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师兄闻言大笑,说道:“只许州官放火,不准百。info我们遭遇不幸,可以快意恩仇,别人就不行?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常常也有可怜之处。杀人的是人,而不是手中的刀。他们当然也有错,但追本溯源,也许你口中的妖鬼精怪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师兄这话让我哑口无言。你这名门正派的高足,立场可有些不对啊。可是这些话也很有道理,我一时愣住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师兄,我才是受害者啊。他们被迫害来迫害我,难道我就该死?”
连白师妹都捂着嘴偷笑了,看来我又闹了笑话。
“不是还有我们在吗?你看我像是吃干饭的?”陈师兄好半天才收住笑意。
他的筷子还在锅里搅着,碗里已经塞得满满当当。由于笑得太激烈,嘴里的食物已经吐到了垃圾桶里,不过现在又叼起了一大块排骨――这果然不像是吃干饭的。
陈师兄咽下食物,继续说道:“受了你一杯酒,但也跟你说了这么多,应该没吃亏吧。这会儿你该回学校了。”
“不急,不急。我又不是整天埋头苦读的‘好学生’。”
他们不再理会我,只顾着吃东西。我一直以为只有影视作品中才会出现这样的桥段,可没想到他们居然都是美食家兼艺术家。我想起一个老套而又恶俗的故事,要用美食带给人们幸福。看他们那个表情,我只能无奈承认,艺术来源于生活,但我对其是否能高于生活而表示质疑。
等他们吃完饭的这几十分钟,我的ròu_tǐ和精神都饱受折磨,差点没经受出摧残。万幸类似的考验我已经受过多次,更不必说现在已经体悟到佛门的“身心分离”。
桌上还有很多剩菜,可他们毕竟已经吃完了。
“已经陪我们吃晚饭了,你还不走?”陈师兄伸着懒腰拍着肚皮,懒洋洋的一副晕饭的样子。
我低头不语。手指绞在一起,一会儿将左手指压右手指,一会儿又将右手指压左手指,总之是非常别扭。很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而现在,我实在不敢提太多的要求。
“陈师兄……”白师妹小声说道。
白师妹的性子很柔弱,说话也总是轻声细语,但很多时候,她对我一直很维护。言语虽轻,但她的话是很有分量的。旁的不说,前辈替龙女求取法器、灵丹,无心岫便是白师妹当家做主。而且最重要的是,白师姐、陈师兄还有理师兄,他们的修为都不如白师妹。
话只说了半截,但他们都已心知肚明。很多事还是心照不宣的好。
“师妹要沉住气啊,这也是个考验。刚才用食物引诱,还没算完呢。”陈师兄笑道。
我说怎么都吃的这么香,敢情都是装的。不就是一桌饭菜吗,我无所谓。再说了,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等到这事儿了了,回头弄桌好的,也让他干看着。我可是看得仔细,这桌没有“春江水暖”的鸭子,没有“宁饮长江水”的武昌鱼,更没有“治大国”的海鲜。终风酒店的东西味道的确不错,可也只是勉强对得住高昂的价格。像这样的酒席,任何一家名满一城的酒楼都做得出来,根本没有特色。
“行了,玩笑也开够了。说正事。”白师姐正色道。
刚才白师姐吃得最开心了,这会儿变脸却变得最快。
陈师兄和理师兄对了个眼色,暗暗点头。
陈师兄:“这么久了,是否应该见上一面?”
理师兄:“相见不如不见,什么都不干最好,省得自找麻烦。”
陈师兄:“可这些事咱们说了不算,有什么后果也不是咱哥俩能承担得起的。”
理师兄:“说了算的人怎么说……”
这俩人一唱一和的,跟说相声似的。话说得很绕,但我听明白了,他俩是在暗示我。但还没不待我完全想明白,白师姐已经坐不住了。
“怎么?有意见?要让你们俩主事,那还不得翻天?我今天还真就想如你们的愿。见上一面毫无用处,可这就是他的修行。”
原来他们是在挤兑白师姐,白师姐没开口时我还没有意识到。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个问题要问。”白师姐调整心绪,不再咄咄逼人。“你当真这段时间没有进食?”
“啊?”我感觉有些意外,对于师姐的问题完全没有准备。“前两天尝过食物的味道,但没有吞咽。我该不是得了厌食症吧?尝到的味道其实都不可口……”
师姐摇头沉吟良久,这才说道:“就算你没吃东西吧。腹中空了,心中呢?终究是不能圆满啊。”
陈师兄叹息道:“那不是圆满,是强求,苛求。他凡胎ròu_tǐ哪有那么大作用?你太想当然了。”
白师姐没有接话茬,默默站起离开了。白师妹紧接着离开。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上。”理师兄催促道。
是不是忘了付钱?是不是应该先确认一下白师姐是否答应?是不是应该整理一下仪表换套衣服?
陈师兄拉着我赶了上去。酒店被阵法覆盖,虽然看着没什么特别的,其实另有乾坤。
“如果我所料没错,你们一见面便会生出感应。”白师姐在开门之前对我如此说道。“三位公子肯定都知道了,否则不可能一点口风都没不漏出来。”
理师兄:“这可不好说,三位公子很重信诺,不管知不知道都会守口如瓶。”
白师姐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也不知是赞同还是反对。反正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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