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又命人去宫里请太医,果然,小阿哥中了慢性毒药,万幸所食量少,调养一些日子毒就能除尽了,不至于影响身体。
王府里竟然出了谋害小阿哥的事,不管有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四爷依旧怒不可遏。
他脸色阴沉的坐在那里,一个字没说,已吓得弘时和太医人等瑟瑟发抖,连动也不敢动。
李福晋则瘫坐在地,紧紧抱着弘时不肯撒手,生怕下一秒,他就会被人夺走了性命似的。
她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了一眼四爷,默默抽泣了两声。
整间屋子,气氛凝滞的可怕。
“主子爷……”李福晋深吸一口气,放下弘时,扑通跪倒在地,鼓足勇气哭道,“妾身自知犯下大错,错信了那狗奴才,差点害了弘时的性命,还请主子爷责罚。”
四爷面色铁青,没有理她。
她又哭道:“可是妾身怎么也没有想到年……年福晋她的心思会这样歹毒啊……她竟然买通王嬷嬷毒害弘时。”
说着,又咚的一声磕了个响头,膝行到四爷面前,哭求道,“求主子爷为弘时做主啊!”
弘时见她哭的伤心,忍不住迈着小短腿跑过去,用小手替她拭泪,“额娘不哭,额娘不哭……”
李福晋伤心欲绝,一把又将弘时抱进怀里:“弘时,额娘对不起你呀!差点叫那些歹人害了你的性命!”
可是额娘没有办法。
四爷面色如铁,冷喝一声:“苏培盛,还不快去瑶华阁将那个贱人带过来!”
苏培盛有些犹豫道:“主子爷……”
四爷益发愤怒:“快去!”
不过一会儿,年福晋就过来了。
屋内一干人等已经被四爷屏退,只留下李福晋,苏培盛二人。
在来之前,年福晋已经听身边的太监王成海禀告了此事,她又惊又怒,见四爷时,心里已愤怒委屈的不行,却倔强的不肯流出一滴眼泪。
四爷看了她一眼,目光似刀子般刮在她的脸上:“说,你为什么要毒害弘时?”
年福晋不想自己一个字还没说,四爷就认定了她的罪,她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据理力争道:“妾身没有!”
四爷脸色更冷了几分,仿佛千年结成的霜:“难道还要本王将老十四找来?”
年福晋紧握住双手,直握的骨节泛白,声音尖锐道:“四爷将十四爷找来就是了,妾身身正不怕影子邪!妾身从未想过要毒害一个孩子,还是四爷你的孩子!”
说着,转头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站着的李福晋,目光森寒无比,看得李福晋浑身一颤。
她突然伸手往李福晋脸上一指,“定是这个贱人,指使她身边的狗奴才陷害妾身,妾身冤枉!”
李福晋凄惶的跪在地上:“妾身没有,妾身怎么可能会毒害自己的孩子,来陷害年福晋啊。”
年福晋恨得咬牙切齿:“就是你!你嫉恨本福晋夺了你协理管家的权力,所以才指使那个狗奴才陷害本福晋。”
“没有,妾身没有,弘时就是妾身的命啊,还有王嬷嬷,她是妾身的陪嫁,难道妾身指使她,是要她死,去陷害年福晋么?”
说完,失声痛哭,悲戚无比。
四爷听她哭的发烦,冷喝一声:“够了!”说着,又盯向年福晋道,“就在昨儿,老十四在琼花林撞破了你收买王嬷嬷,难道你还敢抵赖么?”
年福晋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忽然有一种百口莫辨的感觉,仿佛早就有人张好一张无形的大网,她不知不觉的就掉进网里。
她突然跪了下来,竖起三指,指天发誓。
“妾身以年氏一族性命起誓,妾身从未做过伤害小阿哥弘时之事,若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我年氏全族不得好死!”
四爷见她敢拿年氏全族发誓,心里起了一丝疑影。
不过,若赌咒发誓能管用的话,那老天爷也不用打雷了。
他还从未见过赌咒发誓的人真被雷打死的。
这本就是虚妄之事,他知道,年忆君自然也知道。
他并不想请老十四过来让他瞧笑话,但他是人证之一,弘时又小,若不叫老十四来,这件事无法断清。
而且,他是老八的人,与自己离心离德,他会不会利用此事,趁火打劫,故意陷害年忆君,以离间他和年羹尧?
怎么偏偏是老十四?
若是老十三,这件事也就简单了。
想着,他暂且按捺下命苏培盛去找十四爷的心思,又冷冷问道:“那有人瞧见你给了王嬷嬷一包东西,是怎么回事?”
“她与妾身身边的金蝉是同乡,说她外甥女脸上起了桃花癣,从金蝉这里要了一包蔷薇硝而已。”
李福晋立刻红着眼睛,弱弱的驳斥她道:“又不是春天,怎好好的会起桃花癣,可见年福晋这句话就是撒谎。”
“你个贱妇——”
年福晋眼睛里几乎冒出了火星。
“够了!”四爷又是冷声一喝,“苏培盛,你将金蝉带进来!”
“扎!”
金蝉一进来,扑通跪倒在地,为自家主子叫屈,说给的就是蔷薇硝。
李福晋跪在四爷面前,抱着他的膝道:“她主仆二人同气连枝,说的话怎能相信,还求四爷给弘时做主啊!”
年福晋冷哼一声:“四爷自有定论,何需你在此惺惺作态,装可怜,还有……”她忽然又道,“妾身听闻向格格给了小阿哥吃食,焉知不是她下的毒,反赖到妾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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