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夕晓看了一眼沈南琛。
再一次感叹截然不同的二人,怎么就能成为关系亲密的发小?
忍住了毒舌,苏夕晓为老太太喂过水,吩咐丫鬟们擦身。
“老太太的情况应该没有大碍,我想让裴羽回家吃个饭,明天一早再过来。”
“行,没问题。”聂东阳一口答应,大手一挥便吩咐王海给红包,“过年了,别空手,大吉大利。”
苏夕晓:今晚吃鸡。
王海掏出了一个大红封,吓的裴羽不敢接。
苏夕晓很是慷慨的让裴羽把红包接下来,“拿着,这几日医馆的事情你不用管,只顾着老太太这边就好,每日早中晚向我汇报情况,派个人送信儿就成。”
目测那一封红包有点大,该尽到的义务也不能敷衍含糊。
裴羽发自内心笑的合不拢嘴,摸着那沉甸甸的红封包,至少也有二十两。
“多谢聂少,多谢沈大人,多谢晓儿姐,我吃过年夜饺子就回来守着老太太。”
沈南琛看向苏夕晓道:“我们去给叔父们拜个年再走。”
聂家的势力必须借,苏夕晓让老太太起死回生的人情,三位长辈也必须承。
而且他还会加一把力,让其夸大到府衙医务局人人恐惧的地步……
否则苏夕晓的委屈不是白咽了?
哪怕她情愿,他也不甘心。瑕疵必报,才是他沈南琛的本能。
毕竟是光屁屁长大的发小,沈南琛话一出口,聂东阳便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放心,我一定让家里那老头子出点血,神仙姐姐帮了这么大忙,我不把他榨得咬牙切齿,我就不是他儿子!”
刚才父子二人互怼,他心里还忿忿不宁。
此时要为苏夕晓出头,他怎能不借机报复出全力?
话音落下,聂东阳大摇大摆就往正院走。
苏夕晓顿时心生疑惑,“他是亲生的吗?有病吧?”坑自己老爹,貌似还很兴奋?
沈南琛低垂眼眸,语带调侃:“他有没有病,你问我吗?”
苏夕晓斟酌道:“嗯……目测看去,精神上恐怕有点问题。”
“但他是个好人,一个非常好的人。”
沈南琛陪着她往前堂走,苏夕晓却咯咯咯的笑起来。
虽然吵架斗嘴,却情比金坚。
想表达什么,不用说辞,一个眼神就已足够。
还有什么比这类朋友更羡煞旁人?
能有这样的知己至交,人生足矣。
……
苏夕晓随沈南琛到了聂家前堂,聂东阳早已逼着聂军武答应给苏夕晓厚重谢礼,而且在聂家众人面前当场敲定,苏夕晓以后就是聂家的专职医官,附带月例报酬。
这一个许诺,报酬多少已不重要。重要在于苏夕晓得到了花朝四大家族之一——聂家的认可。
哪怕苏夕晓不喜欢在医务局当差,也可以傲娇地扬头辞职,还没人敢说她个“不”字。
这当然不是聂东阳舌灿莲花的功劳,是苏夕晓无人能及的医术所得。
老太太一品诰命的身份,可不是假的……
得到如此高度认可,苏夕晓也甚是开心。
只是聂家长辈太多,她寒暄客套的笑容是越来越僵硬,笑到最后,腮帮子都有点麻木了……
沈南琛眼见情况差不多,便立即做主,要带苏夕晓回了。
聂东阳顿时又不干了,唧唧歪歪道:“你急什么?就不能在我家吃完年夜饺子再回去?我老爹念叨你许久了,你多陪陪他。”然后他就可以和晓儿姐私聊了啊。
“晓儿想去看烟花,我们明日再过来。”
沈南琛的笑容很暧昧,算是在诸位长辈面前暗示这是他的人。
只可惜,所有人都懂,只有苏夕晓不懂。
聂军武默许道:“去吧去吧,我这几日都不会走,钟知府得知我回来,特意请我初七开工去府衙坐一坐,到那时我们再详谈。”
聂军良道:“我已经向刑部请长假,会在祖宅多呆两个月,多陪陪老太太,我们随时可以见。”
“恭候叔父们随时指教。”沈南琛道。
聂东阳一看留不住,顿时要跟上,“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憋闷了一整天,我想去外面吹吹风。”
大尾巴要搅和他和晓儿姐放烟花?沈南琛立即把他摁在家。
“裴羽可能明日一早才能回,你还是留下照顾老太太,如若有事,也能第一时间通知。”
聂东阳不服挣扎:“有丫鬟们在啊,不用我守着吧?”
苏夕晓立即拒绝道:“只有你守在这里最合适。”
“你刚才看见我是如何给老太太喂水的,半个时辰喂一次,不可多、不可少,每隔一个时辰再检查老太太是否排尿,然后立即让丫鬟仆妇们为她清洗擦干,必须擦干,否则起红疹褥疮,那可是要命的事。”
苏夕晓是真的惦记老太太,丫鬟仆妇们胆怯手不稳,她的的确确不放心。
聂东阳很无奈,“可我也不懂怎么操作啊?要不我再从医务局叫两个人来?”
“那些人,你敢信?”沈南琛把路堵死,聂东阳也不得不妥协,“那好吧,那你们去吧,我留下盯着。。”
委委屈屈,幽幽怨怨,好似他是个被抛弃的小妇人。
告别寒暄众多句,聂军良随聂东阳一起送二人出了门。
看苏夕晓和沈南琛身影消失在人群中,聂军良朝着聂东阳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臭小子,你胆子大了?居然想与兄弟抢女人?”
聂东阳揉着脑袋却笑不拢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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