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宜对十三弟千般体贴,万般细心,在十三弟昏迷不醒的时候,她整整守着他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总算保住了十三弟的性命。
只是腿上毒疮太过厉害,恐留下后遗之症,以后再想要像从前那样无所顾忌的骑马打猎恐怕是不行了。
这些年,他如父如兄照顾十三弟,知道他的性子,虽然表面上他做出无所谓的样子,还反过来宽慰他,可是他心里知道这件事对十三弟打击有多大。
他一定要将凶手和幕后主使者揪出来,为十三弟报仇血恨。
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海棠都已经提醒过了,他们也按照海棠所说,严防死守,呼塔布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到最后怎会防不胜防,还是着了老八他们的道。
究竟是谁下的毒?
还有,他明明已经防着府里的那双眼睛了,怎么邬先生还是受了重伤?
这一切,太过奇怪了,要不就是对方手段太过高明,要不就是他们忽略了什么。
他一路心事重重的回了王府,一回府便见嫡福晋引领众姬妾在府门口恭迎他,瞧着环肥燕瘦,四爷眸光一扫,落到向海棠身上看了一眼。
她打扮的一点也不显眼,偏偏人群里第一眼瞧见的就是她,秀面半低,身姿袅娜,宛如风中含苞待放的花儿,不胜娇弱柔媚。
虽瞧不清面容,却也知道她瘦了。
好好的,她怎么瘦了?
小别胜新婚,他心里涌起无限怜惜,恨不能马上去秀水阁和她说说话,但依照规矩,乌拉那拉氏是嫡福晋,自然应该先见她。
经过一段日子的调养,乌拉那拉氏身体好了许多,也有心打扮自己了,不过他知道因为十三爷的病,四爷心里不好过,而且四爷素来崇尚节俭,也不敢打扮的过于鲜丽,只穿了一件素织暗花旗装,妆容也素雅,不过仔细瞧,却是精心装扮过的,简素又不失端庄尊贵。
在众位姬妾或是羡慕,或是嫉妒,或是平淡的眼神中,四爷携了乌拉那拉氏的手去了正院。
一到正院,乌拉那拉氏就连忙替四爷解下披风,又吩咐人端来四爷最爱喝的云南普洱茶,最爱吃的咸味桃片糕,忙得不亦乐乎。
做为妻子,她心里自然渴望能得到夫君的宠爱和怜惜,渴望和夫君恩爱相守到白头,可正是因为她是妻子,他唯一的嫡妻,她就必须恪守嫡妻该守的本份。
要贤良淑德,要以贞懿为首,要忠,孝,悌,忍,善,要容忍别的女人分享占有自己的夫君,还给夫君生下孩子。
她只是一个普通女人,不是没有感情的木偶,心里岂能不妒不恨不怨,可是她得时时刻刻记得阿玛对她说的那句话。
“清儿,当你走出这道门,嫁给四阿哥为妻,你就不仅仅是阿玛的清儿丫头了,你是乌拉那拉容清,你身后系着乌拉那拉氏满门荣耀。”
这句话就像一道无法挣脱的枷索,将她牢牢禁锢。
她不敢忘。
“爷,快尝尝这桃片糕。”乌拉那拉氏拿筷子夹起一块糕点递到他面前,温和笑道,“这是我亲自下厨房做的,你先吃点垫垫肚子,给爷接风洗尘的晚宴还有一会儿才能开始。”
四爷尝了一口,淡淡笑道:“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味道。”
乌拉那拉氏笑道:“爷喜欢就好。”说着,又上下看了看他,切切道,“这些日子没见,爷瘦了许多,一定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还好。”四爷不以为意的端起茶喝了一口,“倒是你,府里事务冗杂,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听说你又病了,可大好了?”
“好多了,多谢爷关心。”
“要说谢,我还得谢谢你。”四爷的脸色忽然变得郑重起来,放下手里的茶杯道,“若不是你深明大义,那件事恐怕没那么容易了局。”
乌拉那拉氏叹息道:“了局是了局了,只是这局却了的让人看不明白,竟如石沉大海,皇阿玛那里什么动静都没有,纵使皇恩浩荡,这毒杀太子妃和昭月公主之事也不能就这样不了……”
说着,她忽然掩住了口,起身跪下道,“臣妾妄言了,还请爷莫要怪罪。”
四爷赶紧伸手扶住了她:“你我夫妻本是一体,何需如此谨慎拘礼,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
乌拉那拉氏固执的没有起身,很是拘谨道:“身为女子,身为爷的嫡福晋,臣妾自当谨言慎行,怎可妄议朝政之事。”
四爷无奈道:“这是家事,算不得朝政,你也小心谨慎太过了,还不坐下说话。”
乌拉那拉氏这才起身回到原处坐好,又道:“还有一件事要同爷商量,眼看着皇阿玛的生辰就要到了,臣妾也不知爷什么时候能回来,就自做作张请百位老人写了寿字,连夜绣了一副百寿图,不知可否?”
四爷含笑点头,伸过手握住了她的手夸赞道:“还是容清你办事最为妥贴,皇阿玛身为帝王,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还是你准备的百寿图最为用心,皇阿玛见了,一定会龙心大悦。”
乌拉那拉氏感觉到他掌心里的温暖,心里升起莫大的欢喜,含羞笑道:“能为爷分忧,是臣妾应该做的,臣妾只盼望着……”
一语未了,芳珠来报,说李福晋,年庶福晋以及众位格格过来请安了。
乌拉那拉氏脸上似喜含羞的笑容顿时一凝,很快便恢复如常,又端起了往日端庄客气,含着一份疏离的笑容:“叫她们进来吧!”
李福晋,年氏,宋耿武三位格格过来请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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