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容僵住了,门框上的哭脸也.info既不惊恐也不疑惑,仿佛本该如此一样。我很淡定,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从容。甚至在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就已经朝门框摸了过去。
我应该是想摸那张脸吧,好险才把手停住,触碰那张脸似乎并不是我的本意,有什么东西在干扰我的判断。
也许门框上原本就有一张人脸吧,又或者是今天有人跟我开起了并不好笑的玩笑。我仔细打量着,这张哭脸做工很不一般,几乎看不出人工雕琢的痕迹。当然,我的眼力很差,或许它就是被雕成的呢?面目清晰,神态自然,抠下来是不是能卖不少钱?
等了好久也不见门框有什么变化,我又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雕刻花太多心思。就像是一张鬼画,非得大晚上盯着不放么?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不对,我压根儿就没有吃过。
关灯睡觉!我躺回了床上。可惜再没有丝毫睡意。
等天亮了,我硬撑着爬了起来。就像是被笑丘折磨着练了一夜功一样,浑身酸软疼痛。最难受的是眼睛,干涩疼痛还发痒,一连滴了好几滴眼药水,还是感觉睁不开。
门框已经恢复了原样,我睁大了眼睛都没有发现丝毫异样。我的却是太好欺负了!心里怨恨着。假如我有一身功夫,妙法神通,看谁还敢这么干!
隐藏在暗中的敌人有很多,可他们已经不敢再出手。明目张胆横行无忌的,已经被笑丘的祖父还有东流的师父清理干净。剩下的都是跳梁小丑,不敢真刀真枪,只是在暗处恶心人。可能也有不晓事的,但那样的人肯定也高明不到哪里去。毕竟没到决战的时候,所有人都在避免摩擦的同时制造摩擦,冲到前面去的都是小卒。我是小卒,跳出来想对我不利的也是小卒。
大人物通常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即便身边的乞丐就是当世高人,可是谁又能认出他们呢?
这一天我起了个大早,事实上勉强自己躺着更难受,还不如去餐霞服气。据说太阳将出未出时会有紫霞之气,不过惊梦他们甚至白师姐都没有对我提到过这个。
所谓吸取日月精华,其实并非是吸取日月精华,只是在不同的时间段有不同的功法。那么餐霞服气是不是也有别的意义呢?毕竟吸一口涨多少年功力的气是不存在的。空气分清浊,但空气并非是这里的气。虽然明知是一个意思,但若用这个字——“炁”,好像就更唬人了。清新的空气对修行有助益,但也是次要的。环境能影响人,可也只是人。顺则成人,逆则成丹,何时何地不能修行?
风中有汽车尾气,乌云太浓密透不过阳光。等到太阳翻越高高的云山,天已经大亮。我当然毫无所得,但至少已经成功转移了注意力。
只有两件事是正经,一是读书,二是修行。但与龙女相比,这些又都无关紧要了。我在等待,很难熬,可我至少知道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重回教室,我又变成了一个普通的中学生。这样的生活很平淡,但却让我觉得美好。常态,本真,怪不得有那么多游戏人间的高人。
也许是没有休息好,我的精神状态不佳,而后又没有去吃早饭,所以只觉得昏昏沉沉,一点力气都没有。最奇怪的是我的五感好像出了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反正总是觉得看到了什么,又似乎能听到些奇怪的声音。
而一旦集中精神想看个仔细听个分明,却又没有任何发现。这让我简直要发疯。
正是吃早饭的时候,教室里只有我一个人。除了我因愤怒而变得沉重的呼吸声外,只有墙上的石英钟发出响声。吊扇早就歇着了,至于空调,向来是只制冷不制热的,即便制冷也得严格分时间段。左手边的角落有一台电视,但自英语口语比赛结束后,再也没有打开过。两个角落还有喇叭,可是也从来没有给我们放过广播……
所以教室里很静,静得石英钟都有些颤抖。门和窗都紧闭着,一点细缝都没有留下。寒风当然进不来,连学校的大喇叭广播都钻不进。
我从未如此支持老师,他曾说过门窗应该留缝,这么多学生,紧闭着空气质量很差。话说得很俗,可道理很实在,但是同学们惧怕寒冷更胜过空气的污浊。所以他没办法,只能过一阵子便开一下门窗透气。
我很想把门窗打开,哪怕风会很大;甚至我愿意去走廊呆着,即便外面很冷。可很无奈的现实是,我居然拉不开门。
比锁死了还要可怕,不管我怎么做,门都是纹丝不动。甚至一拉一推连晃都不晃,就像是砌严实了一样。
想去倒杯水,却又发现水根本就没有开。书是读不下去了,我只能伸长了脖子等吃饭的同学回来。可是时钟就像是停止了一样,好半天都不跳动一下。有一搭没一搭的滴答声让我更加焦急。趴在课桌上,大脑越发昏沉。如果能好好睡上一觉就好了,可是我不敢睡。夜里没睡好,一定不能在这时候睡觉,否则一整天都没精神。
“鸣汪!”奇怪的叫声惊醒了我。
我抬头四下一看,什么都没有,于是又把头埋下。
“鸣汪!”声音更大也更近了,就像是凑在我耳边一样。
“谁啊?别开玩笑!”我有些生气了,正难受着,没心思和别人闹。
“鸣汪!”第三声响起。
我不淡定了,赶紧起身。这好像并不是一个玩笑。声音离我又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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