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在沈长辉死后第六天,又刚好是发生在沈世京死之前,怎么就偏偏卡在了两件案子中间呢,只是巧合吗?不过这个女人真的也和沈长辉有关系吗?小姐的话,好像实在跟这三起案子搭不上边了,沈长辉的事情发生后受到高度的重视,难怪所有人会把力量集中在调查沈长辉的事情上,一个小姐被劫杀自然不像一个著名实业家被杀那么有冲击性。
还是先去查一下这个叫林珍娜的女人吧。
我打定主意,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育和路小公园。”
出租车扬长而去,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树后慢慢探出身来,看着车离去的影子。
……
是这里了吧。
案子既然发生在三天前,这里应该还留有些痕迹才对。
果然和我猜测得差不多,在一处隐蔽的长椅上,看到了被血浸过的痕迹。浅胡桃色的长椅上印着深褐色的印子,以印子的轮廓和形状不难看出当时死在这里的人的出血量之大。我又后退了一步,四下看了看周围地面。
“小姑娘。”一个环卫大妈开口叫了我,她见我举止奇怪,又不敢走过来,躲得远远地问道,“你干嘛呢?快别在那儿待着了,怪渗人的。”
“渗人?”我起初也没有怎么在意她,对于周围人异样眼光的对待,我太习惯了,可是她的反应还有她的这句话,让我有些怀疑。
“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死了人啦?”大妈招手让我走过去,又小声说道,“那里死了人了,就在那个椅子上,你看看,那里现在还有血迹呢。之前有一个和我一起打扫这一片的,就是因为清洗那椅子,沾了些不该沾的东西,这不,突然就病倒了,发高烧。”
出了命案,附近年纪稍微大一些的人都很忌讳。“死在长椅上吗?”
“是啊。”大妈提起那时见过的场景,现在还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死在长椅上?不是说劫杀吗?
我心事重重的样子引得大妈有些怀疑,不得不解释说,“我朋友约了我在这里等她,这不,时间都快到了,她还没来,我也是无聊瞎转转。这一片之前不是治安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呢,在网上看到新闻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报又胡乱编的呢。”
“哎,我跟你说啊,这里的治安虽然一直都挺好的,可是也不能说就没有坏人啊。好一点的女孩子,天刚黑就都回家喽,那种人啊……哎,天天深夜里在外面招摇,能不出事吗。”大妈提起死在这里的那个女人,直接表现出很嫌弃的样子。
看来她知道,死在这里的林珍娜是什么人了。可是职业并不能成为凶手理所当然杀害她的理由,无论她是什么样的人,杀人都是犯法的。
“大妈,您跟我说说,您知道的呗。”我看向长椅,“她是倒在长椅上的吗?听说是劫杀,那地上当时应该很多血吧,一定挺难清理的。”
“那倒没有。”大妈摆手,“她不是走着走着被害的,所以地上没有太多的血,只有那椅子上,和椅子附近的地上有血,她啊,是坐在椅子上,让人抹了脖子的。”
“坐在椅子上?!”这还真的是我没想到的,难怪我在周围没有找到痕迹,如果是路过这里,然后碰巧遇到歹徒抢劫然后被杀害的话,不可能只有椅子上有血的。可她怎么会是坐在椅子上被杀害的呢?“她是晚上遇害的?”
“没错啊,所以我说,现在的年轻女孩啊,晚上就该早点回家。你看看,像她们这种人,大半夜在这里晃,不出事才怪呢。”大妈说。
大半夜,那发现尸体就应该是早上这些最早起来的环卫工人发现的,可是就算她职业特殊,那大晚上不开工一个人坐在这里做什么呢?怎么又刚刚好会遇上劫杀的歹徒呢。
“我就知道这么多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去干活了。”大妈说完,推着车离开了。
本来只是为了保险起见,想要来确认林珍娜的死和那三件案子没有关系。可是现在却觉得,林珍娜的死也疑点重重,她大半夜坐在这里被杀害,周围也没有留下血迹,是因为没有挣扎吗?可面对一个抢劫了自己,还严重威胁到自己性命的歹徒,按理说她不可能不做挣扎的。怎么会乖乖地坐在这里,任由歹徒抢了东西之后还割了她的喉咙呢。
而且,如果她是因为出于害怕所以没有反抗的话,在整个被抢劫的过程中,她都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长椅上,那歹徒抢了东西之后为何不急着离开,反而还要杀了她呢。
抢劫的罪,怎么也不会比杀人重。除非歹徒认定,她有非死不可的理由。
“难道这一切,真的如我直觉预料,是有关系的吗?”
我紧闭双眼,等候“那个人”的出现。
“他”忽然出现在我的脑子里。“没错,林珍娜的死,不应该是偶然发生的意外,无论是从时间上来看,还是案件发生的过程之中,她都应该与那三起案子有关系。”
“可她只是一个小姐。第一个死者是沈长辉的小三,第二个死者是沈长辉,第三个死者是死者这里的小姐林珍娜,第四个是沈世京。沈长辉,还有沈长辉的小三,以及沈世京之间都有直接的关系,沈长辉既然是本市著名的实业家,又怎么会和林珍娜有关系呢。”
“为什么没关系,你不能单从案子的表面,便主观去决定其中哪一环的嫌疑,你还没有去确认过林珍娜,又怎么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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