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将剑抽出横在胸前,瞪着眼前这些虎视眈眈的江湖人,视线从燕南天滑到李寻欢, 从欧阳锋再看到移花宫两位宫主,嘴角缓缓地裂开,开口道, “今天这是什么风, 半江湖的人都给吹来了。”
“几位,”重点看了看之前看到的那几个江湖大能,半讽刺地开口道, “平日里见都难得一见呢。”
而他口中重点关照的几位, 只是看着他不说话,更有甚者正眼瞧一瞧都不肯,这轻蔑的态度让岳不群看了个分明,免不了恨得牙痒痒。
还记得举办华山论剑的时候,这些人哪个不是带着个笑模样同他讲话,一个个的也十分敬仰他这个仁义的掌门, 一度让人觉得是正派的掌舵人(岳不群有这个野心,也是这么标榜自己的。)所以这会儿面对着这些人充满敌视的眼神,心慌是一方面, 最重要的有种恼羞成怒的心情在。
不过现在可没人去细究岳不群是个什么心态了,他们满心愤怒的上山,就是想要看看这个伪善的人到底要怎么挣扎。
岳不群将一个个江湖人看过去,眼里的深沉让每一个与他对视的人脊背发凉,就好像要将这些人的面貌都记在心里一般,仿佛被毒蛇盯着,半点不得放松。
而就是这样毫不掩饰的目光,让那些个胆小的,更是在心底坚信了岳不群的不仁不慈。
岳不群的视线最后落在了东方不败的身上,在那张更显得艳丽的面庞停住,勾了勾嘴角,用眼角扫了下跟在东方不败身边形影不离的苏灼言,眼里的嘲讽更加明显。
还是东方不败打破了一室紧绷的氛围,“都到这个节骨眼儿上了,岳掌门还跟我们扯嘴皮呢,”
说着东方不败似笑非笑地扯了扯脸皮,看着岳不群紧闭着嘴巴笑了。
岳不群抽了抽眼角,开口道,“堂堂魔教教主竟然带着人来华山派主持什么正义,”他笑出声,“这岂不是可笑至极!”
东方不败冷哼一声就想怼回去,却被身旁的苏灼言拦下了,他对着东方不败温柔地摇了摇头,随即侧头道,“的确可笑至极。”
还不等其他人就继续道,“正派的人干尽了魔教都不屑做的事,反过来污蔑魔教,这脸皮也是厚得不行。”说完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轻笑着补充,“对了,今天我们呢,就是结伴来看看这个所谓的‘正派楷模’到底能肮脏到什么程度。”
“仁义的岳掌门,你可要捂紧自己的脸皮。”
寥寥几句,说得岳不群仿佛要吃人,就连同阵营的人也忍不住拿眼睛偷瞄苏灼言,这个人看着低调,今天可是第一次知道这个看起来温柔的人嘴巴这么毒。还好说得不说自己,不然真是哭的心都有了。
这么想着,江湖人越发的“一致对外”,而那些同苏灼言接触过的人,早就窥见了几分这人的真面目,因此听见这么一番话面色都不变的。
岳不群的面皮抽动了几下,到底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说,“在下知道各位的想法,只不过何必听魔教的人煽动,反而误伤了自己人呢?”说这话时的岳不群谁也没看,只是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好似变了很多的林平之,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少了一个图谋不轨的师父,多了一个不说真心但到底没有害人心思的教众教导,林平之在外界看来只是失踪了一段时间,但只有他知道他这段时间看清楚了什么,又想明白了什么,可以说,他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清明,也前所未有的冷静。
因此面对还想用花言巧语从他这里突破的岳不群,他也就越发的恨。
因此其他人还没接话,林平之就上前一步,冷笑着道,“你陷害我与人勾结在先,将我关在牢房在后,更可恨的是放出消息败我名声,更想趁机害我性命,为了《辟邪剑谱》想将我利用个彻底。”
“甚者,屠我满门之行更是令人发指!”
“我之前脑子进水,竟一心一意地认为你是为我好,可惜才明白何为温和下的狠毒。”
“如此,还要多谢‘师父’教给我的这一课。”
掷地有声的清脆声音落在地上,带着无边的愤怒和恨意,一字一句地将自身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分明,江湖上虽然都在传这件事,但其中曲折哪有当事人来得清楚,更何况林平之寥寥几句就将岳不群做下的事勾勒个分明。
只是听着这个少年的话,人们的眼前就浮现出一个“满心算计,只为自己,觊觎他人宝物然后据为己有的卑劣之人”的形象。且之前福威镖局被灭门之事消息灵通些的都听说了,虽然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小心思,但万万做不出屠人满门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来。这可比听什么说书人讲那些似是而非的故事好听多了,就算是此间的主角是华山掌门岳不群,也难以阻挡众人看着他怪异的眼神。
只知道岳不群仁义非常,名声极盛,却没想到还有这些曲折。一时间众人皆惊,看向岳不群的眼神中都带了惊疑。
岳不群的心头暗恨不已,面上却挤出一个笑来,慈爱非常地说,“你这孩子,为师自然是为了你好。莫要听了歹人的挑拨。”他不着痕迹地停顿一下,继续道,“为师也心痛你的遭遇,但什么都贯在为师的头上我可是不认的。”
林平之的眼睛越发明亮,其中窜出来的火苗顷刻间就成了汪洋大火,燃烧了他人也燃烧了自己,“你莫不是把我当傻子哄?”说罢抽出佩剑,直言道,“休要再说,害我全家之仇,必取之性命!”
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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