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一个月前摄政王大获全胜将北疆驱逐出大沈的边境并签订条约之后,朝中便炸开了锅。
娄沉将北疆驱逐出去,为防止她们再次卷土重来便跟她们签订了条约。北疆每年对大沈进贡牛羊马匹,大沈每年冬季为她们提供粮食过冬物资。北疆的马养的比大沈的膘肥体壮,大沈每年的粮食都有剩余,北疆来犯为的就是粮食,因此这条约也算是彼此都满意了。
然而朝中一些大臣认为摄政王此举不妥,说我大沈天-朝大国,什么牛羊马匹养不出来,为何要北疆的,而北疆的粮食却是的的确确不够用的,为何摄政王不趁此机会一举拿下北疆,免得养虎为患呢。
同时还有少数大臣指责娄沉,说她虽然摄政王,然而如今陛下已经亲政,此等事情为何不与陛下商议便自作主张的坐出决策呢?如此做法太过于藐视天威,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那个大臣口中不被娄沉放在眼里的陛下,此时满心满眼想的都是她要回来了,终于要回来了。
一些对娄沉不满的大臣抬头偷偷看了眼陛下,发现他并没有反驳她们的话,便壮着胆子提出废除娄沉摄政王之位。
左相看了那些人一眼,嗤笑道:“如今摄政王凯旋而归,还未回到京城,便有人想着要废除她的位置,这等做法与那陷害忠臣良将的做法有何区别?”
她此话一出,便又有人反驳道:“忠臣良将做事以陛下为主,而娄沉签订这条约却未告知陛下,谁知她是否从中得到什么不可告人的好处。”
“大人此话便不对了,摄政王摄政辅政,非比一般将军,自然有自己独立决断的权力,再者说,北疆盘踞北方近百年,与我大沈之间的战事也持续了近百年,说要此时便一举拿下北疆,谈何容易?倒不如签个友好的条约,各取所需,做个友好的邻国罢了。”
针对娄沉的一部分人听了这话又站出来反驳。而左相从刚才说了那段话之后便不再言语,而是看着她们争辩。她刚才之所以第一个站出来说支持娄沉的话,便是让众人看清楚她的立场,而不是像右相那般沉默不语任由手下之人和稀泥,到时候自己再审时度势站出来顺着陛下心意说话,这样自己不管说什么,都不会是错的。
沈暖看她们再吵下去又得吵到晌午耽误自己要说的事,便拿起奏折在龙案上拍了一下,说道:“都给朕停下。”
“你们就知道吵,大事吵,小事也吵,”沈暖皱着眉头说道:“摄政王凯旋而归,你们想的不是为功臣庆贺,反而是想剥夺她的权力,废除她摄政王之位,处心竭虑的为她安插罪名,你们是想让朕背负残害忠良的罪名吗?”
之前所以针对的娄沉的大臣闻言“哗啦啦”跪了一片,直呼不敢。有人甚至含泪哽咽着说道:“臣等只是一心为陛下着想而已,陛下年幼,臣等是恐怕陛下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哦?谁能利用朕,利用朕做何事?”沈暖看着那人问道:“现在众位爱卿说朕年幼了,可去年这时爱卿说的好像是朕以及笄,已是成年之人,可以独立掌政了,朕记得不甚清楚,不知道爱卿是否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
那人自然是不敢承认这打自己脸的话,哼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得低头退下。
沈暖看着头低的跟鹌鹑一样的大臣,沉声逐字逐句说道:“摄政王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如有何人对其不满,便等同于对朕不满。朕说过,朕对摄政王之心,从不怀疑。”
听到此话,下面那些反驳针对的娄沉的大臣便有些难堪了。你口口声声为了陛下好,可偏偏陛下就信那人,能怎么办呢?
她们彼此之间对视一眼,眼里的意思很明显,这次如果没能把娄沉从摄政王的位子上拉下来,日后更是不可能了。可是陛下此时已经对她们有偏见了,她们不管再说什么,陛下都不会考虑了。
右相眼神扫了她们一眼,站出来说道:“臣等于陛下一样,对摄政王为国之心毫无怀疑。摄政王此次凯旋而归,解决我大沈和北疆积存已久的矛盾,实属大功一件,陛下理应嘉赏才对。”她沉吟了一下,接着说道:“摄政王今年已是二十有七,至今为国为民尚未娶夫,不如陛下为她选娶王君,并且在京中赐她一处宅子可好?”
她面上一副设心处地为娄沉着想的真诚表情,心底却想的是以退为进让娄沉以娶夫之事从宫里搬出去,慢慢分散她的权力。此举一心为娄沉着想,陛下应当不会说什么。
可惜她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千算万算却算错了沈暖的心。
时隔多年再次听到这话,沈暖一时都有些恍惚。他还记得多年前有大臣提让娄沉娶王君时候的事情。他抱着被子哭了大半夜,她第二天早上便说他不同意,她便不娶。
这些回忆,现在细细想来,嘴里就如同含着一颗糖一般,慢慢化开,甜味从嘴巴一直流到心底,将整颗心都包裹在那甜甜的味道里。那句话,现在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是娄沉对他说的情话一般。
娄沉不是一个喜欢说这种话的人,然而这句,他却觉得对那时的他来说是最好听的情话,听的心都化开了,软成一滩。
沈暖兀自发呆,而右相看他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便以为自己这话他是同意,又接着往下说了给娄沉娶夫之事。
“右相多虑了。”沈暖回神打断她,笑着说道:“摄政王不会有王君的,因为她是朕要纳的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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