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爸也是为了我那个家,这样铁子,要是你还生气的话就冲我来吧,也打下我,出出气。”阿绿看着铁子的眼睛,把身子往前靠了靠。
“别,阿绿,你别这样。”全家5口人异口同声,“阿绿,我现在不痛了,也没多生气了。”铁子急急忙忙的说到。
”真的?铁子你真的不生气了?“阿绿问道,“真的。”铁子回到。
“不是,你真的不用担心我,我在工地上干过好多活,经打的很。你可不要生闷气啊。”阿绿认认真真的说。
“真的不生气了,一点小伤,何足挂齿。”铁子笑了笑。王刚听到阿绿的话,心中却是感慨万千,想阿绿一样很小就外出打工的小孩子在成功镇有很多,很小就要干大人干的活,受大人吃的苦,流比大人还要更多的汗,他觉得和阿绿比起来,他的铁子真的很幸福,他又想到阿绿的父亲,本来他们是要一起去打拼的,结果他比阿绿的父亲运气好,李春梅生孩子的事儿让他见到了传说中,只有在电视上才看得到的人物,再加上他的努力,要不然,他估计自己也就是帮别人打一辈子的工,儿子也是一样,子子孙孙,都抬不起头来,都要求人。
王刚还是想如果阿绿的父亲能和他一起去成功镇那该有多好,阿绿的父亲虽然不高不大,但是常年工地上的劳动,那绝对是个比练家子更强悍的角色,要不然为什么说,高手在民间呢?王刚对阿绿说:
“阿绿啊,等你回家的时候,你给你父亲说一声,就说你叔我特别需要他来帮我,他能来就是帮我王刚的大忙,而且工资绝对比在你那个亲戚那高,而且你也可以过来陪铁子。”王刚现在说话的声音柔和了许多。
阿绿点了点头,表示一定会传达的,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一阵阵叫卖声,那个人喊一句就敲一下手上的铁片,传出“叮!”的一声脆响,然后传来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麻糖匠,叮叮当,打烂碗,卖婆娘……”,哎呀是卖麻糖的人来了。
铁子已经好久没有吃过麻糖了,听到这个声音都要流口水了,他对阿绿说:”阿绿,咱们吃麻糖去,这次我情客!“光从声音就可以听出他高兴极了。
”铁子啊,外面多冷啊,让奶奶给你买回来,不就行了。“田雅珍担心孩子着凉了。
”没事儿的,奶奶,我们穿的厚着呢!“铁子是执意要和阿绿一起买麻糖吃了。其实阿绿也好久没有吃过那洁白如雪的麻糖了,在南方很难见到雪,麻糖就是他们心中雪的印象。
最后王刚陪着铁子阿绿去买麻糖,他们招呼一声买麻糖的老大爷,老大爷不是幸福村的人,应该是邻村过来的,精神气倍儿足,敲麻糖的时候iou比敲铁片还要响,”叮叮当,叮叮当。“一块雪白的麻糖就被敲下一个角,散发出一股谷物的甜香。麻糖铁子在成功镇是从来没有看到过的,因为他已经快要消失了。
王刚看到铁子满足的把一小块麻糖塞到嘴里,开心的笑了笑,说”这个麻糖啊在我们小时候可是我们眼中的奢侈品。麻糖匠人每到一个地方,就会有一大批孩子,比你们还小的,差不多的,更大的都有围过来。小孩买了糖之后一定要先炫耀一下才吃,而其他的小孩子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唉,当时真是一点小东西就开心的不行啊。“
铁子看着王刚,把手里的大块麻糖递给他,王刚使劲咬了一口,满脸陶醉,卖麻糖的老人看到这一大两小三个孩子,笑了,”哈哈,也就只有我们山村里的人还坚持着这些赚不到钱的手艺了,我们中华的传统文化都丢个七七八八了,能有咱们还记着一点,就算是泱泱中华的人们还没有忘本吧。“
老人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铁子看不懂得,他包含了太多,就像老人脸上的皱纹一样多。老人扛着他的麻糖走了,他的背影一点点变小,铁子望着老人,他的身后太阳渐渐从云成中出来了,但是老人走的地方太阳仿佛永远也照耀不到,那是一个走向迟暮的老人带着他走向迟暮的本领往一个走向迟暮的文化的方向走去。
路途似乎不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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