指,下意识地用手掌抓去。
“啊哈,中招了。”只见矮个少年手指回拢,瞬间变拳,拳头狠狠砸向封钦手掌。借着封钦的手掌托举之力,身子倒翻而起,那双腿像剪刀一般,猛然向封钦扫来。
封钦猛然一惊,竟发现此刻真是退无可退,那双腿覆盖了全部的躲闪范围。来不及多想,身子一矮,想避开剪刀腿。
不料,那双腿也猛然下沉,一股冷风刮向封钦的脖子,封钦双臂一撑,勉强将双腿格挡在外面,双手顺着双腿抓去。可惜,那双腿像泥鳅一样,封钦只摸到了裤脚,对面少年已经借着阻挡之力反弹了回去,稳稳地站在那里。
看着自己通红的双臂,封钦一阵冷汗,心道好险,幸亏突破到第三重,身体受到了淬炼,不然……看来对于力量的把控太过粗糙了,封钦明显感觉到,重体二重的这个家伙,攻击的力量大部分汇聚在一点,而自己的防御,真是万分薄弱。
看着地下抱着脖子抽搐地二赖子,封钦愈加体会到这个招式的狠毒,不禁怒火中烧。
“可恶!”封钦猛然暴起,身子直直地靠了过去。贴山靠,传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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