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静对自己的认识和定位无比的清晰。
她这个人,为了利益,是没有什么节操可言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尊严什么的都是渣渣。
不是林逾静吹牛,她怂起来,连自己都怕。
这不,高景翰在东边房间跟林秀才讲学问,林逾静就早早的躲出门去,在村里边瞎溜达。
她真真是有点怕这位高男神。
这倒不是说人家凶神恶煞,看起来斯斯文文柔柔弱弱,实际上性格也是非常的儒雅温柔。
林逾静的求生本能一直在作祟,那就是,珍爱生命,远离高景翰。
比如说吧,她有一次去学堂给林秀才送酸梅汤,林秀才自然是不会吃独食,她也知道自家爹的脾气,所以就带了一桶。
从不受人衣食的高景翰,竟然从忽略他直接分给他身后学子的同窗手里截胡了一碗。
那学子的语气非常之痛心:“景翰兄,你变了!你不再出淤泥而不染了!”
高景翰也不生气,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神情特别的自然:“实在是林师妹的酸梅汤,看着便如那书里描写的佳酿一般,诱人的很。”
是的,高景翰是夸她的。
朱二丫非常不爽。
同村的几个姑娘也非常烦林逾静。
不就是一碗酸梅汤嘛!比这个更解暑更难做的饮料点心饭团子,她们什么没做过呀!姑娘家那么薄的脸皮,高景翰一点都意识不到,统统无情拒绝。
再比如,女子柔弱嘛,再说了,就算你不是个女子,乡里乡亲的,能帮谁还不帮一把呀。
圣人不是讲了嘛,美美与共,天下大同。
便有稍微聪明一点的姑娘,每天在高景翰下学堂回家必经之路,左右一篮青菜,右手一把野花的徘徊。
遇见便是娇娇弱弱的甜的发腻的语气,可不管这话是委婉还是含蓄,高景翰一概论之:“高某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还请姑娘恕高某无礼。”
哦,你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还帮林逾静扛柴火了?
哦,还有,这个高某人,除了林逾静的名字,哪个姑娘的名字都不知道。
痴情如朱二丫,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从男神口中听到一声“朱姑娘”。
林逾静很认真的给她出主意:吃胖一点。
朱二丫开始没反应过来,兴高采烈的走了。
从后院里缓步走出的高景翰眼神非常的复杂:恩师这算是家门不幸了吧?
总之,林逾静总结了一下自己一个人见人爱的漂亮姑娘,怎么就受到了如此多的敌意,根源就在于高景翰。
虽然表面上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但是一件件一桩桩,那都离不开一个人。
来自男神的特殊待遇。
尤其难受的是,这个公共男神不是她的男神。
林逾静是想躲的,但是,俗话说得好呀,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
在上京城的炸鸡店重新开业之前,她还是得天天的回家面对高景翰。而且最为恐怖的是,林秀才最近隐隐有把高景翰发展成自家女婿的意思。
“爹,我今个儿出去了一趟,买了你喜欢的红烧肘子。”
“快快,趁热给景翰送一碗过去!景翰今天看了一天书,肯定是累坏了。”
看着自己手中捧着满当当的一碗肘子肉,林逾静有点心塞,究竟谁才是亲生的。
不过,她的怨念也不是很重,毕竟,羊毛出自羊身上。
她先前散播了高景翰喜欢杏子露的“谣言”,村里的姑娘都疯狂的去摧残青杏,凶神恶煞到连叶子都不放过,简直是qín_shòu一般的行为啊!
哦言归正传,这种qín_shòu行为再没有下限,那也是要有对象作为底线的,所以当村里唯一一棵杏树被薅秃了以后,也就只有“空余恨”了。
林逾静投机倒把,让牛二从城里偷偷的默默的运了几筐大杏子来,垄断市场,高价出售。
男神拉动消费,小商人小赚一笔。
林逾静非常满意。
这就算是高景翰给她带来那么多困难烦恼的一点利息。
金钱人情双丰收,林逾静也是美滋滋。但是她知道,高景翰那么聪明的人,肯定早就看出来了。
所以,她竭尽狗腿之能,但凡见面的时候,马屁绝对是拍到位的。
房间里点了两根蜡烛,窗外的月光很亮,在清清月色里头,如火光一般的烛火明色跳跃,投影在高景翰的脸上。
他本也生的好看,这会子骨节分明的手里捧着一本书正读的入神,真真是如玉一般了。
“嘿嘿,高师兄?”
林逾静放下饭碗,将烛火拿的近了些。
高景翰瞥了她一眼:“放回去,离这么近,万一点着了如何是好?”
是哦,她怎么这么笨?
“高师兄,虽然说书是人类精神的食粮吧,但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还是先吃饭吧?”
“钢?”
高景翰慢慢合上书,缓缓吐出一个字。
……
“刚!饭是我刚刚亲手煮好的!”
林逾静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一片真诚。她怎么能够忘记,怎么能够忘记这个年代没有钢!
如此蹩脚的借口高景翰倒是也没有深究,只是说:“既然是师妹亲手煮的,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师妹的杏子都卖完了吗?”
林逾静傻眼,坚决不认,仰头看向并不存在的星星,表示什么杏子,我不知道。
高景翰一挑眉,起身不知从哪儿搬了一堆食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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