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朋友继续做
时间已经很晚,秦莽野并没有要留他下来吃吃宵夜的意思。
当然叫他吃他也不吃的,肚子上的六块腹肌正在快速的变成一块腹肌,并且向前隆起,原来的裤子已经有百分之九十的都不能再穿了,穿不下,不够裤腰,都是吃夜宵再熬夜坐着不动闹的。
这是个坏习惯,要戒。
他是普通的劳动人民,做苦力的,除了床上运动又不爱运动,不敢象秦莽野那样大腹便便随便就三高,人家艺术大师是野兽派,他反正家大业大身架子大,架子也大,怎么吃都不怕。
贝汉斯还是识趣,有意是吃完了晚饭才过来找他的,在电话里还说得颇为客气,特别注意用词遣句,说是要登门拜访,秦莽野更正说是来拜年吧,贝汉斯说不是,是来拜谒。
兄弟之间已经显得有些生份了,如今他们要在一起吃上一餐饭都是要有理由的,要提前蛮久预约,秦莽野还老是忙得脱不开身,约两次一般才爽两次约,都是有大领导和重要来宾要侍候。他也身不由己,是不是这两三年里他们都没在一个桌子上吃过饭了。
贝汉斯十分怀念从前吃他的用他的敲他的还玩他的女人的美好日子,提起筷子就吃饭,放下筷子还可以骂娘。
好时光总是一去而不复返,没有了才觉得从前的没心没肺肝脑涂地当兄弟伙的日子是一种幸福。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肝脑都涂地了还没心又没肺的那还能有活路吗,那不是自杀跳楼着地后的形状吗,只适合于自由落体运动,它本就该短命夭寿不享天年。
友谊从来就不天长地久,想想昔日我们那些同志加兄弟的越南、朝鲜、阿尔巴尼亚、南斯拉夫和前苏联吧,人家都亡党亡国了,所谓的友谊当然要过期作废。
有的兄弟阋墙还反目成仇了,过去的手足之情就必须寿终正寝。
秦莽野如今在各处奔忙攒的饭局都是商务酬酢和交际应酬,重在一个酬字。酬字是一边酒里没水一边是洲里没水,意思就是你丫把酒干了就不会打水漂了,水落石出成了州,就有了自己的地盘子,实地,和势力范围。
他们那些饭桌上的套路太深,当然是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他贝汉斯如今是一白丁,人以群分,所以就该不怎么往来。
好在还剩下了一个物以类聚,他们在本质上还是一类人,臭知识粪子,沽名钓誉逐臭之夫,臭味相投的朋友现在还有得继续做,将来还能不能朋友得下去就不知道了。
古往今来只如此。
秦莽野晚上一直在高屋建瓴谈规划,精打细算拔算盘,没功夫来问他的情况。
就是有功夫他也未必会开口问他的近况的,他们的微博微信qq好友这些劳什子的关系好友都还在,搞得好像取关了似的,取关是指互相之间取消关注,他们还没有到一言不合就取关的程度。
本来贝汉斯是打算找个话头接过去就轻描淡写地把他已经失身结婚的事儿不打自招出来的,在白嫂家里因为有小舅子在就没好说出口,跟秦妈妈以及秦荟莲又开不了这个口,心想跟兄弟讲可能会比较自然,他的角色也比较超脱,听了总不好跟他急眼。
结果秦莽野同志自顾自地讲了一个晚上都没空让他插嘴,话头自然就没机会出现,贝汉斯话都到嘴边上了,几度徘徊还是咽了回去。
我呸哦,即算是要插嘴,老子还是不如去插秦荟莲的嘴呢,跟你插嘴搞什么,今天又不是来捡肥皂面基。
贝汉斯想想就情不自禁的坏笑了,秦莽野不明所以,问他鬼鬼祟祟的在偷笑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快放,这儿是民~主集中制,不许私自跟领导腹诽。
“我在诽你妹”,贝汉斯实话实说。
好在话题适时的转了弯,转到秦荟莲的身上去了。
秦莽野给他又散了一根古巴哈瓦那粗雪茄,然后叹了一口气,有带了点爱恨交加的味道说:“我真特么对你丫是失望至极,你是稀泥巴糊不上墙壁”。
贝汉斯莫名其妙的被骂,还以为他秦大师莫非能通灵,有第六感的感应,都会钻到他的肚子里面去了,居然能知道他刚才在心里对他妹妹歪门邪道的在想些什么。
结果事情讲出来令他十二万分的意外,他表示了震精。
又是崇洋媚外,斥鷃每闻欺大鸟----
秦荟莲和那个老外搞上了!
“是包会所酒吧和酒店咖啡厅的那个皮特朗吗?我们叫他屁特烂,法国人嘛。“
”外国人的审美趣味不是只惦记着咱们中国的丑女吗,怎么进化到了可以踅摸咱泱泱大中国的中等美女了?大学里面那些学外语想混出国的丑女难道被他们鬼佬都收完了,中国大学扩招以后女大学生研究生有多少,供应应该绵绵无绝期可以无缝连接的呀。不过,恭喜你了,你即将有杂~种混血的侄儿侄女。”
这话其实尖酸到了刻薄恶毒的程度,贝汉斯此时需要装一下逼才能平复自己纷乱的心情。
秦莽野表示充分理解他此刻怅然若失如丧考妣的心情,对他的言词冒犯大度的不以为意,希望他自省,为什么一桩大家都看好的关系会被你丫白白错失了良机。而且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有什么想法自己跟秦荟莲说去,不瞒你说,我老妈死心眼儿,怎么就偏偏唯独看上了你,现在还企图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对这事一票否决呢。
“那还不是因为我优秀吗,老子天生丽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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