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尚早,苏恩只睡了四五个钟头,现在噩梦惊醒,眼皮都还在打架。
可是睡不着。
和聂慎远单独相处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她浑身都不自在撄。
索性背对着那人,继续闭目养神。
聂慎远还在继续为她打扇,问她:“热不热?偿”
苏恩拿后脑勺背对着他,“聂老师,谢谢你帮我爸请医生,这个人情我以后还你……你以后,别再来了。”
聂慎远皱眉:“苏恩,我之前跟你说那么多是白说的?”
苏恩把脸埋进枕头里,闷闷地说:“你身上一股医院的消毒水味,我这两天闻够了。现在闻见就想吐,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聂慎远答得气定神闲:“我这几年每天身上都是这个味道,你也不是第一天闻到。”
苏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房间里又闷又热,她后颈上全是被汗水黏住的头发。
光线从外间照进来,有点暗。
聂慎远整个人有一半没在阴影里,他扇着手里的报纸轻轻扇着,想让她睡得舒服点。
“怎么想不开把好好的头发剪了?”他皱着眉看着她乱糟糟的短发。
苏恩嘴硬:“关你屁事。”
他嗤笑一声乐了,调侃她一句:“跟狗啃过的一样,丑。”
“丑怎么了?反正丑了我自己又看不到,恶心到的是你!”苏恩好不容易被新发型打击到的玻璃心再次碎成了渣渣。
聂慎远:“……”
知道她又在瞎发脾气,他不跟她一般见识。
一晃分开半年,难得能这样平静的相处,他只想跟她聊上几句。
比如她接下来的打算,再比如,了解一下她现在的心情和心理状态。
他打量这狭窄的房间,说:“房子太热了,叫了空调维修,明天就过来给你修好。”
想了想,又改了主意,“算了,换个地方住吧,这里环境还是太差。”
苏恩不想理他。
聂大医生养尊处优惯了,当然不会习惯这样的居住环境。
她呢?
之前租的房子,比这差十倍,墙壁潮湿发霉,满屋子蟑螂老鼠泛滥,她不也坚持住了下去?
用同样的姿势躺太久,苏恩渐渐的特别难受。
她试着稍稍动了手脚,挪动了一下。
结果一米五的床太小,一不留神就碰到了聂慎远。
没等她缩回去,聂慎远已经伸过手,大手略微握了握她。
明明这么热,她的手却还是冰凉。
“你做什么,能不能好好说话?”苏恩用力掰他的手,却掰不动。
聂慎远深邃的视线盯着苏恩后颈以下白皙的皮肤,伸手过帮她把头发理到耳后,低头去吻她又瘦又细的肩膀:“这样说不好么,嗯?”
他的唇是苏恩熟悉的,他的吻也是苏恩熟悉的。
身体接触,苏恩反射性排斥着跟他这样的亲密。
男人可以用自己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为他们可以随时对女人的身体产生刺激找借口。
女人呢?
苏恩只经历过聂慎远一个男人,至少现在,她只对聂慎远这一个男人有感受到那种荷尔蒙刺激的感觉。
可既然都已经离婚了,再在身体上藕断丝连不是什么好事。
苏恩挣脱。
不管是*出轨,还是精神出轨,都是绝对不能原谅的错误。
眼前的聂慎远,是把她从女孩变成女人的男人,曾经跟她有过最亲密的关系的男人;
以前看着他,她满脑子都是幸福和甜蜜;
现在看着他,苏恩只有排斥和厌恶,嫌弃他脏!
到底有多少次,他和秦珂瞒着她都做过什么?
他一次又一次背着她联系秦珂是事实,跟秦珂藕断丝连也是事实。
两个人很有可能在一起鬼混过,这些抹不去的事实不能够被原谅。
还有,秦珂都追着他去了西藏。
他们在西藏又发生过什么?
……
聂慎远察觉了苏恩脸上里对他的厌恶,不觉皱眉。
分开半年,他比任何时候都想要她的身体。
大手下滑,在她的腰间揽了一下,嘴唇贴着她的耳蜗,“还在生气?”
“你别碰我!”苏恩挣扎。
“为什么?”聂慎远双臂圈着她,手扳过她下巴,强迫她对上他的视线。
四目相对,苏恩逃避他漆黑深沉的眼神。
两人身体贴近,毫无距离可言,苏恩呼吸里都是他身上的熟悉味道,淡淡的烟味,和他惯用的那个须后水牌子的味道。
苏恩现在讨厌他那两只手。
这双手从前她多喜欢,修长干净,指甲修剪得圆润整洁,比起做外科手术,更适合用来弹钢琴。
现在,这双手她却越来越讨厌。
聂慎远望着苏恩眼神里的倔强,第一回感到迷惑。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会这么排斥他?
还是,她心里有了其他男人的位置?
他想起那天看到她和方亦铭坐在马路边的小摊,一起无拘无束,说说笑笑吃东西的画面。
修长有力的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她的唇……然后他低头,薄唇强硬地贴上她,声音冷下来:“苏恩,你对我有感觉的。”
苏恩咬紧牙关。
他搁在她腰上的另一手略微用力,苏恩吃痛,呜咽了一声。
顿时很快就丢了一片河山,被他趁虚而入。
苏恩的身体和理智拒绝着,嫌弃他脏。
男人是一种怎样恶心的生物?
接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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