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冉子晚,你别走啊!”看着冉子晚往云山远处折返,云阳心底大呼不妙。不妙的原因主要不是自己依旧被定在此处动弹不得,而是因为云起……他日云起要是知道了他云阳就是这么完成他交代的大事,那可不是一顿暴打可以解气的。而且冉子晚已经走远了,此刻云阳只能声嘶力竭的高喊:“冉子晚……你别走!你可不能走啊!云起……”
冉子晚走着走着,便虚脱一般地倒在了雪域边缘的暖河之畔。她累了……从东洲到雪域,从雪域到云山,绵延数千里,数月奔波她真的累了。
时光从来只是向前奔跑,让人追不上,却也无法后退!
从前以为最平常的岁月,对于日后的某一天也是那般的难能可贵!从前以为最无关的人,对于日后的某一天也是那般的不可重来!如果可能,她还希望自己与云起还是在天.朝的帝都城。她还是那样赤脚站在南暖殿的窗前,望着皓月下的偏殿屋檐……望着屋檐上翘腿而卧的云起!
冉子晚仰头望着暖河岸边的银杏树,纷飞落下的落花簌簌而下,看着是那样的凄美而无力。她一直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这般的善妒!容不得她人靠近云起……可她也只是这般的难过,难过到再没有登上云山的勇气。冉子晚轻轻地倚靠在银杏树下,伸手接住落花纷纷……莹白色的肌肤在银色的花海中越发泛着光滑。水雾氤氲,冉子晚坐在其间,她甚至分不清到底是水雾弥漫不清,还是她的双眼氤氲朦胧。她就那样的看着落花,看着暖河中倒影着的她的影子,周身粗衣麻布,不着半支钗饰,一人默默无言!
“别跳……别跳!他没有别的女人,他是见不了你!他在寒冰池底!”远在云山脚下的云阳远远地眺望着暖河之畔发呆的冉子晚他差点以为冉子晚要跳下去,直到冉子晚坐了下去,云烟才略微松了口气。
此时冉子晚距离云阳所在的位置早已不近,而且此时她的心绪已然低迷至极,之于云阳的话冉子晚根本没听到,就算听到了也可能听不进去。
尽管此刻冉子晚安然无恙地坐在暖河的岸边,云阳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早在云起归来昏迷之时,还交代云阳要守在云山迎接冉子晚。此时冉子晚离去……此时正使尽力气就想着冲破冉子晚点下的穴位,好冲到暖河便将冉子晚那个女人带回云山,他绝不能让云起知道他今日是如何诓骗他的女人的!
“……星斩大哥……无伤大哥……云起哥哥……你们谁来救救我!这女人点的穴道,小爷冲不开!咳咳……”云阳费了半天的力气,却是无法挣脱。试了一次又一次,最后还是挣扎着放弃了。直到此刻,云阳才有些后悔自己素日里不好好修习云山的武学:“来人啊!有没有人啊?平日里盯着小爷,今儿到用的时候统统不见!”
在云阳看来,素日里围绕在他身边的暗隐就像是苍蝇。除了在他沐浴之时把自己浸泡在水中,才能得来片刻清静。为了能躲开暗隐,云阳常常沐浴泡澡的时间可以虚耗上一整天的时间。而如今,素日里最烦的暗隐此刻却像是约好了一般不见踪影!想到此处,云阳恨得牙痒痒,除了怨怼随侍的暗隐,最主要还是在远处暖河边上发呆的冉子晚!
日落西山,此时的云山刮起了冷风,渐渐升起了寒意。一直被定在山腰的云阳只能憋闷的望着天,祈求自己的云族体质可以尽早的冲开之前被冉子晚点的穴位。“哎呦……这不是咱们云山小少爷么?哈哈……”
“星……斩?”见到星斩出现,云阳的俊颜上整个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星斩可是云起随身不离的贴身暗隐,可自打云起几个月前回到云山,他云阳也只是见过星斩回来一次,便再未曾见过了,此时竟然出现在这里!云阳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星斩,挑了挑眉:“风尘仆仆的……星斩师父,你是打哪里回来的?”
世人都知道,云山密宗首领星斩的大号,更知道云起命星斩所统领的云山密宗星云斩。没人知道星斩是什么时候追随云山少主云起的,知道的也只是一星半点。而云阳之所以一直如此称呼星斩,也是因为星斩一直听从云起的调遣,曾经其中有一项调遣便是教习云阳。
“回去再说……”星斩比云起还要年长几岁,比他云阳更是要大上半轮,此时神色看上去冷峻谨慎。
“星斩师父?”先前云阳问及见星斩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先前他百般打探星斩的下落,却一点下落也没有。而此时星斩满面冷峻使得云阳更是一头雾水,从小到大他还从未见过星斩有这幅神情。就是当年遭遇万人屠戮,星斩也是一副云淡风轻……
星斩并未留下只言片语,未有闲暇过多的理会云阳。他只是顺手解开了云阳被冉子晚点住的穴位,便急匆匆的朝着暖湖旁边的大树走去。
“等等我!”刚刚被解开穴道的云阳长长地舒了口气,使劲的抖了抖僵硬多时的肩膀,便急吼吼地奔着星斩远去的背影追了上去。不成想走到一半,眼前便落下一个人影。
“凡事走在前头,处处落不下的事精……如今也有这般安静的时候了?”声音来自云阳身后,云阳的去路被堵住。站在云阳前方的事一个周身黑衣打扮的少年,带着满脸嘲讽:“是不是云山没了云起,你云阳就是最得意的人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见到眼前之人,云阳立马回复了严肃的神色:“是北域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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