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离开,却又鬼使神差的忍不住继续朝里面张望。
就在这时,润云提着一桶热水走了过来,突然看到一个人躲在窗下偷窥。
她吓得面色一变,手中水桶失手掉落,水洒了一地,溅湿了她的鞋袜衣裙。
她惊叫一声:“谁,躲在那窗下做什么?”
这一叫惊动了向海棠,她吓得正要起身穿衣,忽一想若那贼人没跑岂不是被看光了,她干脆将身体全都没入了水里,只露出一个头。
很快,润萍又大叫起来:“来人啦!有贼,抓贼啊!”
唯恐旁人不知向海棠洗澡被人偷窥了,她又大叫起来,“大胆贼人,竟敢偷看我家格格洗澡,来人啦,快来人!”
那贼人慌忙就要逃跑,怆惶间,一不小心踩到了滚落在里的木桶,他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在地,幸亏他武功不弱,很快就稳住了。
就在他稳住的一瞬间,天空又是一道霹雳打下,明晃晃的照在他的脸上,他面色如土,双眼里盛忙了惊恐与羞愧。
润云大惊,刚想叫出他的名字,又惊愕的捂住了嘴。
“什么人!”
就在这时,顾五赶了过来,见贼人要跑,拔出腰刀朝贼人后背砍去,贼人身子一偏躲过了刀锋,不过也狼狈的摔倒在地,滚了几滚。
顾五趁势上前一把按住了他,在看到他的脸时,顿时呆住了:“明泰,怎么是你?!”
就在顾五怔愣的档口,明泰忽然伸手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夺了他手中的刀,一个翻身站了起来,刀已经架到了顾五的脖子上。
顾五大怒:“想不到你竟是个畜牲!主子爷待你不薄,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李明泰见事已败露,恼羞成怒的冷哼一声:“这不关你的事,看在你我兄弟的份上,就饶你一命!”
说完,他收了刀,一个纵身飞跃跳到了围墙上。
“来人啦!给我追!”
顾五大喝一声,追了过去。
又是一声轰隆,突然从天空砸下铜豆大的雨点,起先一滴两滴砸在人的脸上身上,很快雨点越来越密集,转眼下起瓢泼大雨。
李明泰的身影消失在茫茫雨夜里,待顾五追出王府,哪里还有他半点踪迹,气得顾五只能对着苍天怒骂。
向海棠受了惊吓,穿好衣服之后抱着膝盖坐在榻上,人木木的,像是害怕,又像是在想着什么。
润云生怕她吓出个好歹来,抱着她柔声安慰:“主子,不怕了,顾五大哥已经追了出去,一定会抓到那个……”
贼人两个字她实在说不出口,直到现在她都无法相信明泰大哥会做出这种事来,可是她亲眼所见又怎做得了假。
他,竟是这样的人么?!
润萍冷哼一声道:“想不到这李明泰竟是如此卑鄙无耻之徒,亏主子爷那般信任他,还将主子的安全交给了他,他竟能做出这等丑事,真该剜了他的双眼!”
润云只觉得这话大不入耳,却又无法反驳,可是她总觉得该为他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就在这时,向海棠抬起头,疲倦的看了看润萍:“好了,润萍,这件事还没弄清楚,你先出去吧。”又看向润云,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了些,“润云,你也出去吧,我累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可想而知,这件事很快就会传出去,到时还不知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谣言来。
她倒不怕,反正也没被看到什么,即使真被看到什么,也不是她的错,她不会为此耿耿于怀。
她只是无法理解,李明泰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不过也难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小心看到了这样的情形难免会头脑发热,看来四爷将他留下来反而留错了。
这一夜,她又忧又惊,快到天亮才蒙蒙睡去。
醒来时,天空依旧阴沉沉的,也不知什么时辰,一问润云才知已过了辰时,她急道:“怎不叫我起来,这会子去给福晋请安也来不及了。”
既然决定在留在王府好好做四爷的女人,该守的规矩她还是要守的。
润云正要告诉她,钱格格早上已经替她在福晋那儿告了假,福晋怜惜她受了惊吓让这几日不必请安了,一个字还没说出口,润萍捧着洗脸水进来了。
她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道:“格格还不是不要出去为好,一大早的奴婢就不知道听了多少闲言碎语,说的崩提有多难听……”
润云怒道:“够了,润萍,你还嫌主子受得惊吓不够,而且主子衣服都穿好了,李明泰也不可能看到什么。”
事发之后,她是第一个冲进去的,并且在第一时间拿了衣服给主子穿好,旁人也不会知道这当中的细节。
润萍撇撇嘴,暗暗道:“谁信哪,如果衣服都穿好了,你还打热水进去做什么。”
心内虽作此想,嘴上却不敢说出来,只轻轻嗤了一声,便端着水过来服侍向海棠,向海棠冷冷看了她一眼。
“再难听的话我又不是没听过,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只安心尽好自己的本份就行。”
润萍不甘不愿的道了声“是。”
洗漱完毕,用过早饭之后,向海棠又叫来了狗儿询问情况。
狗儿精神不大好的样子,因为李明泰是他的好兄弟,好兄弟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焉能开心。
他只告诉向海棠,十三爷病得实在太重,人已经陷入了昏迷,军医束手无策,底下的人生怕他有个好歹,今儿一早已经打道回京了。
皇上另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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