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再次低下了头。到底,是选择那个坚定的自己继续下去,还是用在逐渐蚕食着自己的软弱麻痹自己,这个选择,应该由她自己来做。
空气再度陷入了沉默,而这一回,似乎已经没有人再能够打断这一份沉默了。
结衣姐不经意的一个寒颤,让所有人都突然反应了过来。
“嗯,啊,好像,忘记茶水了——”
“——不用了,小雪,反正我们是来探望你的——”
“——我还记得你们姐弟的口味是有些不同的?但是家里的临时的红茶的话,可能没有社团教室里准备得那么充分——”
“——小雪,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所以大家还是喝茶吧!”雪之下有些僵硬地,也有些恳求地把红茶放到了众人的面前,随后,自己轻轻抿了一口。
印象中,好像有一种说法,警方在审问犯人的时候,是不会让他们喝水的,因为一旦他们喝了水,所有想说的话,都会随着水咽入他们的肚子里。
我觉得,今天,在这里,我可能得不到雪之下的答案了。
轻轻的啜饮着茶的感觉,让人刚刚有些发寒的身体变得暖和了一些。但是,沉默的气氛却依然没有改变——甚至像比企谷那样的人,都只是认真地盯着茶杯,似乎要研究出这里的纹路,而不愿意对我,或者对雪之下提出反驳。
很久之后。
“那个,我想我们也应该走了,多少还是有些作业要完成,所以——啊,关于作业,我不清楚小雪班里的情况,所以也没办法——”
“——没事的,没关系的。”
“嗯,小雪,我想小和刚刚的意思也没有那么夸张,我可能不行,但是你看小和在你不在的时候不是很好地维持了委员会吗,所以说,大概——”
“嗯。”
姐姐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而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了雪之下向我投来的很短暂的,但是却意义丰富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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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的时候,我们又遇到了雪之下阳乃,在最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却又在没有心情和她对话的时候出现,这个人的把握时间的精准度,让人惊讶得有些厌恶。
但是,和一开始见面的时候一样,她并没有说太多的话。甚至,说的话都有些过于正常了。
“咦,就这样走了吗?难得姐姐还专门出去给大家买了点心呢?吃完再走吧?”
——就好像一个关心自己的妹妹的真正的姐姐一样,当然她似乎的确很关心自己的妹妹,但是不是这种意义上的关心。
“啊,点心的话,可能只能下次了。”姐姐勉强地摇了摇头,说道。
“嗯,如果是我的话——”
“——小企!”
“嗯,我也不用了。”
“我的意思和姐姐一样。”
“啊啦啊啦,这可真的是很遗憾了啊那就以后再看机会吧?不过大家要多找雪乃酱来玩啊!”
如果不是因为我们多少都是明白她的本性的人的话,那估计就会因为她的这番话而感动了吧?
但是三人都只是在干笑着,急匆匆地离开。
雪之下阳乃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没有阻拦我们,只是,在我经过她的时候,她轻轻地说了一句:“和也小弟弟,雪乃酱的情况,和我们约好的,似乎有些不一样啊!”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那就好,我可不希望和也小弟弟让我失望呢,毕竟,姐姐为了你姐姐,和雪乃酱,还有一些其他人的事情,也花了很多心思呐!”
结衣姐,雪之下,这是我知道的——但是,其他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当我准备转头询问的时候,雪之下阳乃已经走开了。
而似乎是为了呼应刚刚她和我的那段对话,不久,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那是来自雪之下雪乃的邮件。
但是,看上去无论是姐姐,还是比企谷,都没有收到她的邮件的样子。
小心地掏出手机,在其他人不注意的情况下浏览信息。
“我的身体没问题了,明天可以去上学,今天辛苦你了——”
——直到这里为止,我可以理解为她做出了选择,然而,这段话还有后半部分:
“所以,由比滨,你对你姐姐最后的话,是怎么看的?”
我几乎是笑着看完这段话的,在看完这段话之后,我就明白雪之下的选择了。
很狡猾的二元论观点啊,又是二元论,狡猾的,模糊不清地,却难以持久的二元论。
我要去上学——我会承担我自己的责任。
姐姐的话——但是,我对自己没自信,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帮助我吗?
但是,二元论归根结底是逃避啊!
用这种方式来逃避选择吗?看上去很高超,但是,这种需要靠人扶持的,但是却要装作而且努力地表现出独自前进着的状态,你真的喜欢吗?
而且,雪之下部长,你真的觉得,这样的自我欺骗,还能自我麻痹多久?在你前进的正论都由我提供的基础上,如果你前进的路线,也在我的帮助下制定且规划的话,那你所谓的正确,还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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