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惜三人随颜道循入宫。来到玄武门,颜道循由一名内侍太监领着去了,段惜三人则由一名宫女,领往玉澍公主所住的翠云宫。
路上,萧俊促狭地道:「想不到小段的师哥,居然是皇上的兄长,真是来头不小哩!」
段惜道:「二师哥虽有皇室血脉,但也有十多年没有入京了,平常更是几乎绝口不提自己的身世,这次若非为筹钱给飞鸢山庄……」顿了顿叹道:「唉,十颗夜明珠,飞鸢山庄真是狮子大开口。」
杜晓问道:「颜师哥是否醉心武道,这才放弃了荣华富贵,入天山灵瑶派练剑?」
段惜道:「确是如此,且师父说过,他是刻意挑选拥有九五纯阳命格的二师哥来驾驭『凄月魔剑』,此剑杀性极强,若落入歹人之手,武林怕要就此多事。」
说话间,翠云宫到了。只见整个宫殿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可想而知这玉漱公主应是很受宠爱。
领路的宫女道:「三位神医请在此稍后,我入内通传一声。」
段惜急忙道:「我不是神医,这两位才是。」
萧俊也指着杜晓急道:「这位才是真正的神医!」
那宫女显然不大信任三人,皱了皱眉道:「你们也不用推来推去,王爷带来的人应该是不会有错的。」这便去了。
萧俊道:「皇宫内多是医术精湛的御医,怎会医不好玉漱公主呢?」
杜晓道:「待会便知晓。」
片刻后,三人被领进了宫内。
宫女对杜晓道:「神医请移步寝室。」
进入寝室,只见四周烟雾缭绕,玉漱公主的床边站着一位老宫女。那老宫女轻声地道:「公主,大夫来了。」
玉漱公主的纤纤玉手从床帐内伸出,搁到凳子上,老宫女在公主的手上盖了一条丝绢。
老宫女对杜晓道:「先生请为公主号脉。」
杜晓问道:「屋内烧的是什么香?」
老宫女道:「是蓬莱岛进贡的安神香。」
杜晓上前诊脉,双指刚搭上玉漱公主的手腕,立时大吃一惊。像玉漱公主这样的弱质女流,又长期重病,内息应该是虚弱空乏,可此时她的内息却如走火入魔的武林高手般汹涌翻腾,且有风、雷、水、火四种属性的气脉彼此冲突,显然是练功练出了岔子。
杜晓收回双指,道:「敢问公主是拜在谁的门下?」
之前的请来的御医诊来诊去,也只诊出公主气血过躁,应以寒药镇之,开的药方也是大同小异;眼见杜晓一语道破公主的病因,老宫女听了精神为之一振,对年轻宫女道:「你先出去。」待年轻宫女离开后,老宫女道:「此事攸关公主性命,奴婢不敢隐瞒,公主自幼好武,虽未投入任何门派,但皇上请过不同宗派的老师入宫传授公主武艺……」
杜晓打断道:「公主的病不是病,难怪群医束手无策,公主应是在练一种极为危险的内功,练功不慎,走火入魔。」顿了顿续道:「这安神香也很有问题,虽能暂时缓解公主的不适,但却更激发公主的内息彼此冲突,长此下去,公主恐要爆体而亡。」
老宫女听了大吃一惊,急忙将香扑滅道:「奴婢该死,这香是华贵妃送来的,却不知她居然心存歹念!」
杜晓道:「心存歹念倒是未必,若无此香,怕公主无一日可安睡。」
此时帐内的玉漱公主掀开床帐,虚弱地道:「先生可有解救之法?我体内真气互冲,很是难受。」
杜晓倒是没料到这玉漱公主也有闭月羞花之美,虽然及不上段惜的英姿飒爽、眼灿如星,也没有苏盼盼的调皮可爱,可就是有一股我见犹怜的姿态。
杜晓道:「公主放心,公主体内的互撞的真气,有一缓解之法,便是以『化功石』慢慢吸出,西武林有处修罗洞,洞内便有足够大的化功石,只不过……公主的功力也会付之一炬。」
玉漱公主微一色变道:「这可不行!」
杜晓微笑道:「我也可以用药王谷『七宝金针』中的『赤火针』、『苍风针』、『紫雷针』引出公主体内的风雷火三种属性的真气。」续道:「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公主是师承何派,怎会练功练成这个样子?」
玉漱公主像是刻意要掩饰些什么地道:「就是些江湖武夫吧!大概是我自己太急于求成了,才会练出岔子来。」
杜晓知道她有意隐瞒,也不说破,便唤来萧俊,取出「七宝金针」,为玉漱公主施针。
一个时辰过后,施针完毕。
玉漱公主一身香汗地道:「我精神多哩,多谢先生。」
杜晓道:「公主切记,凡修练内功,皆要注意自身体质相性,公主体质属水,便不应强修火系内功,而风、雷系内功虽可额外修习,但最好专精其一,莫再将内息修成两两对冲的状态。」
玉漱公主微微一笑道:「我明白。」突然又没头没脑地问了句:「先生怎么称呼?先生生得很俊朗哩!」
杜晓道:「在下杜晓,药王谷弟子。」
此时老宫女在一旁道:「皇上有旨,凡医好玉漱公主者,重重有赏!」
玉漱公主道:「你们三人要什么奖赏?」
段惜道:「传闻国库中藏有四大名琴的『瑶光琴』、『开阳琴』,我们便要这两具琴。」
玉漱公主道:「这两具琴我是知道的,不过皇兄好像将它赏赐给谁了?陈嬷嬷你可知晓?」
陈嬷嬷低声道:「『瑶光琴』似已赠与洛无情,『开阳琴』则还在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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