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林逾静的心情也很不好。
为什么说也呢?因为林秀才的心情也不好。故居山村名为八百里村,顾名思义嘛,这个八百里村的意思就是距离上京城还有十万八千里。可见古人夸张手法用的也是很熟练的。
八百里村民风淳朴民俗温馨,最要命的就是村里人都满足于那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至于读书,那是有钱人家才干的事情。
这并非是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他们对于读书人是非常尊敬的。虽然老一辈因为老林头砸锅卖铁的供儿子读书一事认为老林头是个瓜,但是如今说起林秀才来,无不是羡慕的。
秀才呢!好歹也算是有功名在身上的人,你瞧瞧,人家种地连税都不用上。林秀才也不是那些个张狂的人,村里人好些人家的田都挂在他名下避税。
在这八百里村,林秀才一句话比村长还管用——这可不是夸张手法。
这有吃有喝又不受欺负,林秀才怎么还烦起来了呢?
这问题还是出在小祖宗林逾静身上。
林秀才是有着很强的知识分子的使命感的,圣贤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女儿不是块读书的料,他就把眼光放向了八百里村的娃娃后生们。
按说这是好事,但是这八百里村穷啊!一个后生就是一个劳动力了,就算林秀才义务教学不要学费,可是这地里的活是一刻也耽误不得的。
在林秀才再三动员下,这才有三四个半大小子天天带着一身泥来林家这小院里报道。
是的,林秀才的自尊心严重受挫。
他不爽,林逾静的日子就不好过。
林逾静本来就烦,再对上林秀才这一时抽风,父女两个谁也不让谁,天天的在小院里就怼起来了。
这不,夏天多好的时候呀,黄昏半晌,红霞像一桶浓浓的墨洒了漫天都是,竹篱笆上爬满的牵牛花娇弱的招摇着,蝉鸣也悠悠,要是有个小诗人,定是要作诗一首的。
哎,只是林家小院这动静,白瞎了这好景致。
“林逾静!你今天又去哪儿野了?都这么大的姑娘,天天往外跑,你像话吗?啊?你说说你像话吗!”
林秀才本就是个读书人,这读惯了“之乎者也”的强调,骂起人来也委婉,哦说个题外话,这是林逾静让村里不少小伙伴羡慕的地方——林秀才在骂人方面就是个菜鸡。
“当然像话了!律法又没规定大姑娘不能出门!爹,你别说话!你可别拿那老一套的道德教化来给我说教,那都是糟粕!唉,说起来你也是个封建科举制度压迫下的受害者??????”
嘿,这小姑娘说的话虽是不中听,但倒是生了一把好嗓子,清清脆脆的,跟大热天咬了一口梨一样,好听的很呀。
“爹!有话好好说!拿鸡毛掸子干什么!”
那小院的篱笆门被一脚踹开了,一个黄色身影像风一样冲了出来。
“哎呦!”
林逾静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被自己撞到了的小姑娘一把,那小姑娘白白净净,身量纤纤,一头乌黑的长发上头只别了根木头簪子,却是清水芙蓉一般,也算得上是清秀。
“秀秀,你没事吧?”林逾静看清了来人,连忙躲到了她身后:“给我挡一挡。我爹又疯了。”
隽秀秀苦笑:“今下午我和弟弟去山上挖的荠菜,我娘包的荠菜包子,让我给林大伯送几个过来,这下可好。”
林逾静这才看到地上滚落的几个圆胖胖的包子还有隽秀秀手里攥着的包袱。
林秀才也追出门来了,看着眼前的情景立马明白了,也就负着手将鸡毛掸子藏到了身后,冲着隽秀秀温和一笑:“秀秀你且回去,你娘那边我会交代的。”
“林大伯,这包子我不是故意掉的,求求您一定不要告诉我娘。”
林秀才点了点头。
隽秀秀噙着泪道了声谢,转身就跑远了。
林逾静看着她单薄的身影,若有所思:“秀秀她娘,还在打她吗?”
“是啊,秀秀都及笄两年了,听说秀秀刚及笄的时候,就有人来说亲了,也不知道隽嫂子怎么想的??????”
林秀才说了一半突然停了,瞪了一眼林逾静:“收了包子给我滚进来!”
却见林逾静早就手脚利落的就着门口那方荷塘上摘了张荷叶,将地上的包子一一收干净了,抬头还冲他mī_mī笑。
林秀才也不好再训,父女两人进了小院。
一顿晚饭往常能扒两碗饭的林逾静石破天惊的就吃了小半碗,有气无力的回了房。
林家的位置接近村外围了,四间土屋,跟村里其他人比起来算是拮据的了,因得只有父女两人,倒也宽快敞亮。
靠东的那间是林秀才的卧房,也是最大的一间,里头都是书。
最西间是林逾静的房间,推开窗正好看到她在院里开的一方小田。一年四季长的都是草莓,春天绿油油,夏天是小白花,夏秋之交就挂上鲜红的草莓了。
唉,像她这种手残党,在没有仙人掌的如今,也就能摆弄一下这种无性繁殖植物了。
你问林逾静怎么知道无性繁殖?
你猜?是的,没错!她,是她是她就是她,她觉醒了洪荒之力!在宇宙力量的中心,在人间与地狱之间,她领悟了天地玄黄,阴阳八卦!
林逾静也很想知道怎么回事,她还以为自己是个土生土长的宁国人呢,哪儿知道下河救了回人,还觉醒了二十一世纪的记忆。
她原来是个狗仔来着,在圈里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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