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那位再没找过你?”
“谁知道?”婷婷一点不关心。“你想让我见见他?”
“得,打住,我可没这歹心。”
“没心没肺的你问这干吗?”
“那十恶不赦的,不是怕他打扰你么。”
“回家待那长时间,来了又换了地方,他能找着我才怪。”
“北京虽大,可咱这儿的一亩三分地儿也好找,关键都隔的不远。”
“哼,你把他想的太好了,就他那样,上了赌桌,六亲都不认的主儿,你还能指望他到处找你?别做梦了。”婷婷将手里的筷子颠了颠,又在空中夹了两下,轻声的脆响传来,仿似在说,赌桌上的色子就是这个声,赌桌上的人就是这个样,明明都跟筷子一样光棍一条,却都在做着一夜爆富的梦……
“当时你是怎么看走眼来着?”
“老问这八卦有意思么?觉着我这伤疤不够大还是伤口不够深?”
婷婷将手中的筷子一丢,不吃了。
文庸自知嘴欠,赶紧道歉,可好话说尽,婷婷的气硬是没降下来。
没法,文庸只有结账走人,结账的一刻,婷婷出门左拐,头不回地走了。文庸以为她会自己回去,不想,她坐在东边墙角的椅子上正翘着个腿、抱着个胸。
文庸小跑过去,婷婷立马起身,来了主道,向南一拐,走进出口的电梯便到了地上。
天已黑,周边霓虹闪烁、灯火通明,去迪厅、ktv等夜场的人陆续赶到,出租车一辆接一辆,路边的黑的也排起了长龙,但凡有人出来,随时起步,这地界,人怎么来不管,要是送人走,谁也不敢,这些活儿早被他们这帮人垄断,一到晚上,个个如同伸长了脖子的地头蛇,谁都不敢惹。
婷婷的气儿仍没消,开春的晚上有些冷,她揩了好几下鼻子,不知是鼻酸还是因为眼眶里盈了泪。
“对不起啊,刚才真不是有意的。”
“对不起有个屁用,有意无意的不都一个操性!”
这话好狠,文庸实不知怎么回,只愣愣地在她左侧慢慢地挪步。
“你回去吧,我自己回宿舍就行了。”婷婷下逐客令了。
“那怎么行?都黑天了。”
“黑天怎么了?以后十点十二点下班的不是很正常?”
“那时好歹你们五个七个的一起走。”
“一个人走又怎么了?北京的治安在你眼里有这么差?”
“什么话?防人之心不可无么。”
“那害人之心呢?”
“神马意思?”
“刚刚才做的事,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那个呀,——我不是都道过歉了么。”
“那我每天打你一巴掌,每天跟你说道歉好不好?”
“你要愿意,也不是不可以。”
文庸的语气极其低微,但正是这低微的口气才解了婷婷的火气,肉肉的小拳头打来,文庸只有招架的份,没有还手的力,打完、洒完,气顺了的婷婷不让文庸回了,也不说他害人了。挽起他的胳膊,便屁颠屁颠地向宿舍走去了。
被婷婷挽住胳膊的一瞬,文庸发觉,其实还不如让她生气的好,虽说现在是晚上,可万一被哪个眼尖的人见了,再告诉晶晶,自此情此景,倒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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