汎尘虽然被夕瑶成功诱惑了,但他愿意碰她的身体,归根结底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而是因为她是谁。
所以,汎尘并不喜欢突然变得主动的夕瑶,他不悦地问道,“你这个蠢女人,你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觉悟,是哪个男人教你的,嗯?”
“我,我只是不想被你嫌弃,我已经不能帮你生孩子了,我不知道自己还应该怎么做……”夕瑶低下头,低声说道。
孩子?又是孩子。
等一下,汎尘突然意识过来,他怎么就忘记了孩子的这件事。
“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不再那样了。”夕瑶说完抿了抿嘴巴,有种莫名的失落感,她尝试着去努力,不过最终还是被他一口否决了。
不管他汎尘喜不喜欢,他都感觉这个“以后”会很久以后,或许还会被忽略不计。
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突然涌起一股蓝色的火焰,顿时水雾缭绕,朦胧了眼睛,他却平静地拿过臂弯上的衣裳,重新穿上已烘干的衣服。
白茫茫的水雾太重,夕瑶看不真切,不过她感觉到手臂上的垂力忽然轻了不少,她伸手一摸,湿衣服竟然干了。
既然干了,那就穿上吧。
夕瑶穿上衣服,见汎尘不说话,她伸手去摸跟前的人,“汎尘?”
他依然没有说完,他又走了吗?
夕瑶慌张地扯了扯手腕上的线,才拽到了他,“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又走了……”
汎尘听着夕瑶喋喋不休的声音,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她如此烦人的声音都眷恋了?可是不久以后,她还愿意在他面前这样随意地说话吗?
既然她绑上了这根线,就让她自己解开,才不会有后顾之忧,才能解得干净,断得彻底。
“嗯?去哪?”夕瑶跟着汎尘出了卫生间,来到客厅。
汎尘顾自坐在沙发上,好像有没有夕瑶绑在他手腕上都不轻不重,无关紧要,对他来说,她对他的束缚从来都不在外表,而在他内心。
他默不作声,没有情绪的脸庞,看不出他心事重重,他总是不会轻易表露出来。
让她在他身边开心地过几天,还是让她崩溃地离开他?后者会比较痛苦,但至少她可以得到安全的保障。
夕瑶也跟着坐在沙发上,她收起双腿,认真地看着那张冷漠而俊美的侧脸。
她很好奇他此刻在想些什么,她从没去过他的内心世界,她渴望知道他的一切,就像她一直向往着他的心情一样。
但是他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紧闭那扇心里的大门,所知甚少的她不敢多问,她问的话,他一定冷不丁地说她管太多,闲她烦。
“睡吧。”汎尘说着一把揽过夕瑶,在她看得出神的时候,她的身体随着那只手臂触不及防地栽倒,她的头枕在了他腿上。
“你会趁我睡着的时候离开吗?”夕瑶不安地询问道。
他没有回答,而是把手放在了她的脸上,顺便挡着那两只瞪得圆溜溜的眼睛上,他甚至都没有低头看她。
得不到回答的夕瑶,拿掉那只挡着她视线的手,倔强地说道,“这样的话,我是不会闭眼睛的。”
“那你还想怎样?”汎尘反问道。
他这妻子越来越不温顺了,以前百依百顺,现在竟然不怎么听话了,还老是给他出难题。
“我不想你走。”夕瑶执拗地说道。
“你不睡觉,也不让我走,难不成在怪我刚才没有满足你吗?”
“我……”夕瑶侧过头,“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不想汎尘离开,不想他去那个世界,怕他会和冥棂一样。她还没有那种意识,认为冥棂是她的父亲,所以冥棂的死,对夕瑶来说并没有那种丧父之痛。
汎尘知道,无论他给什么样的承诺,现在的她都不会放心,他离开了,她还是会跑去找他。他总不可能把她关起来,锁起来,或者拴在哪里。
“我不走,除非你让我走。”汎尘平静地说道。
他看着落地窗外漆黑的夜晚,竟然还没有天明,他有点希望这一天永远不要结束,或许这样安静地延续下去,也很好。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夕瑶撑起身,再三询问,索要确认的回答,似乎百听不厌。
汎尘收回落地窗外的目光,落在夕瑶脸庞上,“不要再让我同样的话说第二遍。”
“魔鬼,真是没有耐心,说第二遍又不会怎么样……”夕瑶嘟囔道。
她却没有因为汎尘的不耐烦而不开心,她反而觉得这魔鬼似乎变得好说话了很多,虽然还是嫌弃她,各种奚落,动不动就要用冷漠的眸光封杀她,杀得片甲不留。
夕瑶仰起头,笑得很开心,吻在那看似无情的薄唇上,就像蜻蜓点水一般,她竟然大胆地决定,他不推开她,她就这样赖着不动。
她很喜欢他,喜欢时好时坏的他,不管他曾经对她多好多坏,她都只认准他。
追随他,早已成了她一种无法更改的习惯,哪怕是要命的坏习惯,也无法改变,因为无法自拔。
他低眸看着她微微闭着的眼睛,纤长的睫毛,勾勒出可爱的弧度,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总是很容易得到满足。
此刻的她,看上去是如此天真而快乐,他有点不忍心打破这样的安详。
是的,现在的他并不想弄哭她,不想看她痛苦和悲伤,他给她的快乐,总是很有限,是他太吝啬,还是他的本质太邪恶,总是有意无意地伤害她?
他说,除非她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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