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暖娄沉大婚那日,身为大理寺卿的曹畔自然也是入宫祝贺了,她是真心的为沈暖高兴,终于可以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厮守,而她……
看着旁边被人敬了半天酒依旧面不改色毫无醉意的楚厢,她心底无声叹息了一声,她的情路只因为在沈暖这个路口多张望了一会儿,回头之时再想往前走便莫名忐忑了许多。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楚厢哪点,但是从那日楚厢哭着跟她说了他喜欢她之后,她心底除了惊讶之外,却还有一抹她下意识忽视掉的心跳加速。
她本以为被人表明心意都会这般,直到后来又有人站在她面前羞红脸跟她说喜欢她,她才发现不是那样,面对面前那个男子,她心底波澜不惊,委婉的说出拒绝之词,甚至在日后还刻意避免再碰上那人。而她那日,却没有对楚厢说任何话,甚至事后还多次去找他。
等她明白自己心底喜欢的到底是谁的时候,她便想去找他说明心意,可是楚厢已经不愿意再见她。
她当时实在是没有了办法,只能找沈暖求了一个大理寺卿的位子,和他做同僚,如此,他再躲着她也没有用。
而上天似乎是故意的,一个简简单单的求职却让她顶替了本来该升职到此位的楚厢,让她见到自己便气的抡起手中的拐杖要抽她,走之前还对她说了他有自己的骄傲,不需要她的同情。
顿时把她之前准备好的说辞死死的堵在嗓子眼里,生生的又吞了回去。
她想着既然如此,那便让时间来证明她的心意吧。而她明明已经做的很明显了,他却好像看不见似得。
眼见着他今年十七了,一般如此年龄的男子都已经有了孩子,他却整日在大理寺里转来转去也不急。左相找了她两次,左右暗示着一个意思,问她对楚厢有没有感觉,如果有就赶紧的,如果没有,她就要为儿子物色合适的妻主了。
她一听便急了,拉着左相的手保证今年一定会让楚厢嫁给她,不然、不然她就是入赘到楚家,也不会让别人娶了他。
左相顿时乐眯了眼,拍着她的手一个劲的夸她好孩子。
那事都是年初的事了,眼见着现在都阳春三月了,楚厢还是没一点要给她机会的意思。
前两日她跟他暗示了两句比他小的那谁女儿都满月了,他顿时拍着桌子质问她男子就非得在家里生孩子养孩子提防侧侍爬床妻主偷吃吗?如今男子能入朝为官,有这个机会与能力,他楚厢偏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算孤独一生,他也不会只做一个只会生孩子的人!
那眼神看着她,仿佛她反驳一句,他握着的拳头就能招呼到她脸上,她顿时只能点头默认。他好似还是不高兴,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
从那天起,他对她更是爱理不理,眼看着陛下大婚,他整日看她的眼神更是奇怪的很。
想着自己对左相入赘的承诺,曹畔顿时觉得她爹到时候估计得哭。
这还不是关键,就怕到时候她愿意入赘,他都不要她……
曹畔看着前面恩爱的娄沉沈暖,更是觉得自己的幸福遥遥无望。不由得又倒满了一杯酒,猛灌了一口。
她不是很喜欢喝酒,平日里应酬也是点到为止,今日却猛的灌了两杯,顿时觉得胃里火辣辣的,不舒服极了。
楚厢瞥了一眼被酒呛的猛咳的人,宽大袖口下的拳头早已握紧,指甲陷进肉里的疼痛也抵不过心头疼痛的一分。
就这么爱他吗?他大婚,你便如此灌自己酒折磨自己!
楚厢垂下眼眸,克制住再去看她的眼神,嘴里一阵苦涩,一向酒量极好的他此时灌进肚子里的酒却像醋一般,酸的他难受,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腐蚀掉了一般……
面前又来一个敬酒的女子。他官位并不是很高,想来巴结他的人其实极少,而他那左相唯一一子的身份,却让在座的许多女子都活跃了心思。
看他坐在这里,便一个接着一个的借着敬酒跟他搭讪,结果他闷头把酒喝了之后,杯子倒立在那女子面前,她才讪讪的笑着夸了一句好酒量,自讨没趣的离开了。
看着出现他桌子前面的女子,楚厢眼皮都没抬便把酒又端了起来,正欲一口喝下让她走人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握住他的手,轻巧的从他手里夺过那酒杯。
他猛的抬头,便看见那只手的主人站在他面前,笑着跟前来搭讪的那女子说道:“他酒量虽好,好歹是个男子,喝多了终归对身子不好,这酒,我替他喝了。我相信以李大人的体贴和细心,定是能体谅的。”
说着便把手里的酒一口闷,笑着看着那女子脸色僵硬的甩袖转身走远。
那女人走了之后她便立马没了人前的从容浅笑模样,扶着他的桌子咳的上气不接下气。
楚厢紧抿着嘴唇,半响儿才抬起手替她顺了顺背,皱着眉头说道:“你又不会喝酒,逞什么强!”
她咳的眼睛都红了,却笑着说道:“咳、咳咳,我总不能眼、眼睁睁的看着别人老来欺负你吧。”
楚厢嘴巴抿的更紧了,生硬的回了一句,“不需要。”
“我知道你不需要,”她终于顺了气,干脆让人把椅子搬了过来,坐在他身旁说道:“可我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看不得别人欺负你。”
她伸手拿起筷子,吃了两口东西压下嗓子中的痒意之后,又夹了虾,剥好放在他面前的小碟子里,说道:“喝酒之前你也不知道先吃点东西垫垫胃,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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