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乌拉那拉氏骤然听闻向海棠恐要小产,吓得连忙赶了过来,当时李福晋也在她那里,顺便跟着一起过来了。
进屋,和乌拉那拉氏一起走到床边,就看到向海棠像片枯败的叶子躺在那里,脸上是浮虚的青白之色,有几缕湿濡的头发贴在鬓角,整个人好像快要死掉一样。
她又是紧张,又是兴奋的紧紧拧着手里的帕子,假意关心道:“是啊,早上来看向格格,她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孩子不会……”
“够了!”四爷两眼只盯着向海棠,连望都没望她一眼,沉声喝道,“海棠需要安静,你先出去吧,容清留下就行了。”
李福晋嘴一撇,讪讪的退了下去,看了一眼默默站在那里等消息的钱格格,脸上更是难看。
也没说话,就匆匆出去了,见怀真和弘时还站在院外,走过去拉住弘时的手道:“你们两个还站在这里作甚,还不跟额娘一起回去。”
弘时问道:“额娘,向格格怎么样了?”
李福晋没好气道:“这个我怎么能知道,等太医院的章太医过来瞧瞧再说,你们两个站在这里也没用,随我回去等消息吧。”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又问道,“向格格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我也不知道啊。”他怯懦的看了一眼怀真,“可能是给姐姐气的吧!”
李福晋心里的兴奋和紧张全都化成了惊恐:“什么?”
“额娘你听他放屁,我什么时候气着向格格了,我们在屋里正好好说着话,向格格说她渴了,要润云倒茶,我顺手倒了一杯给她……”
李福晋听了,差点吓到脚软,打断她道:“好了,我们先回去等消息吧!”
万一向海棠小产,只要能接触到她的人,谁都有可能要背锅。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对小冤家哦,弘时吧,嘴里没个把门,竟然说是给怀真气的。
怀真也是,这么大了,心里也没个成算,堂堂一个大格格,怎么做小伏低的,竟要倒茶给一个侍妾?
其实,若放在平时也没什么,可是现在……
但愿,是她想多了,不过就是一杯茶而已,又没有毒。
若孩子真的没了,怪就怪,是向海棠她自己福薄。
回去的路上,她已经没有来时的兴奋劲了,心里始终七上八下的。
过了大约两刻钟的功夫,章飏终于赶来了,因为一路上被苏培盛催的实在太急,帽子也跑歪了,进去也来不及行礼,忙搭了白绢,手按在绢布上给向海棠把脉。
诊完脉收回手时,忽然注意到她的指甲缝里似有微末的淡黄色粉末,如果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四爷看他脸色凝重的样子,心里益发伤痛,声音发哑:“章太医,海棠她……怎么样了?”
章飏如实道:“向格格有服食过活血之药的症状。”
四爷一惊:“活血之药?”
旁边的乌拉那拉氏也顿时惊住了。
这怎么可能呢?
秀水阁有冷嬷嬷在,她一向仔细,怎么会让向海棠误服了活血之药,还是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正想着,又听章太医道:“微臣现在需要检查向格格指甲里的粉末。”
四爷和乌拉那拉氏下意识的看向向海棠的手指,好像也没看出来有什么。
再仔细一看,确实有淡黄色的粉末状。
章太医取出一根银针,将绢帕搭到手指上,一手隔着绢帕握住她的手指,又取了一块白绢布搁在她手下,然后用铍针小心翼翼的刮了刮,有细微的粉末慢慢落在白色绢布上。
章太医拿过绢布仔细研究了半天,又拿手沾在指尖碾了碾,终于得出了结论:“是三七粉。”
四爷和乌拉那拉氏几乎异口同声:“怎么会有三七粉?”
章太医自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这原也不是他应该知道的事,他只如实道:“这三七粉里还混了一种极为特殊的红花粉。”
他顿一顿,又道,“不过服食量极少,只是向格格本身母体孱弱,血气亏损,这才引起小产之兆。”
四爷急道:“那这个孩子还能保得住吗?”
章飏眼里闪过一瞬间的犹豫,还是点了点头:“微臣愿意尽力一试。”
四爷心里涌起了几分希望:“那请章太医务必要尽全力,不管是海棠,还是孩子,我都不能让她们出事。”
章飏点了点头,然后开了药方,又细细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告退了,刚出了屋门,一直等在外边的钱格格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问道:“章太医,向妹妹她怎么样了?”
章飏愣了一下,然后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两眼通红,神色忧虑,不由的温和了声音:“向格格误食了极少量的三七粉和红花粉,孩子应该能救得回来。”
钱格格惊愕道:“这怎么可能,这些日子,但凡送给向妹妹的东西都需要经过查验,怎么会误食了三七粉和红花粉?”
那两颗糖,向妹妹根本没吃,她再想不出是怎么中毒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诊出向格格有服食了活血药的症状,又从她的指甲缝里找到了药粉残留。”
“难道是……”钱格格惊然道,“还请章太医留步,有样东西需要章太医验一验。”
章太医见她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连忙又随她折了回去,他一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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