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若嫣此时也正坐在桌前,托腮凝思。
小青却是着急,来回踱步,“小姐,怎么办?昧初昨天也不再和你出门勘察了,不知是已想到办法还是已无计可施,不过,连小姐你也想不到,她一定也想不出来。”
石若嫣自嘲一笑,“不管昧初如何,陶望卿应该是早有想法了,刘芳后面也是。你也明白,我主要的对手是这两个人。”
尤其是刘芳。
她话虽没说出来,小青是明白她的,咬牙道:“张安世倒好,如此就置身事外。对你还一副假仁假义的样子,幸好太师对她也仁至义尽,此后是不会再重用了。”
石若嫣垂下眸,声音冷了几分,“她的处境只比我更糟。可现下是比糟糕的时间吗?好了,别说她了,说起这个人只会让我心情更糟。”
小青并不解恨,但石若嫣既如此招呼,她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徒惹主子烦忧,她低声道:“小姐,你就是人太好,我让厨房给你做了燕窝银耳羹,我现在去拿,你慢慢想,不急……实在无法,咱们去找太师,太师他一定有办法也让你置身事外,你和刘芳那贱?人的赌约也不必再继续——”
“小青,我和刘芳的事,我不会找太师插手,即使比赛输掉我不能把尊严也输了!正好,我本来就不想再与他有什么交集,而他也早已不再爱我。”
石若嫣声音骤听不出什么情绪,小青恰好转身,却见她按住右手臂膀,目光空洞,小青心头一坠,小姐臂上有伤,她只知小姐外出查案时弄到的,只是小擦伤,不知为何,小姐却很是在意,她不敢再说什么,匆匆推门而出。
才踏出门,便觉脚下感觉奇怪,她低头一看,发现却是一封信。
她好奇捡起,发现这信封上并没有署名,不由得更加奇怪,道:“小姐,这里有封信……”
石若嫣明显也是一怔,快步过来,从她手上拿过。她不觉蹙住眉头,却并未着急拆信,反道:“出去问问守院的护卫,可有谁来过?”
小青点头待去,却又被唤住,石若嫣声音幽幽传来,“不必了。问了他们也不知道。这信若是正常,本该由护卫送来。”
她神色有些难看,缓缓拆了信。
小青眼尖,从第一行就看到挑衅。
“别装了,案件没有想法吧……”
小青又惊又怒,“这信是谁写的,一定是刘芳!陶望卿也可能,还有昧初……蓉妃是你老对头了,反为不会,这陶望卿近日风头正猛……”
石若嫣攥紧信,笑得倒是淡然,“别猜了。这深宅大院的,谁没个可能?我是输了。输给刘芳,输给陶望卿,输给了昧初和夏侯蓉,甚至输给不曾参赛的张安世。”
小青突然“呀”的一声,“不,未必是刘芳,我看就是张安世。你没看她之前那猫哭耗子的模样。知小姐跟太师情谊深厚,怕日?后小姐在太师面前说她不是,故意在小姐面前装成无辜,说不知道小姐也爱太师,说不会和小姐争,哪知让太师听到了……”
石若嫣眸光更暗几分,但却没说什么,只让小青去取羹汤。
小青知她虽恨张安世,却不爱背后说人,咬咬牙,出去了。
回屋的时候,却见石若嫣极快的在屋中来回踱步,神色紧张,竟有丝痴狂的感觉。
“小姐……”她心急又心疼,来不及放下炖盅,便出言轻唤。
石若嫣却仿佛没有听见,仍是快速踱步,小青不觉害怕,怕她放不开比试的事,真个“走火入魔,”,连忙将东西搁下,便寻思去找刘去来看看。
“这案子果然是有破绽的,我还没输。”
背后,石若嫣的声音微微笑着传来,却又透着丝说不出的古怪沙哑。
*
第七天的晚上,刘去在驿馆大厅召见所有人。驿馆人员尽职的通知了每个角落。
离集合时间正余盏茶功夫、清风等人未及过来找她的当口,赵杏悄悄溜出门,打算出去找个小酒馆消磨时间,不去参加这类似邪教宣誓动员般的大会。
她总觉见到刘去不会有什么好事。
既然这些天他没找她麻烦,她就不要凑上去找骂了。
谁知,她流年不利至此,方才走到一处,便被人无?耻的抓住手腕。
这个人满脸笑容,“哟,张安世,来我怀里。”
赵杏空着的一只手指着他,怒道:“你是不害我会死星人?别跟老子说你碰巧经过。”
汲黯一脸惊讶,“当然不是碰巧,我都有派人盯梢着你和你的小分队每天的行踪,不然我这些天得有多闷啊。当然,你在屋里都做了些什么,什么时候脱衣什么时候沐浴,我还是不知道的。”
可怜赵杏若有镜子必定看到自己满脸霉绿,她被他一路攥着走,直到一处才打住。
赵杏知道跟这人生气是没有用的,只语重心长道:“扶风大人,你大业未成,还需努力。我只是小人物,实在不劳你如此费心。”
汲黯笑吟吟问,“什么大业呀?”
赵杏双眉一挑,认真的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将夏侯十二打倒,改朝换代。”
当然,这话说着其爽无比,没两秒,她便后悔了。
刘去正领着人迎面走来,脸色绝对比她被汲黯抓包难看。众人都诧异无比的盯着她,那目光就和看个十恶不赦的死囚差不多。
赵杏心里又是一万头***奔腾而过,居然换地方了?让那奸臣顺带摆了她一道。
她给小郑一个眼色,小郑早气得七荤八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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