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沙”的响声回荡在我的脑海,那是一种清新的气息,带着跳动的鲜活,热乎乎的温暖着我冰冷的四肢。我的识海里,一片温柔的橘红色缓缓地流转着,渐渐凝成了一个又一个清晰地轮廓。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阳光从茂密的桑树林中透出丝丝缕缕剪不清思绪的光,温和的风轻柔的吹打在脸上,我努力的辨析着,从太阳的方位来看,这应该是一天中新的开始。
“二叔,小白,丹增”,我急切的呼喊着,然而回应我的风过桑林传来的沙沙声,“难道说我还在极九之城?!”我自言自语的四处张望着。
桑林转角处,那座古朴的朱漆大门安安静静的立在晨起的阳光中,波光粼粼的,华贵中带着那么一丝说不出的妖魅,门上龙走凤舞的刻字匾额不知道何时剥落掉了,光秃秃的好像没有瞳孔的眼睛,流着无声的血泪,多少染上了一丝恐怖的色彩。
“二叔,小白,丹增”,我一边急切的呼喊着,一边小心翼翼的靠近那扇朱漆染成的大门。我现在相信,我是真的已经离开了桑园,离开了极九之城那个变态的所在,只不过这一次我的心情没有放松丝毫。
“有人吗?”大门咯吱一声被我推开,漫天的粉尘朝着我劈头盖脸的洒下来。
“咳咳咳,怎么这么多灰尘啊!”从我们一行人来到桑园到看见徐家老头被施有傀儡术的尸体,再到以后的极九之城,再到我重新站在现实的世界之中,前后的所花费的时间不过数十天。这么短的时间里,装饰考究的徐家大族怎么可能会败落到这种地步。
我小心翼翼的将头伸进门里,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音,我是真的怕了。如果让我再进一次极九之城,那我真的宁愿去西天和佛祖作伴。
“吱呀”古朴厚重的大门发出一声好似幽灵的长叹,蓦地一下子径自打开了。我记得当初我走进桑园最外面那扇大门以后,里面还有一扇一模一样的朱漆雕花木门,还有一排精致的八角琉璃宫灯。可现在我所能看见的,只有走廊里散落的陶瓷碎片,燃烧的只剩下骨架的宫灯和徐家老头如破布偶一样的身体。
“房子的结构竟然发生了变化”,我惊得长大了嘴巴,原本两重雕花大门之间的那条回廊不见了,那些绘有图像的彩陶变成了普通的白陶,粗制滥造的随意堆在地上,那扇通往金粉莲花水缸的院子的通道也被抹杀的干干净净,只留下院落里的正房和几间耳房。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的身上带着从回雪峰带出来的紫水晶的令牌和莲花钥匙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暖意,还有从极九之城里带出的还魂草和辞海,对了,还有林五郎塞给我的那一片圣女瓶的碎片也都死气沉沉的。
“有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呆愣愣的看着身边呆着的一堆东西。
“一就是九,九本是一”,我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话,这是我在无妄之海里,仓颉教会我顿悟的那一句话,也是因为对这句话的顿悟,使我不知不觉的走出了极九之城,但我隐约感觉到,这一切似乎还没有完结。
按照仓颉的说法,无妄之海是极九之城的中心,也是整个桑园阵法的边缘,那么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我想走出极九之城,就必先到达无妄之海,而无妄之海的入口则是由神农氏和海子娘娘掌管的。
二叔他们此刻被困在了极九之城的最后一层,必须识破神农氏伪装的身份,才能进入阵法的中心。因为仓颉说过,只有顿悟的人才能走出极九之城。
如果说把极九之城或者桑园看成是仓颉口中的一的话,那么这无限延伸的现实世界就应该是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一就是九,九本是一。也就是说,在这两个空间之内存在于无数的通道,无限延展的可能,并不仅仅是无妄之海这一个出口。
所谓的中心与边缘都是相对而生的,我从阵法的中心破壁而出,对应的是现实世界中的伏羲六十四卦阵的生门,那现实世界中的桑园相对于伏羲六十四卦阵来说则是阵法的边缘,那对应的位置应该就是…
没错,就是那里,徐家老头身体所在的正房,这个位置应该就是一和九在这一刻可以交汇的地方。
我将手里握着的东西悉数装到衣服兜里,只捏着仓颉送我的那一本辞海。泛黄的黄色纸张被一次翻开,无数的字符升腾而起,漂浮在我的身边,闪闪发着金色的光芒。这样的场景竟不比无妄之海那璀璨的星河逊色丝毫。
“帮我传信给极九之城里的人,一就是九,九本是一”,黄色的字符突然化成了一阵烟雾,凭空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相信,聪明如小白丹增,一定可以参悟到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守好这扇代表着生地门,顺利的将人从极九之城里接引出来。
我抱着那本泛黄的辞海,心里不自主的祈祷,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
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工作,我抬起头看了看太阳的方位,大概上午九点钟左右,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有两刻钟左右,这扇门就会打开。
我揉了揉因疲惫而有些发胀的脑袋,告诉自己只需要在坚持一下,一下就好了。
夏日的提案好似娃娃的脸,说变就变,原本艳阳高照的天顷刻间布满了浓重的铅云,黑压压、凄惨惨的陈列在天上,闷雷一声重似一声的砸在地上,惊得我脸皮突突直跳。
往年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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