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跑到铁子的面前,立马拉住铁子的双手,他是那么的用力,把铁子厚厚的棉衣都握出来了压痕。铁子两眼通红,泪水不停地流出来,他抬头看向他的父亲王刚,王刚也是两眼1通红,好像是有泪水在眼睛里,也或许没有。这时雨下的更大了,铁子本来被泪水布满的眼睛看东西就更加模糊了,但是他却可以十分清晰的看到父亲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他想他的父亲或许也只能看到他不停流泪的眼睛。
“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用力的打自己,啊?你是知道错了吗?”王刚小声的念叨了几句,铁子本来想回答父亲的话,但是他哽咽了几下后,正准备开口说话,王刚立马就变换语气了:“王铁!哭!闹!有什么用!你都十三岁了,要有自己的承担了,现在就跟我进去跪在你妈的面前认错!”王刚说这句话的时候眉毛竖了起来,语气严肃而强硬,不容拒绝。
铁子也没有想过拒绝,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给母亲认错,王刚也不想铁子每天都用歉意与愧疚的眼神看着他们,王刚看着现在铁子那不停流泪的样子和脸颊的红肿,又想到刚才铁子叛逆和吼叫,让王刚想起了他当时青春期叛逆时期的样子,都说养儿方知父母心,王刚觉得他也渐渐的悟了,他明白为什么他的父亲母亲说起他青春的时候都会气急败坏,气急败坏完之后又会露出发自内心的笑颜的原因了。
历史的车轮不停的在转动,为什么要叫做车轮呢?因为他是不停往前走的,他会留下痕迹,但是由于它的转动,所以你总能在未来看到过去的影子,王刚从铁子身上看到他自己的过去了,他想他的父亲也曾这样看到过他自己的过去,王刚以前不相信轮回,现在他似乎有点明白那个在树下枯坐几天的和尚所说的胡言乱语了。
他扣着铁子,把铁子带往堂屋,他不是怕铁子跑了,他知道铁子在这样的状态下是很难做出什么反应的,他的双腿或许都僵硬了,事实上铁子的确是很难控制他的腿了,铁子心中已经准备好接受父母的打骂了,但是他却始终没有想好怎么样给父亲,母亲道歉的话语。
铁子被带到堂屋内,他看到母亲做在椅子上,母亲没有哭了,但是眼睛还是红肿的,他看到了铁子脸上的红肿,示意王刚先过去,王刚对李春梅点点头,然后转头对铁子说:“王铁!跪下!朝着你妈,跪下!”,铁子听到跪下的时候,就已经双膝下跪了,膝盖嘭的一声碰撞在堂屋的水泥地上。
李春梅看着铁子跪下,立马站了起来,眼睛内一片焦急,王刚快步走到李春梅面前,把李春梅又扶会坐椅上,李春梅拉着王刚,通红的眼睛焦急的看着王刚,王刚附耳道,:“春梅,铁子知道错了,脸是他自己打的,但是他只是知道错了,他还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做,我们还要教他。”
李春梅听了王刚的话之后,点了点头,小声的说:“不要伤着孩子了。。。”,王刚用同样泛红的眼睛看了看李春梅,也点了点头。
王刚转身面向铁子,王刚对铁子说:“王铁,你可知错!”,铁子低着头,小声的嘟哝着说:“知道错了。”,其实铁子心中有万千忏悔的语言,但是最后到口中的时候就变成小声的嘟哝了。
“啊!什么,大声点!”王刚严肃的说道,“知道了!”,铁子大声的说道,“铁子,做男人要坦坦荡荡,说话要理直气壮知道吗?”王刚表情严肃,说话的声音在整个堂屋内回响。
“知道了!”铁子差不多是吼出来的,但是这个吼却是和先前的吼不一样的,这是他往男人说话方式的学习,王刚很满意铁子的表现,心里高兴一点了,但是他表面还是十分严肃,他用严肃的声音对铁子说:“王铁,你说你知道错了,那你说说你错在哪了。”
“我,我错在不听爸爸妈妈的话,错在顶撞你们。”铁子是真正的人识到错了,“不全对,你主要是错在对爸妈胡乱发脾气,目中没有你的爸妈!”王刚严厉地说道。
“没有,爸爸。。。”,铁子有些急了,“没有?那你为什么刚才把手插在裤兜里?还顶你妈的嘴?而且还推你的妈妈?”,王刚不由铁子分说,王刚是这样打算的,他要改掉铁子脾气上来后就谁都不认这一点。
“我,我,我。。。”,铁子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想到这些的确是他刚才冲动的行为就难以开口,“你?看来你对你的错误还没有认识到,王铁你可以不认我,但是你必须认你吗,你的母亲,怀胎十月把你生下来,那个时候好苦,你晓不晓得?当时家里条件差,家里很难的吃到肉,你妈怀起你了,需要营养,但是家里实在不允许,就只有多吃点青菜叶子,这件事情还是要怪你爸我没得出息,只有偷偷去卖血去换钱来给你妈买肉吃,你吗怀孕了还要下田,真的是苦了她了,由于她怀你的时候吃的太差了,要生你的前一周就疼的下不了床,村里的接生婆都说保不了,保不了,只能留一个,有大没小,有小没大,还是王村长托人送到城里,你才能平平安安的生出来,所以你能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应该感谢的就是你的妈妈,这个家也是你吗当时和我一起撑起来的,要是没有你吗,你就没有现在那么安逸的生活,也不会有你,你推你吗,那简直是大逆不道,是要天打雷劈的,快!去给你吗认错!”
铁子在听到父亲说可以不认他但必须认他吗的时候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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