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半信半疑,但他隐约预感到窜来的阵阵邪气,灼热红光的圣玻利米娅吊坠更印证了这一猜测。借助巨大青花瓷瓶的掩护,他有惊无险的避开重重障碍与监视,进入了一条狭窄的密道,最终按照那人所给的图纸顺利到达了目的地。
“谁在那里!”巡逻小队在逼近。
情急之下,躲在一尊巨大塑像后的约书亚往反方向扔了一枚硬币,并一头扎进了右边的一扇偏门。
可惜事与愿违。“快说,你是什么人!”是一把直匕首。相似的问题还要再回答一遍,充满抗争精神的约书亚在被挟持后不忘拳打脚踢,自以为是那个黑衣人搞得鬼,直至恼羞成怒的幕后真凶死鱼眼银发男用一只鸭梨堵了他的嘴,又把他反手捆绑绑了起来。
“等等。”听到骚动的朱莉娅拉开帐幔竟看到这样一幕。“你们在做什么!”
那男孩儿眼睛瞪得很大,他支支吾吾,莫非有话要说。朱莉娅不顾银发男阻拦,擅自替他松了绑,顺便好让他开口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
“约……约书亚。”他不安分地盘腿坐在饰有东方古国花纹的毛毯上,正和初次见面就结仇的银发男互相对峙。
“您忘我了吗?”
朱莉娅一时反应不过来
能和心目中的偶像大英雄零距离接触,使约书亚激动得把话只道出了前半段。”仪式……还有……不对……你们必须远离……去………去炽天使岛圣昂格努斯城寻求……”
“等等,有人。”约书亚的话就此打住,守在门边的银发男通过门眼一窥究竟。
面色萎黄的朱莉娅气喘吁吁,他嗓音沙哑,就好比沙漠中饥渴难耐的修行者,还打碎了一件玻璃器皿。
“您怎么了?”约书亚慌忙失措。
“走开,让我来。”银发男一把抱起告危的朱莉娅。“还愣着做什么,快搭把手。”
“你不会想和他从那里跳下去吧?”约书亚害怕这个冲动的单细胞生物会做傻事,他赶忙制止,又踌躇满志道:“慢着,我有这座建筑的线路图纸,如果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有一条通往主神坛地下水网的暗道。”
时间万分紧迫,焦灼的气息将净化的空气压缩入抑郁的渊谷,诸神愤颤,纱幔四碎,那刻绘有以两百八十篇天界圣咏图为载体的大理石墙体流出黑臭的液体,顿时从升腾的圣玻利米娅吊坠中折射出绚烂的红光,就连周围的烛火也在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约书亚吃惊不已,但他下意识地又把它藏进衣怀。
“原来是圣职人员,这么说是教会派你来的?”银发男嘴角微扬道“看来我又被这帮老东西小瞧了。”
“不是的,请听我解释。”
“不必了。”银发男低沉地拉着脸,眼看朱莉娅痛苦难忍,他不得不把把要保护的人托付给这个素不相识的少年。
在另一边,失去了昔日氛围的希律维尔皇宫,几乎空无一人。
“王妃殿下,您要的人已带到。”
“让他进来吧。”伤心欲绝的凯瑟琳趴倒在自己的儿子艾瑞克身边。
嗵~嗵~嗵~
“啊哟,我的妈欸”一夜谢顶,加速衰老十倍,脸上沧桑的斑纹快赶超古稀耄耋,拄拐杖的拉扎克一瘸一拐,他痰液浊燥的嘴巴像在水缸里吐气的鳖一样一合一开,虽振振有辞,却不想在王座前摔跟头出糗,引得站成两列的皇家护卫窃窃偷笑。
“嗯哼!”大总管哈苏从侧殿大摇大摆走出,他挺胸收腹,清了清嗓子,看着弯腰驼背,掉的不剩几颗枯黄牙齿的拉扎克,感到莫名的喜感,辛亏他懂得克制。“主教大人真是赫赫大功一件哪,波德歌这怂球落您手上插翅也难飞,就算变做蚯蚓也妄想挖开地牢的一寸金土。”他奉承拍马的计量时常奏效。“里面安静得很,还劳驾您批件衣物,顺便替小的多美言几句。”说话间那惺惺作态的阉人拿起丧服泪汪一席。
命运时常弄人,沦为阶下囚的波德歌怎么也没预料到自己会被一只看走眼的秃鹰盯上,事后他悔恨万分,纵然与家人强行关押在不同的地方,但这里环境极差,臭味儿熏天,一想到妻子萨沙埋怨的尖叫声,他就坐立不安,生怕牢头儿动用私刑。
“快醒醒,懒虫。”狱卒在喊话。
一瓢冷水泼在正中,扰得做白日梦的波德歌惊魂未定。蟋蟀蚱蜢在用尸骨养肥的草丛中跳动,偶有渡鸦在高耸的旧围墙打转哑唱,它们仍不弃于窥视死亡的一刹那,这个往日辉煌,现在一文不值的可悲之人被一列训练有素的红衣黑皮靴手套卫兵带入新组建的傀儡议院内接受立案庭审,并与其余七名妥协的皇家议员一道画押签字,好方便继续蛊惑误导这个国家的民众。
“姐姐,除掉那个白胡子伊奥真是令人大快人心啊。”
“不,我要让傲慢无礼的圣教会彻底颜面扫地,他们以前如何逼迫我们母子的,我就要如何让他们偿还。”凯瑟琳势在必得道。
“您会如愿的。”
“呵,让某些漏网之鱼逃脱,真是有失你的水准,果然还是得亲历亲为。”那女人只是专心在仪式开始前,替自己病重的儿子梳理。
“姐姐教训的是。”
剩余的两个议员在摸完一叠厚厚的文案后,手都在发抖,他们因为拒绝而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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