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胤禛!”她突然叫出了他的名字,泪光盈盈的看着他,“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你知道吗?”
“……”
“因为我对是你真心的,真心的……”她哭出了声音,哭的连鼻涕都流了出来,一字一字哽咽道,“自打我生下怀莹,我再没有做过一件害你的事,我盗走太子挪用国库的证据交给八爷,也是为了你啊,胤禛,难道太子倒了,对你不好吗?”
“……”
“还有,我找穆志高也是为了你,原家那个孩子是罪臣之后,我不能让你冒这么大的风险,所以……”
她趴下来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道:“看在妾身一心为你的份上,看在怀莹的份上,看在妾身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你就饶妾身一次好不好,他们都是你的孩子啊!”
“你以为怀莹是我的孩子,你以为本王会在乎你腹中的孩子?”
“你说什么?”武格格一下子僵住了,“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在桐城那一晚,与你在一起的人根本不是本王。”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至于你腹中的孩子,本王从来没有想过会让他来到这个世上。”
他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平静的像万年不化的坚冰,永远都掀不起一丝风浪,只有彻骨的寒冷,他慢慢的蹲下来,冷冷盯着武格格惊惶带泪,盛满哀求的眼睛。
“不过,你若肯招出谁是你的同党,或许我可以饶过怀莹,饶过你腹中的孩子。”
“不,你不能这样无情,就算怀莹不是你的女儿……”她还是无法接受,也不敢相信怀莹竟然不是他的女儿,那怀莹究竟是谁的女儿,那一晚与她在一起的人又是谁?
他明明早就知道,却装了这么久的慈父,可见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是八爷派来故意接近他的细作。
好深的心机啊!
他素来心狠,难道他真的要杀了怀莹,杀了他腹中孩子吗?
不要!
她挣命似的突然起身,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扯住他的衣袖,哭道,“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亲生的孩子啊!”
“我再问你一次!”显然,他没有耐心听她说这些,只冷冰冰道,“府里究竟还有谁是你的同党?”
“……”
“邬先生屋里的那一支羽箭是不是你射的?是不是你传递消息,让他一个人出去救沈莲儿的?”
“……”
“还有太子妃来府里赏荷的那一天,是不是你在玫瑰饼里下的毒?”
“不是,不是……”她摇了摇他的衣袖,“不是妾身干的,妾身也怀疑过这府里还有八爷的细作,可是妾身……”
她刚想说不知道,忽转念一想,斩钉截铁道,“妾身的同党就是向海棠!”
“贱人胡说!”
四爷骤然大怒,猛地将衣袖一抽,狠狠的扇了她一个巴掌,她一下子狼狈的跌倒在地。
他高高站在那里,目光愤怒的俯视着她,“邬先生出事那一晚,海棠就与本王在一起,还有玫瑰饼是海棠做的,她怎么可能会下毒害自己!”
“……呵呵。”武格格阴嗬嗬的笑了两声,抬起头目光充血的看着他,有血从她的嘴角慢慢流淌下来,“怎么不可能?”
“……”
“你不要忘了,向海棠和我是同乡,邬先生出事的那一晚,她与你在一起,不代表她没有派她的同党去邬先生那里。”
“……”
“还有,正因为那玫瑰饼是她做的,她才是最有机会下毒的人,也正因为那玫瑰饼是她做的,即使她下了毒,四爷你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我相信海棠,她绝不会是你的同党!”
“你相信她?你为什么要相信她,却不肯相信妾身待你的真心,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咬着牙一字一字道:“你若再敢胡说八道,我立刻杀了怀莹!”
“不要……”她猛然一抖,“不要杀了我的怀莹,她还那么小,她什么都不懂,她是无辜的。”
“……”
“还有,还有妾身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无辜的,他是你的孩子啊,他是我们的孩子啊!”
“都这会子了,你还扮演什么慈母?当初你为了骗我去南梦居,不惜给怀莹下毒,这是一个额娘能做的事吗?”
她猛然一震:“你……你都知道了。”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的同党是谁?”
这一次,她不敢再胡乱攀扯,惊慌的摇着头道:“不知道,妾身真的不知道啊,那个人藏的很深,对了……我想起来了!”
“……”
“那一晚,我去熙春堂偷证据,还有三个人本不该出现在那里的人也出现在那里。”
她不敢再胡乱攀扯到向海棠身上,可事实就是事实,她想了一下,咬着唇道,“年忆君,向海棠,还有钱玉致。”
这件事他早就已经知道了,也仔细查过,那确实就是巧合。
他又问她:“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
看来这个女人真的不知道另外一个细作是谁,他本来并不想这么快杀了她,因为她和老八的人还有联系,他成功的利用她找到了原楚生,暂时留着她或许还有用。
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谋害他和海棠的孩子。
仅这一点,就罪无可恕。
他冷冷喝道:“来人啦,给我将她拖下去!”
“扎!”
武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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