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开,你这个卑劣的坏女人。”透过厚重的无菌玻璃罩,荷蒙莎拉开凯瑟琳,再也无法掩饰悲愤的情绪。“夺走我孩儿的性命,现在又不放过他唯一的子嗣,我可怜的孙儿艾瑞克。果然,当初就该一直将你软禁于此。“
“不是这样的母后。”凯瑟琳苦苦哀求。
“滚!死狐狸精”她朝王妃的腹部猛踹一脚“卫兵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不快把这个贱人带走!你们都想造反吗,怎么都不出声了。”
“母后求你了。”凯瑟琳不依不饶以祈求最后的宽恕。
眼不见,心不烦,气得支不出声的荷蒙莎正扯拽自己儿媳的头发,打算亲自把这个厌恶的女人关押进古堡锈迹斑斑的地牢内。罗刹的索命镰刀节节刃利,还未出一步,瞬间隐约感觉到后脊背刺骨地冰凉。那行将就木的老妇人如机械木偶般缓缓转动着头颅。
“你……你……不知收敛,垢耻的贱人……感害我。”花儿在凋谢,任凯瑟琳如何辩解也洗脱不了这份罪孽。年迈的王后荷蒙莎退却几步。“终要……终要……遭受报应的。”她泪干的双目瞪得炯大,勉强靠圆桌支撑起虚弱的身板,惨淡淡的手僵硬地指向一处,直到周围无动于衷的仆从和侍卫给她补了最后几刀,她不安地躺在血泊中,止不住对凯瑟琳怨恨的谩骂,但一想到能放下一切,和心爱的儿子永远团聚,不免欣然地接受了死亡略带慷慨的馈赠。
“哈哈,这老女人终于断气了。”从黑白水墨的轮廓里勾勒出三只棱角样的眼睛,其中最上方的犹如一颗滑溜的黑曜石,残虐凄美的烛光下,凯瑟琳清瘦的影子扭曲拖长,一直相连于那个不成人形的怪物末端。
“你怎么?”心神不宁的王妃此刻分外不解。“你做了什么,尤瑟,没有我的允许谁让你擅自………那些人……”
“姐姐,看呐,这群意志薄弱的人类已然成为我们的傀儡。”那亢奋的讥笑来自于凯瑟琳的阮生弟弟。
“你难不成疯了!”
“姐姐,您就那么想安于现状吗,看看被你无情蹂躏的艾瑞克。哦,我可怜的小王子。他怎知自己不过是母妃的工具罢了。”
“闭嘴!尤瑟,奉劝你别打我孩子的歪主意,否则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哈哈,开什么玩笑,你我如今是共处在一命运线上的人,我死了,你也……”
“那我会如你所愿的。”凯瑟琳掏出金剪子,装出要自裁的样子。
“啊,我知错了,您不是要救活艾瑞克嘛,我倒有办法。”
“废话少说。”
“他中的不是一般玫瑰花的毒,普通的特效药根本治不了他,唯有……唯有魔法。”胆小的尤瑟在层层纱幔间把玩穿梭,他见缝插针,眼珠子转得贼快。
“魔法……”听到似曾熟悉的词,凯瑟琳踌躇犹豫了片刻。
“姐姐,莫非又想重蹈覆辙,再不动手,就真的又要迟了。”
抉择的双子神雅努斯在催逼,死的与活的,统统归于那尘世之外的管辖。艾瑞克半张脓肿溃烂面部还有向周遭良好的组织继续蔓延的危险,确信验证无疑的凯瑟琳王妃管不得代价。“快告诉我,尤瑟,我的至亲,到底要怎么做!”
狂风的骇浪在撞击严丝合缝的灰色石墙,浓烈的血腥味,咆哮不止的雷电在高高的彩窗外忽闪忽闪,那一肚子坏水的黑影不再躲藏,他铺展开无尽的混沌,试着靠了过来,偷偷低语道:“以千万生命做交换。”
夜观星象伊奥大贤士发出深深的感叹,似乎悟出了人生的真谛——自己命运的归宿。
“唉,该来的还是要来啊,是祸躲不掉哟。”他捋着洁白的胡子,有所察觉“你出来吧。”
“伊。。。。。。伊奥大师,国王陛下有事找您。”扎克拉不安地将匕首塞进空荡荡的衣袖,假惺惺地从阳台的立柱后走出。
“别装了,你曾经是我最得意,也是最早收留的门徒,你还记得我曾说过会被别人出卖那件事吗。”
“您说的是哪件?”做贼心虚的扎克拉变本加厉,他早就忘得渣也不剩。事实上,此刻在金碧辉煌的圆形神域厅被染得殷红,以同样的花言巧语,被骗而来一百二十位枢机主教惨遭魔神教徒的毒手,他们趴倒在的梯台石阶和燃烧火焰的圣坛周围,亦或面向环塑有天国胜景的玻璃穹顶,手持玛瑙念珠摆出惊呼的姿态,更有几个虔诚的殉道者被残忍地反绑在神像的主座上,凯旋天使奥利维尔的长剑上还挂着一名不省人事的白衣大祭司,三头女神的主火炬中随意丢弃有几名侍卫的头颅,这一切的一切,都宛若一条条历历在目的清单。灯架上的燃光的蜡烛在啜泣,圣咏的悲壮曲调渐行渐远,霎时间,庄严恢弘的至洁之所已是血流成河,污浊不堪。
“别骗我了,臭小子,你敢以我和国王的名义假传口谕。”伊奥大贤士脸色暗沉,他高举托利亚权杖,本想就地将其清除出门,但处心积虑的扎克拉却先下了手。
钟声震彻云霄,国王暴毙的消息不胫而走,圣庇护一世凯旋门上的七君主塑像很快就要迎新,大街上一如的白天沸腾,一队披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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