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是为着什么留了他一条命,可他终究没有对他下手,难怪那天阿姐跟他说韩恕与他不同,也难怪阿姐明知道韩恕恨她,却依旧选择韩恕而不是他。
……
韩恕没等谢于归就直接回了南宕,途径越州、蘅川两城,将原本驻扎兵力也全数带走,从头到尾都没与谢于归说过半个字。
而谢于归辞别谢家人后,也跟着乘船南下。
阿来和胡辛跟在她左右,一行人匆匆赶到南宕时却不见韩恕,他将手中所有兵力以及谢于归当初给他的东西全数留在了定川王府,人却不知所踪。
“他人呢?”谢于归看着站在府前的人问道。
花吉说道:“听说去陵昌了。”
谢于归挑挑眉:“听说?”
花吉很是认真的点点头:“就是听说,主子要去找他吗?”
谢于归想了想,却没立刻起身,反而留在了定川王府。
她先行整顿好了南宕军务,又将定川王府的一切安顿好,见了当初留在南宕的那些旧人,整日忙碌之下前前后后一耽搁便是足足两个月。
陵昌城中,季三通僵着脸汇报,
“长公主先是整顿了王府,见了以前旧人,又安顿好了王爷带回去的那些军将,处理了先前越州和蘅川那边的事情,然后就给自己办了场婚礼,将她自己嫁进了定川王府……”
韩恕面无表情:“你说她自己把她自己嫁了?”
季三通朝后退了半步,有些颤巍巍的嗯了声。
韩恕差点掀了马车顶子:“本王都不在定川王府,她把自己嫁给鬼吗?!”
好个李雁初,她果然没心没肺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他。
说什么动心,说什么前生所欠余生为报,说什么从今往后只他一人再无旁念,那些狗屁情诗都是骗鬼的!!
他就不该信她!!
韩恕怒极之时,手里捏着那丑了吧唧的荷包就想扔出去,可片刻又收了回来,只面无表情甩到脚边抬脚就是一踩。
季三通朝后缩了缩。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一个急停。
“赵文。”
季三通见韩恕脚一蹭,那荷包刺啦一声裂了口子,自家主子那脸黑的跟锅底似的,他连忙就朝外开口,“干什么呢,突然停车?”
赵文结巴:“王,王爷,有人堵车…”
韩恕正恼,一把掀开车帘时,抬眼就对上了对面水波涟涟微弯带笑的眸子。
谢于归骑在马上,穿着艳红骑装,蹬着金丝绣锦的鹿皮短靴,笑意融融的望着他:
“这位小郎君好生俊俏,像极了我那未过门的夫君,不知小女子可否有缘跟郎君一会?”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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