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室的一侧有一扇黄金门,刚刚隙开一条缝隙,就见一道金黄色的光从外面透了进来,宛如太阳的光芒,同时一股微微的热浪迎面袭来。
我俩同时心中一动,在这至少数十丈的深渊下怎会有阳光?
当彻底拉开门时,一团火红的光芒洒进屋内,刚在黑暗中行走多时,登时觉得这光线十分刺激,连忙捂住眼睛。屋内的温度骤然升高,从原本的寒冷变成适宜的温度。
过了好半晌,眼睛才适应了光线的亮度,睁开眼一瞧,眼前竟然是片从未见过的广袤世界。
在这扇黄金门的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平原,在平原的中央是个无底的深渊,那金黄色的光和热浪就是从那里透上来的,仿佛就是上古传说中女神羲和给自己那十个太阳儿子沐浴的“汤谷”。
脚下是一条长长的石阶,呈“之”字形往下延伸,同样一眼望不到底。我俩横竖没有别的办法出去,只有沿着石阶往下走走看,雌蛇说这里既然是她族人的领地,没准能在下面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比如和上古神话传说中风火轮类似的神器。
往下走了数千阶,终于来到的平地上。放眼四顾,这平原一眼望不到头,中间偶尔有些山脉耸立其间,脚下都是绿色的青草。
我俩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有用的东西,不过这平原上倒是散落着一些莫名的骸骨,看身架都是些从未见过的qín_shòu,还有蛇人。我心中怅然,难道这地方就是传说中的地狱了?走了许久也疲倦了,正好眼前有座大山,便在山脚下找了个能遮风避雪的地方坐了下来。
由于走得太过匆忙,忘了在那洞室找找看有没有吃的东西,这一静下来,肚子登时不争气地“咕咕”直叫起来。可是眼下荒山野岭的,连只活的虫子都看不到,上哪儿淘换吃的去?
我想躺下来睡一会儿来忘记饥饿,可是肚里火辣辣地烧得难受,哪里还睡得着?见那山脚下有不少树林,只好站起来看看附近有什么野果能吃的。
就在这时候,那雌蛇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低声道:“留神,这里有人!”
我闻言心中一喜,说道:“这就好啦,咱们去向他问个路,顺便再要点吃的。”
雌蛇一把捂住我的嘴巴,沉声道:“小声点,就知道吃!我刚才将思感向四周延伸开去,发现来者是一股慈悲之气,像是佛门中人的高士。不过,这股慈悲之气似乎也发现了我们,很快就变成了浓烈的杀气。”
我一怔,骇然道:“难道是个凶僧?这可如何是好?”
雌妖微微一沉吟,旋即望着四周沉声喝道:“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还不给我赶快出来!”
佛气倏地收敛,旋即在自己身前再度浮现。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宛如幽灵般凭空出现在眼前。
此人年纪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古铜色的皮肤,一张略嫌狭长的脸庞上有一个十分高挺的鼻梁,他的眼窝很深,目光如碧蓝的海水一般深邃。身高九尺,体型雄伟如山,犹如金刚力士般的身躯不含半点多余脂肪,一根根贲起的肌肉非但没有让人觉得他太过笨重,反而给人予一种灵巧扎实的感觉。
眼下正是深秋时节,虽说这处有些温暖,却也比不得地面的春夏交季,可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素白色长袍,却丝毫看不出他有半点冷的感觉。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串黑色佛珠,腰间扎了一条五指宽的牛皮带,脚下穿着一双草鞋,额头上戴着一道金箍,一头飘逸却不散乱的黑色长发从那道金箍上如瀑布般散落下来,配以手中那根降魔杵,予人一种苦行僧的感觉。
我见他形貌古怪,忍不住上前问道:“兀那大和尚,你是谁?”
那人看了我几眼,忽然讶然道:“我乃净慈寺一行者,法号空明。敢问施主既是凡人,为何要去那妖怪混在一处?”
我心道,这深渊之下怎会有净慈寺的高僧?瞧他模样,莫非也是来水月洞寻宝的?
空明见我不答话,便道:“贫僧一生降妖伏魔,你且让开,待我收了这妖怪。”
我忙道:“大师且慢,此女于我有恩,乃是别于我们凡人的另一种族,并非妖怪。”
空明怒道:“胡说八道!我瞧你是被妖怪迷了心窍!世上除了人,便是妖怪,哪里还有什么别的凡人族群?我自苏堤起便嗅到强烈妖气,一路追踪而来,终于撞到这蛇妖,岂能空手而回?”
我一怔,说道:“大师莫非搞错了?我和她一直在水月洞中,而后不幸落入这深渊下,什么时候去过苏堤?对了,你去过苏堤吗?”最后一句是问那雌蛇人。
雌蛇人冷声道:“我哪里去过什么苏堤,这些年都在虎山一带活动。这秃驴既然一心找死,我便成全他!”也许是因为哥哥死了的关系,使得原本性格温顺的她变得暴烈起来。
空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看来你这妖怪是不肯束手就擒了?”
雌蛇人摆开驾驶,嘿嘿冷笑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空明低喧一声佛号,手中那根粗若儿臂的降魔杵猛的一顿地面,雄伟身躯的如一头猛虎般扑掠上来。
雌蛇人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两人斗了数十回合,那空明的修为高得出奇,一杵将打在雌蛇人背上,将她震出数丈,半空中吐出一口鲜血,跌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他一声长啸,身形蓦地一没一闪,出现在雌蛇人面前,手中降魔杵劈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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