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电子公式你们都不懂吗?都像你们这样,世界就完了。”老师在讲台上表现出莫大的痛苦。
“才不会呢,我宁愿回到唐朝。”
电子改变了世界,我承认这一点。难以想象学校里没有电会是什么样子的,没有电视机,没有电话,没有电脑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电子课本却没有那么必不可少,我不知道把它弄到哪里去了,或者被人拿去做了厕纸,不受欢迎的书往往就是那个下场。不受皇帝欢迎的人往往被杀,哪怕他是比干还是韩信,或者是那一群葬身在功臣楼火海里的笨蛋。我对书本有生杀予夺的权利,这让我高兴,这能体现我的存在,体现我的个人价值。甚至可以认为是个人的主观能动性对客观世界的改造,对那个庞大的知识体系的蔑视。
丢掉一本书很容易,但我却想找到它。我得好好的看看那本电子书,我得明白二极管和三极管的区别,以及该怎么让它们发挥出最大的能量。可以充实自己的大脑,考试过关。他说,他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电子科技是一块重要的领域。
电脑伸出一只大巴掌,扇在我脸上。全身麻麻的,我触电了,似乎不是很痛,头上冒出青烟,有一股焦糊的味道。它真的有一些放肆,总把自己当主人了,总想造反。
“我是不是该卖了你,或者把你砸成一堆废铁,送到收购站去。”
“你敢,我有靠山的。”
他们坐在一旁看我的笑话,我一定要找到那本电子书。《金刚经》可以降妖伏魔,只要念波若波罗密的咒语,一切妖魔鬼怪都会现出原形。电脑的原形不过是一些硬件和软件。我要找到制伏它们的方法。
电子云,电子曰。真是一本难读的书。现代的《易经》。张郎在搂着电脑跳舞,龙虾在对电话谈情说爱。他们有时会神经不正常。
“借十块钱我吃饭。”阿红眼睛看着地板跟我说,他满脸通红,戴着火焰一样的红色高帽子。
“没问题,不就是十块钱吗,不还也没事,你家里没有寄钱来吗?”我仔细的数了十个一元的硬币给他。把钱从兜里掏出来给别人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这感觉没法解释。
“我‘老鬼头’得了肺结核,治病把钱都用完了,还欠了许多债,没有钱寄给我了。”
我一听他说家里没有钱寄过来,心里便来了气:“早跟你说过了,赌博不是好事情,你迟早要毁在那些麻将色子扑克牌上面的。你父亲都得肺结核了,病入膏肓了没钱治,还四处借钱。你却那么不争气,在寝室斗地主不说还到外面去赌博,把钱输光了吧,没钱做生活费了吧,活该你挨饿!你呀你,真是无药可救了,不知怎么说你才好。”我要挖空心思想出所有难听的话来刺激他,才能挽回我那十块钱的损失。
阿红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都发青带紫了。他从皮夹里抽出一张银行卡朝自己的左手用力的切下去,顿时血流如注,他的第六根手指被切断了。阿红的脸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眉毛都跑到鼻子下面去了。他找了一点卫生纸缠在手上止了血,说:“我从今以后戒赌了,切了这根手指为证,若我再赌博整个人就像这根手指一样身首异处。”
他发了毒誓戒赌是好事,可我心有不安,拿了拖把把地上成片的血迹清理干净,对阿红说:“以后不赌就好了,别再这样虐待自己了。多痛啊,是我不该说那些废话,对不起!”
阿红的伤口愈合的很快,两三天的工夫就结了一层厚厚的痂,要痊愈还得一段时间。张郎说完全没有必要那样做,戒赌就戒赌好了,何必要断指,手指又不是壁虎的尾巴。全都是怪我,要割了我的舌头才对。张郎用拳头捶电脑键盘在发泄情绪,他不怎么好骂我。电脑在流泪,它好象跟他们的关系很好,却讨厌我。
火是能量符号,代表了很多。阿红头上的火快要熄灭了。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可能让他一夜之间暴富的小纸片,对中奖号码。1234567,“怎么会开出这么鬼怪的数字,谁想的到,真是疯子脑袋里才会有的号码,我服了他妈妈的。”他把彩票揉了个稀巴烂丢到厕所里。
阿红一拳打在玻璃窗子上,玻璃哗哗的碎了一地,殷红的血顺着他手上的碎玻璃渣子流了下来,他嘴角抽动,冷笑着说:“你们看看我买的彩票号码,1233567,差一个数字我就会中五百万,我就是百万富翁了。真是见鬼,中了六个数字,只能得到五十块钱,五百万和五十块,差五个零。哼哼,老天啊,难道你也在玩我吗?”阿瓜摊倒在我的床上,他的左手变成全红的,五只手指因为疼痛而有轻微的颤动。而他的半截第六根手指却像一条喝饱血液的欢快的毒蛇,很大幅度的抖动,向左向右,弯曲伸直,完全不受控制。
我用手抚摩着被食物填充得滚圆的肚皮,给清秋打电话。我一会不见她就会很想她,她应该也在想我,躺在床上把电话放到枕头边,心里砰砰跳,时刻准备聆听我的声音。听到她的声音我就觉得自己是行走在朱自清先生的荷塘月色里。亭亭的弥望的叶子,在牛奶中浸泡过的叶子散发着清香,缠绕着舌头。月光,皎洁的月光泻下来,石径小路错落。一盏盏昏黄的灯,柳树在微笑。自由飞舞的萤火虫。空气中飘来一阵阵栀子花的淡香,细若游丝的似有似无的淡香。我把电话放在枕头边上,心里锣鼓齐鸣。快点打电话啊。
“你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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