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网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看似纤细,可巫洪如此怪力挣扎半晌都没被挣断,反而勒得越来越紧,快要喘不上气来。
恐怕自巫洪出生以来,除了被割去尾巴,还从未如此狼狈过,当下气得直哼哼,说不出话来。
四下里传来一阵哄笑,那为首老人笑道:“我还以为这末支河的河怪有多大能耐,看来除了体型大得不像话,其他的都像个生瓜蛋子,哈哈!”
我上前看了看那些钉子,皱眉道:“这钉子牢么?这巨猿会不会扯坏它们?”
那人不答反问道:“你们是谁?”
我简单介绍了下自己,那人道:“我们这里可偏得很,寻常三五年都见不到一个外人,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二叔插话道:“咱们是来打狼精的,不曾想误入此地。对了,你认识吴保四吗?他正带着我们的人渡河呢!”
那人看起来约莫六十多岁,中等身材,脸孔刀削似地精干,一听我这话,立刻笑道:“我是那小子的爹,原来你们认识。既然如此,你们就是咱村里的客人,等小四子回来,你们也一起来参加‘杀怪宴’吧!”
另一个村民笑道:“老吴哥啊,你把这河怪说得如此厉害,我还以为它有三头六臂呢,想不到区区一张‘捆仙网’就把他给收拾了。”接着又对我说:“这位小哥不用担心,这张网乃是用昆仑山上的天山雪蚕吐出的丝制成,再加上村里的老巫师作了七七四十九天法,方才炼制而成,结实地很嘞!”
老吴哥骂道:“听听!这小子一天不吹牛就不舒服。啥天山雪蚕,扯淡!明明是用小四子去城里买来的航天合金材料编织而成,否则怎能如此牢固?你当旧社会啊,大家都不懂,随你瞎忽悠!”
我心想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老吴哥也真实诚,换作别有用心之徒,早用来忽悠赚钱了,当下笑道:“老吴叔啊,原来您还懂得航天材料呢!这张网这么大,恐怕得费很大一笔钱吧,您怎么会想起弄这样一张网来?”
“都啥年代了,咋还能不懂哩。别看咱们村里地理偏僻,常年没有外人进来,可消息却不闭塞。看看电视,上上那英啥奶的网络,啥新鲜事物不明白?”老吴哥笑了笑,望着四周一脸感慨道:“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咱们村虽然靠近森林,可这资源都是政府的,这些年抓得严了,谁敢随意进去猎杀动物和砍伐森林呢?所以只能靠这条河来维持生计。你看这河多漂亮,又长又宽,没有废水污染,浅一些的河段一眼就能望到底。原本这是件极好的事,可自打我爷爷这辈起,就传说这河底住着一只巨大的河怪,时不时地冒上来吞噬过往船只。****那会破除迷信,谁都不敢提这件事。说来也怪,那会儿没有河怪闹腾。可自从三十年前,这河怪就渐渐闹腾起来。我亲二哥和三哥便在某天晚上打渔的时候被河怪给吞了!”说到这里,恶狠狠地瞪着巫洪,仿佛要把它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寻思着不对啊。这巫洪一直被关在禹帝陵中,三十年前怎会出现在这条河里?难道在河中还有别的怪物存在?当然,我很高兴能捉到巫洪,但这家伙虽然被割去尾巴,可也不至于如此不济吧,难道它是装出来的?
香香见我脸上表情,缓缓道:“这巫洪是上古魔怪之后,手头必定有几把刷子,大伙儿可要看紧了!”
话音未落,岸边蓦地传来一阵扑通扑通的水花声。
有人大喊道:“河怪冒头啦!河怪冒头啦!大家伙快往回划!”
我们赶紧跑到岸边,只见一对巨大的枝桠从河面下凸起,将一条铁皮船从中间顶为两半。上面的人还未来得及游开,便被一个乌漆嘛黑的巨动吞噬。
边上一艘船见状划过去想救援,可还没接近那条船身,便被那对枝桠依样画葫芦顶成两截,十名出马堂弟子毫无征兆地被河面上突起的黑洞吞噬。
李二奶奶见状,阻止人再去救援,命令大家即刻将船划回岸边。
说来也怪,那黑洞在吞噬了二十人后便消失了,河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说是“消失”,因为是突然出现,突然不见的,其中没有下降的过程。
我的思维定焦在那对巨大的枝桠上,这东西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了。不过,也由此可以断定,巫洪并非所谓的末支河河怪,真正的河怪另有他人。
二奶奶在众人的搀扶下回到岸上,脸上表情却极为镇定。
我心中佩服,问道:“二奶奶你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
二奶奶摇头叹道:“你二奶奶又不是大英百科全书,怎么可能碰到件奇事就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只要我们再次渡河,那家伙还会钻出来害人。唉,只可惜了那二十个孩子,怪我,都怪我啊!”
我道:“刚才河面上浮起了一对巨大的枝桠,足足有四五米长,你们都看到了吗?”
大家伙纷纷表示没有看到,不过有几艘船的幸存者说刚才在船上感觉到有东西在顶船底,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反正力气挺大的。
我想了想,说:“会不会是蛟龙一类的怪物?”
二奶奶道:“这个很有可能。不过若是蛟龙一类,必定会有行迹留下。刚才遇到危险,并未察觉有什么行迹,也许有其他的可能。”
此时,老吴哥插话道:“这河怪就是一头恶蛟!早在五几年的时候,就有人见到过一条蛟龙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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