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若有所思地笑起来,银灰色的诡异长发震荡着虚空魔力。“这就是自寻死路。”
与此同时,天堑要塞的废墟上查尔斯也仿佛得了神秘的启示,他伸手拔出了代表法律的短剑收回剑鞘里:“我实实在在告诉你们,你们——这就是在自寻死路!”
“月之痕?天问,天启的亡灵法师,幻世的恶魔,联盟的忠实盟友。”米希尔冷冷地看着在座的议员,“他就是联盟的希望,是幻世的希望。现在你们是否心满意足?把一个你们嫉恨的对象推到恶魔的并肩位置,你们心满意足了吗?如果是这样……我恐怕不能继续信任诸位了。”
“米希尔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一位精灵贤者开口问道,脸色苍白又透着难看的青铁颜色。
查尔斯接过话:“意思就是,你们现在已经不再是人族王国和妖族帝国的供奉对象了,明白吗先生?”
“而我,”海里克斯表情变得可怕突然插话进来,低着脑袋,眼睛向上看,露出危险的神色,宛如刚刚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魔,愤怒而危险。血丝蔓延在他眼角,神官袍多有破损,还沾染着扎眼的血迹,“我只是在寻找真相——一个卑微的真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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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代落下了帷幕,但这个新孕育的时代似乎被神明强行偷梁换柱了。神灵的苏醒,以极其强势的姿态降临幻世,掀起新时代的帷幕,把月之痕倾力营造的环境毫不留情地践踏到尘土里。
凡人的世界,是否变得无关紧要?
“生命,绝不会贬值。”天问这样对着空气说话。神明未必会听,但天问却不能不说,因为从来都是人需要信仰,而不是神需要被信仰。
月之痕?天问是天启者,他所得到的启示记在下面。
我在移动森林里安歇,突然心里被激动,便看见天开了,有灵从那里出来,万物便消化了。洁白的祈祷台在我脚下展开,七千七百七十七个信徒跪在地上祷告。
我看见有黑色的雨降落,如同滚水灼烫。我又看见有折翼的巨兽从我头顶飞过,头戴着冠冕对星空咆哮,便有三分之一的星辰跟随着它的尾巴滑落星空。
信徒便消化了,有白色的宫殿和巨塔在我面前立起,倾斜了四十五度却不被人发现。这宫殿甚是华丽,仿佛象牙雕琢,却没有任何装饰。这巨塔甚是壮观,看不见顶端,却笔直通透,没有粗细变化。
这殿与塔都没有门,我看见塔里只有楼梯,盘旋而上下,这上没有极致,这下没有尽头。虽然没有光却看得真切,虽没有暗却遮蔽极限。
我看见有人站在宫殿前,身穿白袍但看不清面容,有三对翅膀在其身后,一对遮脸,一对遮足,一对收拢。
他的声音仿佛烧红的赤铜,又像结冰的寒晶:“天启者,你要听我说。这一切你看见的异像,乃是对未来的兆头。我是传密人,我是先行者,我是被抛弃者。我受令开启卷轴,我将高声传诵来自远方的消息,我将举起屠戮的剑,转身杀死追随者的血,还要使我的刀剑饱足。这血要从海涯流淌到地极,宣告临到。这是至高者的令,称你作天启者。”
我回答:“这就是自寻死路。”
他站在宫殿前,翅膀变得灰沉,有折翼巨兽的影子,冠冕加首,另有三分之一的星辰围绕在他身边。巨兽的阴影冠冕降落到那人的头上,仿佛是光,仿佛是暗。宫殿和巨塔都消化了,折翼的巨兽如同得着胜利,对三分之二的星辰咆哮,那三分之一的星辰给巨兽做冠冕。
他展开灰沉的翅膀立起,仍然看不清他的脸。他说:“大世降临,凡人倾覆,诸神复苏,灵肉相战。这事由我开始,就在今日,我将重新荣耀我的名。”
我回答:“生命,绝不会贬值。”而你,必将跌落!
顿时,所有异象破灭。
天问从密闭的树荫下抬起头,眼眸的深处划过一道亮光宛如闪电,一闪而逝,银灰色的长发波动着诡异的虚空魔力。他的目光仿佛穿过了阴翳的移动森林,跨越了天堑要塞废墟,直看到光明教廷总部的圣山。
“时间不多了。”天问喃喃自语道,迈步走向森林外。
神谕者,传密人,宣道师,弃名之子,晨光之星。就连天问也没想到,幻世居民口耳相传的乡土神话竟然是一部真实的神话史诗!
虽然乡土神话分成好多种版本,但大致的主线还是相去无几的——这是一位六翼天使,侍奉于光明神。后因尘世的种种you惑,偷偷前往人间与一位人族女子相爱行房,导致无法回到天堂界,并且逐渐丧失神力。光明神大发慈悲,破例让这位天使留在幻世大陆,作为代价要剥夺他的名字。
现在问题是,这个天使接到的命令不是来自于光明神,而是神明!
凡是跟神明扯上关系的问题绝对是大麻烦!
天问已经非常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虽然早有准备会被神明针对,但这样乐此不疲的针对让月之痕有些应接不暇。天问还没有忘记,自己的精神海还扣留着冥神的一道精神投影!要是说这和神明没关系,天问绝对不相信。
蛛后罗丝在地底世界的复苏基本是没办法改变的了,现在听这个传密人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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