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渐控制法兰西和尼德兰海岸线之后,九州空军得以就近部署军机,以极高的出动效率对不列颠展开轰炸。
轰炸达到顶峰之时,整个伦敦都燃起了熊熊大火,曼彻斯特的工业园区被成片摧毁,利物浦军港中的战舰被直接炸沉在港中,重演了土木堡故事。
外部封锁激化了内部矛盾。爱尔兰岛上的凯尔特人在历史上就与昂撒人矛盾重重,在国内也基本上是二等公民的地位,如今国家危急,正是他们跳船的好时机。
在起义军的协助下,九州军成功在爱尔兰南部港口邓加文登陆。当地人几乎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在他们的协助下,九州军瞬间席卷了整个爱尔兰岛。
九月份,以爱尔兰为跳板,九州军在苏格兰登陆,夺取爱丁堡,将大不列颠岛拦腰截断。
……
10月7日,诺丁汉,古恩索皮镇。
古恩索皮只是英格兰无数普普通通小镇中的一个,当地的居民大多从事农业,少数有门路的会从城里的工厂接些手工活做。
这几年来,由于连绵不断的战争,镇里的生活改变了不少。最明显的是年轻人许多都被征去当兵了,而剩下的人要交的税赋多了不少。
当然,这都是值得的。镇上的大喇叭每天都在反复喊着国王陛下的军队又歼敌多少多少千、占领了什么什么地方,虽然那些遥远的地名大部分镇民都没听过,但只要想想都激动人心——不列颠再也不是那个边陲小国了,盎格鲁撒克逊民族从此站起来了,割小麦都更有力气了!
今年,不列颠军在广播中更是连战连捷,先是在大洋上击沉了几百艘华盟战舰,又在西班牙包围几十万华军,然后在法兰西和爱尔兰歼灭上百万叛军、击落几千架敌机——
然后,突然有一天,广播停了,轰隆隆的华夏钢铁战车出现在了镇外的码头上,紧接着镇上又日常出现了巡逻的法国兵,镇民们这才意识到一切都变了。
今天,又有一队法国兵过来巡逻。每到这个时候,镇民们都下意识停止了手上的工作,警惕地看着他们,正如他们警惕地看着自己一样。
这队兵在街市上走着走着,领头的皮埃尔大叔突然停了下来,指着街角背阴处几个小孩子对手下们说道:“盯着点那些小崽子,我看他们有鬼。”
队中其余几人听到了,便都看向了那个角落,有人直接把步枪上了刺刀。
这绝非大题小作,英格兰人的反抗意志比预想的强烈很多,九州军登陆后面对的主要麻烦不是正面作战,而是来自民间的无时无刻的骚扰。不管是男人、女人、老人还是小孩,上一秒还在笑着,下一秒就可能掏出枪来打你,甚至还有人绑着炸弹发动自杀性袭击。
实际上,皮埃尔他们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应对这个状况。
经受过长时间的骚扰后,华夏人不胜其烦,决定改变在大不列颠岛上的作战策略。九州军现在只负责正面作战,平时固守安全区域,转而在爱尔兰和法兰西招募治安军,将他们用于已占领地区的治安维持工作。
这是个挨冷枪的危险营生,但是这些地方的人民被不列颠人欺压多年,早就一腔复仇之心,有了机会怎会放过?当华盟开始招募之后,甚至有人宁愿连军饷都不要,自带干粮来参加治安军。
皮埃尔当时一收到消息就去报了名,一开始征兵处的人还嫌他年纪大不要,他在桌子旁边坐了一下午,跟书记员讲了半天自己是如何被占领军害得家破人亡的,把他们讲得感同身受泪流满面,才拿到了飘洋过海来到不列颠的机会。
而不列颠这地方也确实很危险,他过来也就一个月,就已经见过四个队友因各种原因负伤了。虽然他们这些治安兵在人种上跟本地人更像,但由于长年的历史仇恨,再加上直接干的镇压的活,所以反而比远道而来的华夏人要更招人恨,也更招冷枪。不过对于皮埃尔这样的人来说,被恨也无所谓了,甚至反而有些痛快——过去欺压他的不列颠人,现在在他的枪口下只能愤怒却不能反抗,这不痛快吗?
当然,反抗还是有的,而且不少。现在他盯着的几个小孩子虽然只是小孩子,但说不定就是哪个大人派出来盯梢的,必须得看紧了才行。
果不其然,这几个小孩见法国兵看向他们,就像做了亏心事一样逃到了小巷子里。
见状,皮埃尔更是肯定了他们有问题,招呼手下追了过去:“跟上去!散开队形!西蒙,你走前面!”
西蒙就是刚才给步枪上刺刀的那个矮个子士兵,他收到命令后,立刻双手端着枪,快步进入巷子中,其余几人则张望着周围跟着他跑过去。
街市上的镇民感到状况不妙,行人纷纷转身远离,摆摊的骂骂咧咧收起摊子,开店的也封闭了门窗。
镇子并不大,西蒙跟着小孩们跑了没多远,就离开镇区冲到了外面的农田附近。其中有一片空地,堆了好几从草垛和粪堆,他们就躲了进去,没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西蒙冒冒失失跟了进去,结果没转过两个草垛,突然脚下被人一绊,踉跄着就摔倒了下去。紧接着草垛里就蹿了一个壮汉出来,一脚踩住了他握枪的手,然后一个蹲步把他压在了身下。
西蒙下意识叫喊起来,结果还没喊出几个声调,就被一把利刃抹到了脖子上。
这壮汉骂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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