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点麻烦。”天问摸摸下巴,看了一眼天花板的水晶灯,有些晃眼,随即又掿回视线。
仙音优雅地斜坐在床头,纤细的手指拂过天问微长的刘海,颇有贤妻的模样:“我们听你的,军团长。”
天问眼睛看过月之痕的成员们,得到无声的肯定。
“那好,”天问闭上眼睛冷静下来,又看向前方,一个隐蔽的灰色召唤阵形成,黑色的薄雾缓缓飘出来,迅速消散在房间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噬魂虫,作为侦察兵从未让天问失望。
“周围有7个监视点,3个监视魔法,3个探测魔法,2个区域封闭魔法。9个以上的刺客,两个大战士。”天问缓缓报出组织安排的监控力量,“现在,我要你们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里。倾语和仙音去飞鹰要塞保护莉亚迪,绯去寻找娜西阿姨,乌星动身去矮人族境内找到弗雷明议长的真身。有问题吗?”
“没有。”月之痕坚定的回答还是那么自信,轻轻点头,最后拥抱了还坐在床上的军团长一次,转身各施手段消失在房间,传送卷轴是指望不上了,侦查魔法比想像中更要灵敏。
月之痕的执行力毋庸置疑,不出几分钟,房间里只剩下天问一人,清幽的月光洒在床沿,蓝色的床单看起来有些虚幻不真切的感觉。
天问伸手揉揉眼睛,昂什纳多的细细镣链互相碰撞,敲击出哀叹的音调,如同万千亡灵的叹息。净蓝的宝石戒指沐浴着月光诉说着莉米尔奶奶的思念。
“我也很想你啊。”天问亲吻过戒指,垂着脑袋低声道,自言自语呢喃着孩子的思念。
现在的时间大约是凌晨一点,已经能听到街道上车轮压过石板的声音,密集而压抑,来自隔着几条街的主干道。
米希尔不一定能劝说其他王者,但天问相信米希尔和查尔斯还是会遵从的。
“你的选择,你的命运。”天问的目光跃出窗户,看着沐浴在晴朗月光下的天堑要塞,阴影的地方仿佛藏着吃人的猛兽在低声嘶吼着,威吓着,炫耀着狩猎的快意和饱足。
“金丝雀,那是谁?”迪蒙的声音在天问的精神海里响起。带着一丝不满的意味,显然,魔王陛下并不满意金丝雀随便把其他人的虚影留在精神海的行为。
这里只能有我一个!
迪蒙陛下从来不回避自己对金丝雀的占有|欲,就像月之痕一样。
“同样是一位王者,但也是一位真正的神灵。”天问的身影出现在精神海里,背靠着迪蒙狰狞王座的实心扶手边,淡笑着回答。
“你有时候真是出人意料的大胆,金丝雀!”这样的消息,就算是胆大妄为的魔王也要为之动容。“不用怀疑,这是夸奖。”
“嗯哼。”天问耸耸肩,淡笑着没有接话。
迪蒙摇摇头。站得越高,看得越多,就越是知晓自己的卑微。在他看来,天问这样的行为无异于自寻死路。如果是后天神灵,他也能分庭抗礼,但先天神灵的强大完全是超脱的。
如果和什么火神、冰神这种后天神灵对阵,迪蒙有把握打到势均力敌,甚至对上弱一些的后天神灵,他有一定机会将其击败乃至击杀。但面对先天神灵,迪蒙甚至不能肯定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能让桀骜不驯的魔王感到无力的存在,想一想也知道多可怕了吧。
“你还真是……像个恶魔呢。”迪蒙觉得这话没法接,伸手摘下天问的兜帽,“在我面前别戴着,看着心烦。”
天问捂着失去兜帽的脑袋,不满地扁扁嘴,对这个霸道的魔王也没反驳什么。
“说说看吧,到底是哪个神灵?”
“手握着生与死的分界线,冥河最终汇入其称盘,叹息之墙为其屏风,丧乱之岭为其脚凳。无人入其神殿朝拜而得生命,其子民尽皆归于死。无人赞美其荣耀,而举世畏惧其权杖。其神职为——冥神。”天问嬉皮笑脸地背诵出记载在某本纸业泛黄的古老诗集上的神曲。
“冥神!”迪蒙伸手揉揉自己的眉心,“金丝雀,你真能惹麻烦。”
“很多人都这么夸我。”天问没心没肺道,笑嘻嘻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任何担忧的情绪。“我也认为自己很会搞事情。”
“你这叫自寻死路!”
“我不信。”天问摊摊手,丝毫不担心冥神陛下的报复。“要不我们打个赌。”
“说说看。”迪蒙陛下深深呼了一口气,这个金丝雀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吸引人。嗯,不是我想占有金丝雀,而是金丝雀在引|诱我!
“要是十天内冥神没有伤害我,那就算我赢。如果十天内冥神出手攻击我,那就算你赢。怎么样?”天问嬉皮笑脸地抬起头。
“十天?你把神灵想得太宽容了吧。”
“拭目以待。”
看着天问那纯净而自信的笑容,迪蒙心底有些发虚,说实话,他也并不是很了解先天神灵,只知道他们的极致强大,代表着这个世界的终极力量。
“还有另一件事情呢。”天问还是嬉皮笑脸的表情,“再过不久恐怕第一个就要降临了。”
迪蒙眉毛一挑,不满地伸出双手捏着天问光滑的脸蛋:“谁教你说话只说一半的!”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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