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诺忒上了车。他抬起手,解开了睡袍的扣子,随手扔到沙发上。睡袍下,他穿着整齐的衬衣,每个袖扣都扣得整整齐齐。
永远打不倒的夏洛克·福尔摩斯怎么可能可以忍受虚弱伤病的身体?昨天晚上他就跟系统兑换了治疗的药物,今天早上的时候伤口就完全愈合了。
出于掩人耳目以及针对诺忒的某种目的,他依旧装作伤口未愈的样子。
夏洛克拉上窗帘,趁着诺忒出门,正好去探寻一下她的卧室。
他带着手套打开了诺忒卧室的房门。这绝对不是没有必要的谨慎,万一留下什么痕迹被她发现,她一定会跟他翻脸。
他无法回避这个令人讨厌的现状:受伤虽然换来了关系缓和,然而与之前几乎称得上纵容的态度,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夏洛克知道诺忒从住进来开始就没有长期住下的打算。从客厅的布置就可以看的出来——所有的摆设完全他的风格。这其中除了因为她对他的体贴之外,还因为她觉得这里的布置与她并没有长久的干系。同样的,她并没有对哈德森太太布置的房间做出多大改动,只是添置的一些小饰品显示出个人风格。
这不是他第一次进入诺忒的卧室,对于这些布置了然于心。但是出于条件的限制,之前他并没有打开过她的保险箱,而这正是他今天要做的。
诺忒所有东西都收拾地干干净净的,她没有把东西上锁的习惯,除了随身携带的保险箱。
她用的保险箱需要指纹锁和密码锁输入。提取诺忒的指纹很容易,模型是他前两天刚做好的。
夏洛克拉开床头柜,保险箱被随意地扔在里面,下面还压着一摞纸。
他隐约看见了一行小字——夏利猫的日常。
出于好奇,他拿了出来。
贵族的教育中绘画是不可少的课程,诺忒当然学过。她的抽屉里有一些随笔当然不稀奇,但是她学的绝对不还是漫画。
夏洛克无法接受自己被拟化成了一只猫。
开头第一张是“他”湿哒哒的样子,黑色猫耳朵低垂着,脸上写满了不高兴。画下面是诺忒华丽的花体字,小小的os注释:嗷,我讨厌咖啡!
第二张是“他”披着华丽的睡袍,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这张的os是:愚蠢的凡人,快来膜拜我吧!
夏洛克快速地翻过这些在他看来极其无聊的画,终于翻到最后一张顿住了。
这张上没有奇怪的拟化,正正经经的肖像画。画中的他手里握着一枝水仙,微微低头亲吻着,眉眼温柔地不可思议。夏洛克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诺忒的教名是lily,即水仙花。
如果系统君在这里,让它对这幅画做出评判的话,它一定会说这是出于喜欢。
不过以夏洛克微薄的知识,也能推测出些什么。
虽然对于画者诺忒来说,她只是想记录一下男神的日常作为纪念而已。
画到了这里戛然而止,后来诺忒受了伤,又发生了一些事,没有画下去。夏洛克不想承认,更大的原因是她认为后面的记忆不在值得画下来。
“未经允许就进去女士的房间可不是绅士所为。”麦考夫倚在门边,脸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
他晃悠着他的小黑伞走到夏洛克身边,伸手去拿夏洛克手上画。夏洛克反抗了一下,还是松了手。
麦考夫随意翻了一下手上的画,手指停留在最后一张画上,他嗤笑:“这张画让你感动的痛哭流涕吗?”
夏洛克站了起来,夺回了画纸:“这与你无关。你来是有什么事?”
麦考夫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来,“我来关心一下你美好的同居生活。”
“算了吧,麦考夫。你从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为什么不是呢?夏洛克。我曾经在闲极无聊的时候思考过怎样的女人会打动你……”
夏洛克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你连上厕所的时候都在思考是否要向伊拉克出兵,你是要多闲才思考这么无聊的问题?”
“刷牙的时候。”麦考夫顿了顿,继续他的话题,“我想那一定是一位聪明的女士,可以给我傲慢的弟弟一个狠狠的教训,让你永远记住她。墨洛温小姐这样温和的姑娘,有被你无视的追求者……叫……”
“茉莉,茉莉·琥珀。”夏洛克提醒道。
“是的,有茉莉·琥珀小姐这个在前,我本来并不担心她,但是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夏洛克,你被她无微不至的温柔体贴打动了?”
夏洛克嫌弃道:“麦考夫一段时间不见你的措辞更加令人恶心了。你最近在看什么?”
“夏洛克,你是在逃避我的问题。”
“逃避?”夏洛克轻蔑地笑了笑,“爱情来源于性、欲的冲动,那种东西会影响我的思考。”说到这儿,他想到了诺忒的画,那种画风很明显画者对画的对象的感情并不是爱情。
“就像你受伤的右手?”麦考夫反问,“我的人告诉我那把柳叶刀本来不会对墨洛温小姐小姐造成严重伤害,但是你还是替她挡了那刀。”
夏洛克反驳道:“我只是在遵守我对她的承诺,我从不食言。”
“希望如此。我希望你真的只是愧疚和遵守诺言,而不是心疼或者怜爱什么的。”
“闲聊到此结束。”麦考夫站了起来,“斯托克先生就要回来了。墨洛温小姐就要离开了贝克街221b了。你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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