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生阳子客套地笑了几声,继续道:“我是老年人嘛,说话总要有个条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让你不要把那个事情告诉别人。”
陈尧天没有当场拒绝,直直地问道:“理由呢?”
生阳子站了起来,看着墙上那副天师像,背对着陈尧天说道:“干你们这行的,或多或少,都是信鬼神的吧?”
“老头子们的话,是的。”
生阳子叹了口气,继续道:“你这种顽石命格,有些东西是很难让你相信的吧?陈尧天,看你的面相,你最少都渡过三次大劫了。”
“哦?”陈尧天面色不便,静静等着生阳子的下文。
“有两次是水劫,有一次是情劫。”生阳子继续说道。
半晌,陈尧天才开口承认道:“嗯。”
在陈尧天小时候,的确是哟两次差点溺水的经历,而且,有一段没有结果的长达五年的恋情。生阳子没有继续细说,转而说起了那间房子的事情。
“那间房子,本是用作储物房,堆放香火的。但是,每隔几年时间,那种暗红色的痕迹,便会从塑像上浮现出来,过一段时间,便会退去。”
“一旦痕迹开始显露,便不可再去观测塑像,否则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丢掉性命。”生阳子以一种平静但却认真的语气对陈尧天说道“这种现象,恰恰会伴着观阳市奇景所出现。”
“虹霞海薇吗?”陈尧天接口道,这种奇景,在陈尧天来观阳之前已经在别处或多或少了解了一些。
生阳子点点头,道:“老道也只是给你个忠告,至于做还是不做,还是要看你自己了,再多干涉一点,老道士几年的修为可就保不住了啊。”
老道士的确很懂人心,这样半遮半掩零零散散话语似乎对眼前的年轻人起了一定的作用。
陈尧天沉默了半天,开口道:“虹霞只是类似于极光的发光现象,而海薇只是很普通的赤潮吧?你说的塑像的红色印记,不过也只是某种真菌的菌落吧?”
老道士不说话,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种理由听在他耳朵里的确很没有意义。
这老道士似乎是算准了陈尧天的妥协,毕竟无数的导师跟前辈们再三跟他叮嘱过,干他们这行,有些东西,是要回避的。
就连陈尧天自己也知道刚才的话只是一直以来所受的科学教育熏陶而牵强解释出来的而已,并不相信。
生阳子将陈尧天送到了道观门口,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那么,道长不打算赠我一个平安符什么的吗?”将茶叶放在后座,陈尧天关上车门,对生阳子说道。
“承惠,九百九十八元。”生阳子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枚铜钱吊坠,拿在陈尧天的眼前晃了晃。
“太贵。”陈尧天也拿出自己的钥匙扣,上面挂着的铜铃铛“叮铃叮铃”响着,“这个才卖一百八十八。”
“白天在观外摆摊的小贩们只卖二十。”
“……”陈尧天很不友好地看了生阳子一眼,一脚油门下去,扬长而去。
毕竟,买了东西之后发现还有更便宜的之后的那种心情,真的是很让人不爽。
不是周末,但观阳的酒吧街依然热闹,年轻的男男女女们在这里放纵着自己的青春,隔音不好的ktv传出来的不知道是由哪个曲飘到了街上,成为了正在街道两旁露天夜宵店吃着烧烤喝着啤酒的人们的背景音乐。
好在周围并没有多少居民,否则在声音与油烟的双重污染下,那才是遭罪。
由于是非常时期,所以在这条街上也有了二十四小时执勤的民警,路口清冷的岗亭和热闹的街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这些行走在黑夜中的社会男女们也没有收敛太多。
一个穿着紧身t恤的寸头青年正搂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大概是刚刚结束了一场ktv聚会,打算去赶另外一场宵夜。青年很壮,微醉的样子下眼神依然是充满了攻击性。
“勇哥,过两天你来学校帮我收拾一个人好不嘛?”趁着两人独处时,女孩摇着青年的手臂撒娇道。
“哦?学校的事情,还有要我出面的啊?”青年疑惑道。
“哎呀你就帮我这一次嘛!”胡馨芮撅起了嘴。
“好好好。”青年很吃这一套,连忙答应,手也从胡馨芮的肩上,滑到了腰上。
看着青年溺爱的脸,喝了点酒的胡馨芮突然想起,几个月前自己跟着勇哥去见“大世面”的时候,平时不可一世的勇哥的大大哥,对着一个女人低声下气,满是讨好。
这个女人的脸,怎么跟下午走错门的那个,这么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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