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会不会多虑了?这徐公公想来……”
谢老太是有些不明白的。
不就是一个太监嘛,而且听说那徐公公并不得梁公公的宠的。
显而见的,估计也是梁公公随便找个人来打发一下的,就当走个过场。
要不然,不是应该找他的“高徒”黄公公吗?
别看她一介妇人,可她也和不少的达官内眷在互通有无的。
这些太监的排位她可是搞得一清二楚。
“你懂什么,那徐公公走之前,回来之后,都是直接入乾清宫单独向皇上禀告的。
特别是去之前,连梁公公都不曾入乾清宫。
听说还是由梁公公守着门的。
唉,除非是军国大事,或者训皇子们,要不然,皇上从来不避着梁公公。
可这样的事,一年到头也就那么两三次罢了,唉!”
现在呢?
也就是说其实皇上让徐公公去办的是秘差。
哪怕回来之后的汇报,梁公公在场。
可梁公公也是一个字都不会吐露的。
这代表着什么知道吗?
谢老太爷一边向老妻解释,一边摇着脑袋叹息。
刚才他在衙门,也是他的上峰特意来告诉他的。
徐顺,虽说也在乾清宫当差。
可是个极其尴尬的存在。
现在,这么一个极其尴尬的人物,被皇上叫进去吩咐,据说是秘谈了半个时辰之久。
最要紧的是,还是梁公公守着门。
倒不是说梁公公守门有啥不对。
以前哪位皇子做了荒唐事,被皇帝叫进去训,也全部是由梁公公守门的。
可那能一样吗?
皇子做错再大的错事,皇帝也不可能不顾儿子的颜面,当着这么多奴才的面训他。
儿子没了颜面,他这个当爹的,难道脸上就会好看?
而现在的问题是,徐公公明面上的差事,是去金翎营看望谢若慎。
所以,他的上峰,也就是国子监祭酒第一时间就摸上门来了。
虽然人家祭酒也知道,明面上的事吧,肯定和背后在干的事,完全一点都不搭边的。
可这不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嘛。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上峰来下属的办公室,一来联络上下级感情。
二来聊个八卦,顺便关心下人家孙子的健康问题,也是可以的嘛。
能打听出啥来是最好。
倘若打听不出来,也是正常的,无妨。
“那你的意思是谢若慎惹怒了皇上?”
谢老太能想到的,也就是这点。
“倘若有你想得这么简单,祭酒和我就不会百思不得其解了。”
谢老太爷摇了摇头,“等彦信回来,我详细问问他。
你也别放心里去,金翎营这件事上,我们谢家是苦主。
想来不会有大碍。
只不过,猜不到皇上的用意罢了。”
谢老太爷倒不会认为自己的庶子和孙子能干啥是惹怒到皇上的。
倘若二人有那本事,那倒是自己瞎了眼了。
他只是在思索一个问题,不会是皇上听了孙女去了金翎营照顾孙子,然后……
毕竟,孙女的美貌,咳咳……
这个念头谢老太爷也只不过是一闪而过罢了。
随即便打消这个念头了。
毕竟,皇上并不是那种贪恋美色的人。
宫里这五年来,并没有新晋的贵人。
至于皇子公主更加没有。
倘若不是孙女,那是什么原因?
徐公公是去敲打裘将军?
倘若是敲打,也不够格啊!!
唉,圣上所做之事,太匪夷所思了。
相比较谢老太爷这边,皇太孙那边则是吓了一大跳。
他这儿的消息是纪一帆带回来的。
相比较谢老太爷哪儿,皇太孙这儿的消息则是少了些。
他们只知道徐顺去了金翎营。
但并不清楚徐顺和圣上密谈的事。
朝堂上的风,皇太孙的风没谢老太爷收得这么快。
“看来,明后日得找个人去黄公公的外宅问问情况。”
纪一帆听了,摸了摸下巴说道。
他们在太监哪儿也是有耳目的。
这些太监之中,爬得最高的,便是梁公公的高徒,黄少言,黄公公。
但黄公公长时间在宫里,一个月能出宫的次数最多也就一次。
有的时候宫里有事,两三个月都是正常的。
所以,两者保持往来的,都是靠着一个叫小林子的小太监。
“先缓缓,黄公公哪儿盯的人多,反而不急,先问问谢六哪儿,你能和谢六直接接触上吗?”
皇太孙想了想,便直接说道。
纪一帆想了想道,“理论上是没啥问题。
金翎营的人都知道我和若慎是表兄弟,所以,不当值的时候去瞅瞅还是行的。
就是三老爷吧,对我有些像防贼似的。
上次我去瞧过,他就把谢六赶去一边了。
搞得好像我要欺负她似的。”
你说那三老爷是啥眼光和心态,自己和谢六接手过几次,每次都是自己吃亏好不。
皇太孙听了抽了抽嘴角,很是无语。
敢情这位兄弟一直以来没觉得自己在欺负谢六啊?
明明欺负得这么明显……
反正纪一帆给他的感觉那就是他要么恨死谢六,要么喜欢死谢六了。
要不然,你这么刷存在感干嘛?
谢若慎在他这儿说过好多次了,包括有的时候,他也会开玩笑的和纪一帆表示,不要欺负他妹妹。
可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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