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了,他没有去管跑掉的思聪他们,而是转头,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几个小坏蛋打的主意,当然或许还是因为他听到了引线被点燃的声音,
他先大吼一声,
”哎呀!我的牛!“,接着发出了“嘿~嘿~哎~哎哎~哎咦~嘿,嘿!”的声音,村长发出这个声音的时候牛就把头转了过来,看着王村长,
当时引线都快烧完了,王村长焦急的往前挥手,一边挥一边又发出奇怪的声音
“吃哒!吃哒!哎嘿!嘿~噎唉!~”,好像这些话就是更牛沟通的语言一样,那头老黄牛一听到主人说这句话一下就迈动起他衰老的身体,
就像刚刚跑开的三孩子一样,撒丫子跑了,铁子可以看到老牛奔跑时那突出的脊骨。
它毕竟已经年老了,和王村长一样年老,而且引线燃烧的速度是很快的,老牛还没有跑远,那个有两根手指粗细的炮仗就爆炸了,轰隆一声
震天动地,牛粪溅了三丈高,飞到东来飞到西,老牛的身上也被粘上了它自己的排泄物。
但是铁子·他们期盼中的牛受惊乱跑,撞断两颗树这样的情景没有出现,老牛镇定自诺的在那头摇着尾巴,好像在说,“你们这些小犊子以
为这些小动作就能吓到我?你们还是太嫩了。王村长骂了一句
“你们这些小犊子怎么可以玩这么危险的火炮,还不快给我过来!”,三个惹事精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你们要是不过来的话,小心我给你们的爸妈说啊,屁股都给你打成两半,过来认个错,就算了。”老村长说的语重心长。几个孩子也知道
做错了事儿,低着头走到王村长的面前。
“来,认错。”王村长说道,“我错了,王村长。”三个孩子低着头呢喃道。
“不是向我认错,你们又没有吓我,来向他认错。”王村长指了指他身旁的老黄牛,黄牛发出一声“扑哧”的鼻音,好像在笑,好像在叹气
铁子想到刚才王村长和牛只见的沟通,他觉得这头牛是有灵性的,牛·和人呆久了自然会变得像个人,铁子正想对这头老牛道歉,这时思聪
说话了“什么?还要向牛道歉,牛他听得懂吗?”
这话听到王村长的耳朵里,王村长明显的不高兴了,他皱着眉头,但是没有责怪思聪,他只是对着牛唱到“大田四四方哦,牛儿走前方勒,鞭
儿挥的勤哎,打在我心上哟!牛儿啊牛儿,莫怪,莫气勒嘿!”
铁子在王村长唱的时候偶然间看到老牛的眼睛,然后他再也没有把目光挪开过,他刚刚看到牛的眼睛时,牛的眼睛是浑浊的,有没有神,铁子
说不出来,当时的他只是觉得很稀奇,铁子发现随着王村长的歌声,老牛的眼睛越发的浑浊了,但是又突然的亮闪闪的,仿佛一潭湖水起了
涟漪,就在这时老牛吧嗒地眨了下眼睛,两颗豆大的眼泪就从老牛的眼睛边落到了地下,这时王村长正好唱到
“牛儿啊,牛儿,莫怪,莫气勒黑!”,老牛听完这句摇了摇他笨重的头,发出“扑哧”的鼻音。铁子当时看到此情此景眼睛瞪得老大,显然
那是比牛受惊乱跑更加让人吃惊的,铁子现在想起都觉得神奇,但是当他快要远行,在火车上回忆起这头老牛的眼泪的时候,他的眼中也留下
了两行浊泪。
当然那都是后话,铁子知道他的那俩个小伙伴肯定也注意到了老牛吧,反正他们三个孩子往浑身青草味的老牛鞠了一个躬,真诚的道歉,王
村长,应该说是老牛才放他们走。
几个孩子没有为这件事在意太久,他们不会因为老牛的眼泪而不玩新年的炮仗,噼里啪啦才是属于孩子门的,安静的赶着老牛远去那是属于
年老的王村长的,只有铁子在玩炮仗的时候还回头看看那两个在路上的老伙伴。
铁子是被王村长的·唱腔给吸引的,王村长用他的老烟嗓子唱着一首如诗如画的放牛歌:
“我骑牛,君莫笑,
人间万事从吾好。千金市骨骏马来,
乘肥大跃须年少。薄为鞯,
草为辔,瀑布山前松径里。
看山听水要行迟,驻策缓驱尘不起。
布袍葛带乌接{上四下离},山家装束不时宜。
匏樽注酒就背饮,缥囊贮书当角垂。
吟或狂,醉欲倒,
同醉同吟白云老。此老不可天下人,
一住庐山三十春。声如钟,
目如电,七十神光射人面。
上牛下牛不要扶,合与山中作画图。
汴州马上竟何如,春泥没腹雨溅帽,
夜半归来人已痡。天真丧尽百忧集,
衣食毛发归妻孥。争如来骑牛,
水光山色同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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