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正飞快地跟着马路向前面的正起街方向驰去。
一个半大孩子忽然从旁边一个胡同里冲出来,没命价夺路狂奔,欲要横穿马路!
眼看马车就要撞上孩子,一场大祸就要发生!马车夫大吃一惊,口里急“驭”一声,同时猛拉马缰!
幸好拉车的两匹高头大马都是训练有素的健马,同时长嘶一声,前蹄一提,人立而起!
马车在千均已发之际,猛地停下!
好险!
那个差点闯了祸的孩子似被这个突发情况吓到了,在马路中间顿了一下,发现马车已奇迹般停止下来后,看也不敢看马车夫一眼,便低着头跑向马路斜对面自己的家。
“蒋平,你怎么了?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看见弟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正在门前淘米的大姐蒋春兰还道弟弟是被哪个小伙伴欺负了。
蒋平不答,哭丧着脸走进屋去。
爷爷、奶奶、还有二姐都在各忙各的,没有注意到蒋平神色有异,爷爷问道:
“你跟洪叔说了没有?”
“说了,不,还没……没有!”
“怎么还没说?我叫你去请客,你怎么不请?莫非你洪叔不在屋?”
“嗯,没在屋。”
“那你过会再去看看。”
蒋平还未作答,便听见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子的问话声:
“姑娘,刚才那个小孩子是你的什么人?”
“他是我的弟弟,请问大叔是谁?问我弟弟做甚么?”
“嘿,你弟弟差点闯大祸了!”
蒋平从两人的对答中,猜到对方一定是为刚才自己差点被马车撞上的事找上门来了,吓得脸色发白,顾不上回答爷爷的说话,趁那人还未进门之机,急忙从自家的后门溜逃而去。
虽然明知自己闯祸的事情根本无法躲得过去,但他生性胆小,能躲一时算一时。出了后门后,慌不择路,哪辨东西,只管低着头一阵乱跑。
也不知跑了多远的路后,他才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他像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似的,蹲在路边一个茅草房下喘息了一阵后,才发现自己跑到了一个以前从未来过的地方。
这个茅草房正好建在一个三岔路口边上,左右两边的马路,比蒋平家门前那条马路明显要窄一些。马路两边尽是一些低矮的破房子,其中近一半还是茅草房。
只有自己背后那条小路看样子不像是马路,而是一条只属于这一带居民通行的小道。
这是什么地方?
可能这儿离我家也不很远,为何我竟从来没有来过?
蒋平慢慢站起,先是好奇地向面前的马路看了一会,却无法猜出这条马路两端分别通往这座城市的哪个地方。
发呆一会,他又转过身来观察背后的小巷。
只见小巷两边也是一些很老的房屋,其中一间茅草房的柱子已经严重倾斜,似乎只要稍稍用力推一下,就会柱断房塌一般!
估计这会那个车夫,或者那辆马夫上的乘客还待在自己家里没有离去,自己反正不敢回家,于是索兴先胡乱逛一会吧!
仿佛鬼使神差似的,蒋平决定走进背后这个陌生的居民区去随意看看。
跟着脚下那条七弯八拐的青石板路行走了一会后,便到了一片很大的菜地前。
菜地对面有一行柳树,树荫下面有一间茅草小房,看样子是个茅厕。
在离茅厕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才有一些院落和房屋。
蒋平有些脚乏了,看见茅厕后,也感自己有些尿意,看见菜地边上那条弯弯曲曲的狭窄土路可以绕向那个茅厕,于是也不多想,便跟着那条小路向前行去。
绕了小半个圈子后,终于走到了那个茅厕边。
只见这个茅厕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垂有一道布帘的小门,两道又赃又旧的布帘上面,分别写着“男”“女”二字。
蒋平正要走进写有男字的厕所门里,忽然看见女厕所侧边一棵柳树下面竟然有一个男子!
只见那个男子正鬼鬼崇崇地将身子轻轻贴到厕所的板壁上,垫起脚尖,伸长脖子,通过板壁上面的缝隙往内偷窥!
蒋平不意遇到这人,不禁一惊。
虽然他还是个懵懂孩子,但也对男女之事约约知道一些,所以立即猜到这男子要做什么。
那男子也已察觉到了有异,猛地转过头来。
两人四目相对,蒋平这才发现对方是个十八九岁的青年。
那人身量不高,有些瘦弱,头发微黄,皮肤苍白。见蒋平是个半大孩子,顿时松了口气,他与蒋平对视一后,竟然又欲转过身去,试图继续偷窥!
蒋平今天连遇“怪事”,也是又惊又奇,正不知如何是好,恰在这时,听见茅厕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呸!不要脸!”
显然正在如厕的女人也听见了外面的异响,知道墙外有无耻之徒正行龌龊之事。
那青年听见女人的骂声后,知道事已败露,不待对方出来,急忙夺路而逃。
哇,原来那青年竟然是个轻功很高的会家子!
只见他身形飘动,三蹦两跳,眨眼工夫便穿过了那片广阔的菜地,消失在菜地对面一片树林背后看不见了!
这时厕所里的那个女人已经走了出来,看见蒋平,正要开口,却听蒋平分辨道:“不是我!偷看的那个人已经跑过菜地去了!”
边说边用手朝菜地对面那人消失方向指。
那女人将信将疑地转过身去,朝他所指方向看时,却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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