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夏梦厌恶的看着眼前的杜十三,抬起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语气严厉的道:“现在,立刻马上回家去叫你家人来学校一趟,学校要处分你!”
所谓的“处分”,就是以勒令退学为要挟,让学生家长上交白银五十两作为保证金,这钱自然是不可能退还的。
五十两银子在开阮县可以买到一头肥壮的大黄牛,足够让一家五口平民之家衣食无忧的生活大半年。也许这么一点钱对于某些人来说连随随便便吃一次饭的钱都不够。
但这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守着十几亩薄田的杜十三父母来说却是一笔砸锅卖铁兴许也凑不齐的巨款。
“辱人者仁恒辱之,我没有错,我不去!”杜十三看着雷夏梦一脸坚定的道。
就在去年暑假杜十三的老爸突然中风瘫痪在床,人虽然醒了过来,但是脑子却糊涂了,连人都已经分不清。家里仅仅依靠母亲那个瘦小的身影来苦苦支撑,。
五两银子的学费都要从东头人家借到西头人家才能凑齐,受尽别人白眼,这样一笔巨款又如何拿的出来?
“还嘴犟,行!不叫你父母来也行,那就按校规来办吧!”
雷夏梦哆嗦着手指着杜十三道,那手指都快戳到杜十三脸上了。
“辱骂师长,目无尊长,罚你一个星期不准踏出后山一步,这七天内若胆敢踏出一步立刻开除学籍,剥夺参加开阮会武的资格。”雷夏梦指着杜十三恼怒的道。
“好!”杜十三没有求饶,没有服软,爽快的直接一口应了下来,也不待雷夏梦再次开口便转身离去。
……
“啧啧,我们的雷主任真是好演技啊!这要是当个戏子想必一定可以红遍整个云州吧。”一直默不作声的助教砸吧一下嘴,开口道。
声若破锣,惹人心烦的嗓音,显然是刻意伪装而成。
雷夏梦面带寒霜瞥了身后的助教一眼冷冷的道:“你们选的包袱已经送出去,答应我的东西留下,然后你就可以滚蛋了!回去替我告诉俏尼一声,我欠她的一笔勾销,你们的事我不想再掺合了。”
“嗨,你的脾气还是不减当年啊!你的话我会告诉俏尼的。喏,你的东西!”那助教衣袖一甩,留下一声轻笑竟跃窗离去。
“一根‘朽木’也要?真是琢磨不透。难道那件事还在继续着?”雷夏梦秀眉一瞥有些不解的问道。
与此同时,开阮武校校长办公室。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端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品着香茗,而在他的脚下正恭敬的站着开阮初级武校的校长蔡德元。
沉默再加上故意释放出来的无形的气场,让蔡德元额头上冷汗不断。
“小蔡啊,你说我这来找老院长叙叙旧,就听说我的孙子被人给打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啊?!”老者放下手中的茶盏,手指轻轻的敲击桌面,雪白的眉毛微抖,轻声道。
老者虽然头发花白,但是双目却依旧炯炯有神,两边的太阳穴微微鼓起,显然是一代内家高手。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诸葛家的上代家主诸葛休,也就是“二哥”诸葛俊的爷爷。
“我们诸葛家好歹也算是这开阮城有头有脸的人家,我们诸葛家的人就算是犯了错,也应该由我们诸葛家的家法来惩罚!你说我说的对吗?”不待蔡德元开口解释老者又开口道。
闻言,蔡校长不住的用衣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其实这种小孩子间打打闹闹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可要怪就只能怪这诸葛俊心理素质太差,竟然被杜十三一个裆踢给吓尿了!这些世家们一个个视面子如生命,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是,是,是,休老您说的对。这件事我一定会严肃处理的!”蔡德元点着头,挺了挺有点发酸的腰恭敬的道。
“诸葛前辈,校长,那个叫杜十三的学生已经被雷主任罚去后山了。”就在蔡德远感到腰酸背麻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个中年模样的壮汉快走了进来,神色恭敬的道。
“额,好,既然如此,那这事就先放一放,我先去找我那老友叙叙旧。就不打扰蔡校长办公了。”而后站起身来看也不看蔡德元一眼,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向着屋外走去。
蔡德元见状脸色并没有丝毫变化,依旧面带微笑,快步跟了上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诸葛休,蔡德元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脑袋轻晃,有点无奈的长叹了一口又走回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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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阮山原名阮山,相传此山是上古仙魔大战,跌落凡间的一把古琵琶所化。开阮山脉连绵不绝,但是绘制在地图上却恰好形成一把形似月琴模样琵琶。
四弦有柱,形似月琴——好不神奇。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因此开阮县也就以开阮为名。
而开阮初级武校的后山也不过是开阮山十数个入口的其中一个而已。
被“灭绝师太”发配到后山的杜十三,此刻并没有感到多少心虚,反而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后山是学校用来给突破到后天四重天的学生磨练武技,增加实战经验的历练之地。
其余未突破到后天四重的学生也就只能在实战课老师的带领下,或三或五围攻一只被老师揍得七荤八素的凶兽。
再就是学校会惩罚一些犯了错误的学生,让他们惴惴不安的在后山度过一段担惊受怕的时光,以此来惩戒他们。
不过据说对于四阶以下的学生都会派遣一两位略有实力的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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