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冥诀?”
陈凡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句,觉得这功法的名字听起来,跟杜凡然的形象一点都不搭。
“哼!”
杜凡然冷哼一声,似乎不太愿意提起这个话题。
“哼什么哼?都是自家兄弟,知道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瞒一辈子……嗝……”
这次轮到杜安还以白眼了。
“凡然师兄,这邪冥诀,是什么功法啊?”
苏酥在一旁疑惑地问道,她不记得宝阁里面还有叫做邪冥诀的功法。
“这邪冥诀,是我懂事以来,便一直带在身上的东西。”
杜凡然叹了口气,从腰间取下一枚玉石。
这玉石看起来十分普通,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落到大街上,恐怕都会被人忽略,不会有人注意。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枚普通的玉石,落到杜凡然手中,仿佛存在了灵动,一眼看去,隐隐有幽光在其中流转,陈凡看的入迷,以为自己喝多了眼花,摇了摇头,想要看个仔细的时候,却发现那流光不见了,而那玉石还是那普通的样子。
“这石头很神奇。”陈凡自言自语了一句。
“这玉石里面,记载了一套功法,这功法便是邪冥诀。从我记事以来,这玉石便一直带在身上,仿佛冥冥之中与我息息相关,万万不能丢失。而其中的邪冥诀,即使是未曾修行之时,我也能看到。”
杜凡然说着,目光落到这玉石上,同样疑惑。
“我曾问过师尊,师尊说他也不清楚,只说这或许是命数,我的命,与这玉石,或者说是与这玉石当中的邪冥诀有着莫大的关联。”
“只是……”杜凡然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只是这邪冥诀,在施展的时候,会出现一些变化,这些变化哪怕是以我如今筑基初期的修为,也都无法完全控制,一旦分神,极有可能丧失神智,成为疯魔,当初若不是师尊助我,恐怕我今天也就不在这里了。”
说到这里,杜凡然神色间露出一丝后怕。
“所以这邪冥诀,我从来都只是修行,却不会去施展,所有施展出来的功法,都是宗内宝阁里的。”
杜凡然苦笑一声,摇了摇头,仰头喝下一杯酒,看得出来,这邪冥诀对他而言,已经成了一种负担。
“哎,别说这些不高兴的了,来,喝酒!”
拓跋樽抬手一拍杜凡然的肩膀,又伸手将杜安捉小鸡一般拎了起来,放到石凳上,端起酒杯一口饮下。
“我当初来到第六峰,也都是偶然。”拓跋樽笑道,“想想也是有趣,当初我从西蛮之地出来历练,一路向着中土方向前行,整整半年的时间,我都是徒步行走。而当时我的修为,只有凝气五层巅峰,而且遇到了瓶颈,无法突破,这也是我出来历练的原因。”
拓跋樽自嘲地摇了摇头,“整整半年的时间,我始终都在苦苦寻找突破瓶颈的方法,却始终未果,直到有一天,我来到了西蛮与中土的交界之地,在那里,我遇到了师尊。”
拓跋樽的目光望向北方,露出回忆的神色。
“那一次,是一场乱斗,参战的有蛮族,也有普通修士,就连妖族也有少数,似乎是在争夺什么,我无意间路过,却被卷入了其中。当时的我修为低下,被数名修士围攻,根本不敌,险些身死当场,是师尊出手救下了我,将我带回了第六峰。”
拓跋樽目中露出感慨,“到了第六峰,师尊给了我一滴血,后来我才知道,那一滴血,就是那一场乱战的起点,那滴血,是妖蛮血!而妖蛮血,是蛮族血脉之中,仅次于仙蛮血的存在,就连蛮族之中的王族,也都罕见!”
“正是因为有了那一滴妖蛮血,我不仅突破了修为上的瓶颈,就连自身的血脉,也都出现了变化,出现了一丝向着妖蛮转变的迹象,只是可惜,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将血脉继续转变的方法。”
说到这里,拓跋樽摇了摇头,似觉得有些可惜和无奈。
“这么说来,两位师姐也是师尊从外面带回来的?”
陈凡问了一句,忽然觉得自己这位师尊,还真是……挺有意思的。
“确实,我们姐妹两个,也都是师尊从中土带回来的。我二人当时不愿受家族束缚,所以从北原离家出走,半道上受奸人迫害,险些出事,是师尊救下了我们,将我们带回了第六峰,找到五长老替我们疗伤,又收我们为徒。”
千霜很简练地将经过讲了一遍。
“西荒,北原,南洲……哎,师尊这一下子,可是将这片大陆四面八方的弟子都收到门下了。”
陈凡想了一下,打趣的说了一句。
千霜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笑得很有深意的样子,笑得陈凡云里雾里的,只能跟着他们嘿嘿傻笑。
“对了,小师弟,你知道……嗝……你知道你五师兄为什么叫杜凡然么?”
杜安看了一眼杜凡然,打趣地问道。
“这还有为什么?”
陈凡被杜安这句话问倒了,心道取个名字还能有什么意思?
“这小子可是跟我姓的,当初捡他回来的时候,一天到晚哭个不停,我嫌他烦人,就给他取了这么个名字……嘿嘿……嗝……”
“啊?”
陈凡一愣,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杜凡然这名字的来由竟然是这么回事。
一桌人喝着酒,说说笑笑,喝了哪止三巡,足足喝到月落,东方都隐隐出现鱼肚白,这才都迷迷糊糊地,也没有回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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