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芷一惊,立即收回右脚,跟着伸手一指,想用蓝光束缚住人鼠。
可是,法力在这里竟然不管用。蓝光没有出现。
小芷有一丝失落。她知道,如果没有法力,她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想要战胜这些人鼠,似乎是一件极难的事。
幸好,人鼠只是条件反射,张开的嘴还没真正张开,便已无力地关闭了,两眼迷离。
中了狼迷离,自然迷离。
小芷拍拍胸口,还好,它到底是暂时不中用,自此收敛些微,漫不经心地检视着躺在地上的人鼠。
小苟仔细地翻看着每一只人鼠。他自己也很好奇,为何如此上心。一个令他有些反感的女子消失不见,为何让他心神不宁。
检视一圈下来,并没有看见类似何香长相的女子。暗淡的月色下,虽树影重重,几只明亮的桔黄色路灯倒起了些作用。光线下,这些人鼠对比起来,果然每一只皆有自己的特色。有的鼻子大,有的眼睛大一些,还有的嘴阔嘴小,连身材也是不一而足的。
“没有!”
小芷抱紧两只胳膊,看着面前处于迷离状态的众多人鼠。
“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这些鼠都不能动了。”
“狼迷离。”
“狼?迷离?”
小芷记得坐在地上,偷偷睁眼,看见小苟吼了两下。
“是什么?”
“其实,我在你家后山时候,有一位师父的,黑血狼莫未。我从小跟他学习武功。狼迷离的声波可以让人的小脑处于麻痹状态,还可以抑制全身所有神经元的感知传递。”
“这样啊。有趣!我也想学。”小芷歪着头,仔细看着地上的人鼠。一种武功,居然可以达到科学的范畴,可真不是一般呢。
小苟微微一笑,摇摇头:“我可是从小练的。你都这样大了,无法练的。”
“多大?我不过16而已。”小芷不高兴了。
小苟沉默,当初师父教他时就说了,没有他的允许,他不能随意教授别人。
小苟看看四下道:“我们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
小芷撅着嘴,抱着双臂,不想移动:“我累了。我要休息,昨晚都没睡觉。现在我要好好睡一觉。要去,你自己去!”说完,小芷转身往屋子里走。
小苟看看小芷,若留她一人在屋子里,恐怕也不妥。于是,跟着小芷走进屋子。
小芷耳听得小苟跟随在身后,面上起了微微的笑意。
进得屋子,小芷躺到床上,轻舒一口气:“真舒服啊。”眼睛看着小苟。
小苟在屋子中间的桌子前坐了:“安心睡吧,我守在这里。”
小芷微微一笑,这个苟今明,越来越让人有安全感了。一路走来,所有事情历历在目。从来都是她欺负他,贬低他。他就像一个任人欺凌的羔羊般,怎么样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他是什么材料生成的?
小芷想着,睡意一点点涌上眼皮,确实该睡了。
小芷渐渐入了睡。
小苟瞧着窗外的月色,几株芭蕉正在窗外随风轻轻摇曳着。很难得,有这样的一刻清闲。
那何香,真的变作人鼠,到了这盗城吗?
花园里的那4只纵队的人鼠,大约有48只,每队12只,其中包括一个领头。他们守在这花园里,是做什么?
是了,这里是盗城的入口?不对。这屋子分明已是变作人鼠的关育木的屋子。或者,这里的屋子和花园是跟随新到盗城的人鼠而出现。而室外的守护们,大约正是要防止没有变作人鼠的人类进来捣乱吧?看这些人鼠,似乎每一只都有任务。关育木刚到,便立即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小苟寻思着,抬起左臂看了看。这里,有一个烙印,每次月圆时的疼痛,便是由此开始,渐渐向上,袭击心脏,然后整个人发冷,以致昏厥。
这个烙印是什么时候的事?小苟一点也记不起来。他只记得,几年前,他的左臂上并没有这个烙印。那时,他几岁呢?发生了什么事?并且自此,师父黑血狼避而不见自己。这令他心中很是惶恐,从小随师父习武,起居,早已将师父视为自己的父亲,可是,师父忽然就不理他了,不再让他踏入他的洞府半步。
他曾经感觉天地在那时都离他远去了。有几次,他想从律耶山上跳下去,跳进深深的峡谷里,摔个粉碎。还有什么,比师父不要他,来得更让人绝望呢?在这世间,也只有师父与他最亲近。
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喜欢捉树上的鸟,放在手心里玩一会儿就放回去。他喜欢乔装打扮,到律耶山守卫们站岗的地方故作乞讨,伸出故意弄黑的五指,紧紧地抓住守卫们干净的制服,稳稳地印上黑黑的几个爪子印后,迅速消失。
他还偷偷瞧着渐渐长大的律家千金小姐,看她骄纵地指使侍奉她的人,养尊处优地享受公主般的宠溺。他不明白,为何会有人给师父送吃的用的,连带他的吃的用的一起送来。他想要多见见人,可是,师父不允许。每次偷偷溜到山下捣乱,总会被师父惩罚。
师父的脸,总是凝重的,很难看见他笑。
师父说:“你若好好练武,将来也需好好做人。否则,为师宁可自罚。”
师父为何如此?十几年的师徒之情,忽然就切断了。当他站在律耶山顶的峭壁上时,他看着峡谷里弥漫的白雾,只觉得,那雾是如此轻飘,然后又如此不知所谓,如果将身子扎进去,也会被托起,或者不知所谓地坠落至某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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