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医接过荷包,打开取出洋糖,见这糖也是淡黄色的,形状甚为可爱,上面覆盖着一层糖霜,他又取了糖霜仔细辨了辨:“果然上面有三七粉。”
四爷心里涌起莫大的愤怒,沉声问道:“这洋糖到底是哪儿来的?”
钱格格有些为难的开口:“是……小阿哥带来的。”
“什么?”
乌拉那拉氏脸色顿时又是一变,难道李福晋不肯听她的话,生怕向格格生下儿子夺了弘时的宠,挺而走险了?
若果真如此,那李福晋真是太糊涂了!
她白看重了她!
章太医听了,大概也明白了几分。
后宫之人为了争宠,各种阴私手段他见了太多,这是雍亲王府的家事,他不好插手,而且向格格小产之兆也不全是因为此,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若四王爷无事,请容微臣先行告退!”
“慢着!”四爷轻喝一声,“这件事想要查清楚,恐怕还要麻烦章太医,若章太医没什么急事,还请在府上多留一会儿。”
章太医只得心事重重的留了下来,稍倾,苏培盛进来,引路将他先带到了凝晖厅。
他走后,钱格格想了想,还是替弘时分辨道:“不过妾身相信小阿哥一定不会害向妹妹,恐怕这当中……”
她正要提及弘时去过南梦居的事,忽然听到四爷像是磨着牙似的冷笑了一声:“她好狠毒的心思啊!”
乌拉那拉氏知道他说的那个她就是李福晋,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又将话咽了下去。
钱格格摇摇头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还真不好说,小阿哥去过南梦居给小格格也送了洋糖。”
乌拉那拉氏这才道:“难道是她错了主意?”
钱格格道:“这当中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妾身不得而知,还请主子爷和嫡福晋尽早查明此事,否则,那个人一直躲在暗处,还不知能做出什么伤害向妹妹的事。”
四爷咬着牙“嗯”了一声,便挥手让乌拉那拉氏和钱格格一起退下了,自己留下来守着向海棠。
“不……不要,孩子,我的孩子……”
向海棠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是何年,只觉得小腹一阵阵坠痛,然后就有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血越流越多,将她的衣衫浸透,她无力的捧住肚子,跪倒在地。
“不要,救救我的孩子,姑姑……四郎,你们救救我的孩子。”
她想要叫出来,喉咙里却好像塞了一大团棉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拼命的挣扎着起身,想要跑出这漫漫的血光去找人,来救她的孩子,突然有人推了推她的肩膀。
“海棠,海棠,你怎么了?”
“……”
四郎,是你吗?
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见你。
“快,喝下药,喝下药你就能醒过来了。”
一阵阵温热苦涩的药灌进嘴里,又沿着喉咙流进了胃里,她骤然从噩梦中惊醒。
“海棠,你终于醒了。”四爷将药碗放下,激动的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她看着他,一时不知是在梦里,还是清醒,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孩子,她艰难的张开口,声音沙哑道:“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孩子还在,孩子还在……”
“孩子还在就好。”向海棠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忽然又道,“四郎,你掐我一把。”
四爷怜惜道:“我掐你作甚?”
“我怕是做梦。”
他微笑道:“怎么会是梦,海棠,我们的孩子没事了,不过,以后你要好好静养,太医叮嘱过了,至少一个月不能下床。”
一个月?
她“啊”了一声,抽回手摸了摸小腹,“不过为了我的团儿,别说一个月,一年都没问题。”
“你这丫头又胡说,哪用得着一年,到时我们的团儿早就生下来了。”
“这下你终于肯叫团儿啦,你从前不是不喜欢这个名字吗?说难听的要死。”
“怎么会难听呢,到底是哪个混蛋说的?”四爷嘻嘻一笑,只管哄着她,“只要是海棠你起的名字都好听。”
向海棠白了他一眼:“还不你这个……”混蛋。
“我的海棠就是好,都舍不得骂我。”
“去你的!”她的脸上浮起一丝脆弱的娇羞,“我问你,我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四爷含笑的脸沉了一下:“海棠,你以后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别人送过来的东西,你连碰都不要碰,哪怕是弘时送给你的。”
听他提起弘时,她突然想到那两颗洋糖和蝈蝈,蝈蝈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至于那两颗洋糖她也没吃啊。
“海棠,你知道吗,刚刚你实在吓坏我了,你误服了三七粉,这三七粉里还掺了一种特别的红花粉。”
“什么?”向海棠满脸疑惑,“这怎么会,小阿哥送来的洋糖我并没吃。”
“应该是你拿了洋糖又没洗手,然后吃了别的东西,我问过钱格格了,当时,你的确用手拿着糕点吃了。”
“竟是这样。”她嘀咕一声,还是疑惑重重,“仅是手上沾染的一点,怎会这么厉害,就是砒霜也不至于如此吧?”
四爷只得将章飏回禀他的话,又复述了一遍:“若是母体强壮自然无妨,可是你本就母体孱弱,气血不足,怎么能经得起任何风吹草动。”
“唉——”向海棠长叹一声,又摸了摸肚子道,“团儿,还是怪额娘不争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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